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碩轍甩開腿上的蛇,身子快速的移動,一腳踩在長蛇的腦袋上,只見蛇尾巴劇烈的搖晃了幾下,那條蛇就癱在地上不動了。
蕭雪兒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嚇死了,剛纔真的嚇死了。那麼長的一條蛇,看着就讓人害怕。
她擡眸看向夜碩轍,發現夜碩轍正扶着石壁,頭上冒着虛汗,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蕭雪兒雖很討厭他剛剛對自己做的事情,可是這會兒看見他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夜碩轍擡起頭來,看着站在一邊,有些戒備又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己的蕭雪兒,薄脣勾了勾,啓脣笑道:“你是在關心本王嗎?”
“關心你?”蕭雪兒蹙眉,“誰要關心你,我只是看你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問你一下而已,”認真的掃視了一番他的臉,看着他愈加痛苦的樣子,走近了一些,“誒,你沒事吧?”
“有事,本王被蛇咬了,”難道剛剛她沒看到嗎?沒看到他被蛇咬了?
蕭雪兒詫異的看着他,被蛇咬?不會吧。剛剛太慌亂太害怕了她沒看見他被蛇咬了。又走近了他一些,幾乎是蹲在他的跟前,在他的兩條腿上轉來轉去,口氣有些生硬的道:“你哪裡被咬了?”
看那條蛇應該是毒蛇纔對,應該要快點把毒吸出來。
夜碩轍垂頭看着蕭雪兒,原本銳利的眸子此刻變得有些黯淡,還有些不同尋常的溫柔,指了指自己的右腿正痛的厲害的地方:“這裡被咬了。”
蕭雪兒站起來,睨了他一眼,去扶他坐下,“你坐下吧,我給你把毒血吸出來。”
“你……”夜碩轍有些驚訝的看着她,“你要爲本王吸毒血?”
蕭雪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是啊,我要爲剛剛準備強…暴我的人吸毒血,我這個人是不是好得沒辦法啊,六王爺?”她偏頭斜睨着她,目光裡充滿了鄙視和厭惡。Y的,要不是奉承着做好人做好事的原則,她纔不想給他吸毒血。
夜碩轍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頭歪向一旁,不去看蕭雪兒眼裡的厭惡和鄙視。他知道他自己剛纔做的有些過份,可是他也是……情不自禁。還有她眼裡的厭惡和鄙視,真的傷到了他。
蕭雪兒癟了癟嘴,使勁的拍了拍夜碩轍被咬的右腿,聽着他強忍的悶哼聲,得意的一笑,Y的,活該,誰叫你欺負我,這算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報復,看你Y的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欺負我。
小手撩開他的衣襬,捲起他的褲腿,看着他小腿上被咬的兩個牙齒印,蕭雪兒深吸了口氣,Y的,她還真不想給他吸。可是又不能看着他死在這裡,糾結的掙扎了兩秒,心一橫,閉上眼就低下了頭去。
夜碩轍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上麻麻的,酥酥的,慢慢的將頭轉過來,看着在自己腿上“忙活”的蕭雪兒,夜碩轍無力的嘆了口氣,這女人,到底是不是想給自己吸毒血啊?傷口在她嘴巴上面一點呢,她都吸到哪兒去了。
“你……你吸錯位置了,”夜碩轍很是爲難的開口,眸子裡滿是無奈和尷尬。
蕭雪兒擡起頭來,“吸錯位置了?”看了看自己剛剛吸的地方,好像確實不是被蛇咬的傷口,傷口還要再往上面一點。
她哼了聲,“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能給你吸已經很不錯了,就算吸錯位置又怎麼樣?要不你自己來吸啊?”她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嘟着粉脣,很是不耐。
夜碩轍張了張嘴,暗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雖然這個形容得有點不對,但是這確實就是他現在的寫照。前一刻他還在享受她的“溫柔”呢,後一刻就看着她的臉色等她給自己吸毒血,這俗話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真是一點都不準確,他這還沒到三十年,甚至還沒三個時辰呢就已經“河西”了,真是有夠鬱悶。
他稍稍擡了擡身子,幾乎是有些狗腿的咧嘴笑道:“那個……還是你給我吸吧,我……我自己夠不着,”他連本王都不說了,直接改說我,說明他此刻是真的挺無奈的。
蕭雪兒瞧了瞧他被咬的位置,傷口在小腿的外邊,他確實是夠不着。
忿忿的橫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找準了位置,認命的給他吸起毒血來,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吸出來的血不再是烏黑色。
夜碩轍見毒血被吸乾淨了,感激的看着她:“我陪你到外面去漱下口吧,別讓毒血流進喉嚨裡就不好了。”他說着就要起身,扶着石壁艱難的站起來。
蕭雪兒揮手打斷他要站起來的身子:“不用了,我吸出來的毒血全都吐在地上了,不會流進喉嚨裡的,不用去外面漱口了。”
“可是……”他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還是去漱一下吧,就當是爲了安心也好。”
“誒,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我說不用了就不用了,要是現在出去又遇到一條蛇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再被咬一次啊?”她煩躁的低吼出聲,小臉上滿是不耐。YY的,好好的一個晚上被弄成這樣了,她還真是不爽。
夜碩轍咂了咂嘴,決定閉了嘴不再說話。看到她流着血的雙手,卻又驚道:“你的手流血了。”
蕭雪兒看了眼自己流血的雙眼,嘲諷的看向夜碩轍:“這還多虧了六王爺,要不是六王爺想要殺我,我又怎麼會這樣?”他竟然現在來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那是裝給誰看啊。
夜碩轍垂眸,聲音很是歉疚的道:“我……對不起。”
“哼,”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一千句一萬句的對不起,他也不能磨滅他要殺她,傷了她的事實。
夜碩轍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流血的雙手,扯下衣上的一條布,擡眸對有些生氣的蕭雪兒道:“來,過來,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不用了,”蕭雪兒想也沒想的就拒絕,“我自己會包紮。”
走到離夜碩轍有些距離的地上,坐下來撕下一塊外衣上的布料,蹙眉看了看自己還在淌
着血的雙手,慢慢的有些笨拙的解下手上已被浸溼的布。
夜碩轍嘆息了聲,強忍着腿上的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奪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言細語的道:“我給你包紮吧,看你自己也不是很方便。”
蕭雪兒掙扎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緊緊的抓着不放,輕聲道“別動”,然後就開始認真的給蕭雪兒解被血浸溼的布,蕭雪兒看着他認真又專注的的樣子,真的就不動了,任他給自己慢慢的解下包在手上的布。
她手上的傷口有些深,劃破了血肉,可以清晰的見到裡面道道的傷痕。他的眸子暗沉了下來,暗罵自己真不是人,竟然對她下了這麼重的手,要是傷口再深一點,她的這雙手就算是廢了。
他擡起頭來,目光溫柔的看着她:“痛嗎?”雖然知道她肯定很痛,可他就是忍不住心痛的想要問她一遍。
蕭雪兒想要說怎麼會不痛,那麼深的傷口不痛纔怪。可是看見他溫柔的眼神,她像是被蠱惑了般,點了點頭,悠悠的道:“痛。”
夜碩轍斂下眸子,低下頭,在她手上輕輕的吹了吹,似是想要爲她吹散一些疼痛,又似是想要爲她將傷口吹得淺小一點。
蕭雪兒看着如此溫柔的他,有些無所適從,縮了縮自己的手想要抽回來,夜碩轍卻抓着她的手道:“別慌,還沒包紮。”
蕭雪兒偏過頭去,不去看夜碩轍溫柔的樣子,他的溫柔雖然很美好,可是她知道那不屬於自己。他的溫柔只屬於蘇媚媚,只屬於其他的女人,就是不會屬於她。
早在新婚夜,他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時,她就在心裡下了決定,她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這輩子都不會做他的女人,他們兩個,只能成爲彼此生命裡的過客。
她不禁有些難過的想,眼前的男人不屬於自己,那屬於自己的那一個呢?究竟在哪裡?她要何時才能遇到他要何時才能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
夜碩轍爲她包紮好傷口,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沒什麼不妥之後,才擡起頭來道:“包好了。”然擡起頭來的瞬間卻看到一臉憂傷的她,不免關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剛弄痛你了?”
蕭雪兒淡淡的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聲音裡多了分苦澀,多了分無奈,還多了分無以言表的痛苦。
夜碩轍看着她淡淡的笑容,雖是極淡極淡,可是看着也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讓人陶醉。迎着她的眸子,眸光溫柔又認真的道:“回京師後你就隨我一起到六王府吧。”
“到六王府?”蕭雪兒不解的看着他,“到六王府做什麼?”
“當然是做我的女人,”他決定了,不管她和七弟是什麼關係,他都要讓她做他的女人。
“做你的女人?”蕭雪兒像是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的話一般驚奇的看着他,“你沒搞錯吧?叫我去做你的女人?竟然叫我去做你的女人?”他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