陸韻語在王管家的帶領下,走到莫園。
這王府本是有極好風景的,一路上鳥語花香,假山池塘處處漣漪,萬紫千紅豔芬芳。
可到了莫園,便無端感受到一股清冷之氣,一點點直逼人的心頭。
陸韻語皺了皺眉頭。
“哎,這裡畢竟都是不受寵女子的住所,怨氣陰氣都很重,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以爲陸韻語是害怕了,王管家安慰道。
“沒事,我只是覺得,此地太過陰溼,實在不適合住人。”陸韻語搖頭。
“呵呵,沒關係,反正生病什麼的本就是常見的事,所以王府大夫也不少的。”王管家笑道。
陸韻語頷首不語。
她自己前世,其實本就是個醫生,而且還是中醫西醫的結合。
因爲她修的是醫學系,而家裡的爺爺又是有名的老中醫,故她也會經常看看一些關於草藥以及鍼灸等中醫方面的醫書,現在穿越了,似乎以前有跟着爺爺學醫術,是正確的選擇。
陸韻語慢慢走進莫園,首先入目的,是一個大大的庭院,旁邊有一大片的土地,上面沒種幾朵花,就算有幾朵,也因沒人照料而枯萎。倒是白白浪費了好好一塊地。
胡思亂想間,她又走到了一間大大的廳堂前,王管家對她道:“夫人,我先離開了。”
陸韻語點點頭,然後拿好自己的行李,走近大廳。
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極香的氣味,似乎是女子的胭脂味。
果然,大廳裡坐着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羅扇輕搖,纖纖長指,細嫩的皮膚,波光流轉的美眸,皆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美色。
然而,她們臉上的表情,大多是帶着譏諷的。
“喲,又新來一個呀。”其中一個綠色衣服的女子笑道。
“可不麼,而且看面孔生疏的很,我來這裡不過一個月的光景,卻沒有見
過她,看來,她是在王爺身邊待了不到一個月就被趕了出來的呢。”另一個紅衣女子也笑道。
“哎呀,你們別這樣說嘛,這麼不受王爺待見,也怪可憐的。”一個白衣女子搖頭。
“切,就你會裝好人。”開頭的那個綠衣女子道。
旁邊就有人開始附和,並且不時的嘲笑陸韻語與白衣女子,可憐白衣女子沒有一張利嘴,只能呆呆地坐在那裡,眼中淚水越積越多,就快流下。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陸韻語冷冷道。
衆人一驚,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非常嫺靜的姑娘一開口就如此大膽。
陸韻語不理會衆人驚訝的表情,看向綠衣女子和紅衣女子:“你們也不過是被王爺拋棄了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冷嘲熱諷?本來嘛,沒有了王爺的寵愛,心理或許的確會有點不正常,但是拿我出氣有什麼好玩的?要真正不樂意,就去找王爺啊。”
綠衣女子和紅衣女子被她堵的沒話說,衆人也愣愣地看着她。
陸韻語懶的理她們,冷哼一聲便欲去找空房間,可紅衣女子忽然反應過來,掄起巴掌就要往陸韻語臉上打。
陸韻語皺了皺眉頭,隨手一揚,一根細細的銀針便刺在了紅衣女子手上的某個穴位中。紅衣女子尖叫一聲,滿地打滾地亂叫:“救,救救我……對不起……啊!救救我……”
越說到後面,聲音便越帶哭腔。
衆人非常驚訝,紛紛用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陸韻語。尤其是綠衣女子,臉色發白,生怕陸韻語要對她怎麼樣。
陸韻語道:“要我放過你?好呀,你去向她道歉。”陸韻語指了指一旁的白衣女子。
紅衣女子趕緊連滾帶爬地向白衣女子磕了個響頭,白衣女子嚇了一大跳。
紅衣女子痛苦地看向陸韻語。
陸韻語隨手一捏一挑,銀針出來了,紅
衣女子重重地鬆了口氣,然後哭道:“媽啊,痛死我了……”
因顧忌着陸韻語,旁人也不敢安慰,只同情地看她。
陸韻語冷笑一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衣女子趕緊跟了出去。
“你好……我叫宛白,杜宛白。”白衣女子怯生生地對陸韻語說。
“你好。我叫陸韻語。”陸韻語也對她微笑一下。
白衣女子見了陸韻語的微笑,竟愣了愣,然後輕聲道:“你笑起來真好看,爲什麼不多笑呢?”
陸韻語恢復了冷冷的表情道:“沒什麼好笑的事罷了。”
杜宛白聽她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然後道:“你好厲害哦,剛剛那一下,友容就變成那樣,我從沒見過她那麼狼狽的樣子……”
“這世界上,總有些人是欺善怕惡的,對付惡人,你只有比她更惡。我會一些醫術,剛剛用針刺了她的某個穴位,教她的手抽筋且痛苦,所以她纔會變成那樣。”陸韻語道。
“真厲害……”杜宛白露出嚮往地表情,然後對她笑,“莫園雖然本來環境就不好,但是因爲人數挺多,稍微好點的房間都沒了,你肯定睡的不舒服,和我一起來睡吧,反正我牀夠大!”
陸韻語看了她一眼,然後笑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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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容貌俊朗無雙且表情陰鷙的王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似漫不經心地道,“你說,她把友容弄的跪地求饒?”
“是的。”一個處於黑暗中的人點點頭,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此刻心中有多大的波瀾。
“好了,你下去吧,繼續監視。”林霄灼淡淡道,手卻不自覺地捏緊了茶杯。
——陸韻語,你竟然會醫術?而且道行還如此高深?
——呵,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給我多少“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