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下去,”少年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蕭雪兒詫異的回過頭去看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是要抓她去什麼緗國或是殺了她,還反而把她送回來了?
“沒什麼意思,”少年不屑的瞟了她一眼,輕推了她一掌,“你到底下不下?”
“啊?我……”蕭雪兒怔愣的收回視線,身子往前挪了挪,卻又突然回過頭去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應該 是有什麼目的纔會這樣吧,抓了她又把她送回來,要不他是個傻子,腦袋有病,要不就是他有什麼目的,纔會故意如此。可他看也不傻,那應該就是第二種,有什麼目的了。
少年不耐的蹙了蹙眉,這死女人,把她送回來她怎麼還這麼囉嗦,早知道就不救她,讓她死在那兩個男人的手上算了。
“你是想讓我踹你下去還是你自己下去?”
“這個……當然是自己下,”蕭雪兒看他應該是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了,低着身子慢慢的鑽出馬車跳在地上。YY的,管他有什麼目的,現在她回到了趙府,就算他有目的她也是安全的。
少年跟着從後面跳下馬車,望了一眼門匾上的將軍府三個大字,嘴角微微勾弄了一下,走至蕭雪兒身後,正要催着她快進去,擡眼看到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慌慌張張的自大門跑出來。
“哎呀,我的蕭公子,您終於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我們老爺可就沒命了,”管家上前拉着蕭雪兒就要往大門裡面走,謝天謝地,蕭公子總算回來了,他家老爺總算有救了。
蕭雪兒被管家拉得步子有些踉蹌,看不出來,這五十多歲的老管家,走起路來還這樣健朗。“管家,你說的什麼意思啊?什麼我再不回來你家老爺可就沒命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管家回過頭看了蕭雪兒一眼,“蕭公子,自從你出去後,六王爺、七王爺和丞相大人就到處派人找你,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找到,六王爺以爲你肯定又是被劫走遇到了什麼危險,責怪我家老爺保護不力,所以要治我家老爺的罪。”管家說着抹了把額上的汗,他到現在想起六王爺當時那冷厲的表情就害怕,六王爺雖是躺在牀上不能動彈,可是那與生俱來的霸氣和冷漠卻
是一點未減,讓人看着就不寒而慄。
蕭雪兒訝異,夜碩轍這廝,怎麼這麼不分青紅皁白,明明是她自己出去的,關人家趙將軍什麼事,要是趙將軍真因此而出了什麼事,那她還不得自責死啊。
玉子恆跟在管家和蕭雪兒的身後,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看起來,夜碩轍他們似乎還挺在意這個死女人的,竟然爲了她的離開要治趙奇的罪,他應該晚一點將她送回來的,等夜碩轍他們治了趙奇的罪殺了他再說。
不過沒有後悔藥,他就跟着去看看再說。
蕭雪兒和管家來到夜碩轍的房門外,一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趙奇的求饒聲。
蕭雪兒趕緊進去,看到跪在地上的趙奇,趕緊將他扶起來:“趙將軍,快起來,我沒事,你快起來。”
“蕭公子?”趙奇詫異的看向蕭雪兒,“蕭公子你沒有被劫走?”
“誰說的我被劫走了?”她只是騙下夜幽出去走走,遇到了點點的危險而已。
“你回來了,”夜碩城欣喜的走到蕭雪兒面前,眉眼上全是高興,她回來了,她沒有事,看向她的臉,帶了點幽怨又有些責怪的道:“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好久?”尤其是他,以爲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心都快沉到谷底了。
蕭雪兒沒所謂的擺擺手,“沒去哪兒,就是出去晃晃而已。”
看到夜碩轍牀前的夜幽,蕭雪兒尷尬的笑笑,她沒走,還真是有點對不住他。
夜幽看到她出現時起初很是驚訝,但很快的就恢復了平靜,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不再看向蕭雪兒。
夜碩轍想要掙扎着爬起來,但是身上的傷口太深,他一動就會牽痛傷口,朝蕭雪兒微微的招了招手,“你過來。”
過來?我爲何要過來,蕭雪兒當作沒看見的將頭轉向一邊,對旁邊跪着不起來的趙奇說道:“趙將軍,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就起來吧。”
趙奇唯唯諾諾的看了看夜碩轍,六王爺沒有發話,他哪敢起來。
“起來吧,既然雪連已經回來了,就不治你的罪了,”夜碩轍在牀上冷漠的開口,又看向蕭雪兒:“叫你過來,快過來。”
蕭雪兒不清不願的走
過去,念在他是傷者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計較。走到他牀邊,睨了他一眼,口氣生硬的問道:“叫我過來什麼事。”
“你去哪兒了?爲何現在纔回來?”他們找了她兩個時辰,卻連一個影子都沒找到,他還以爲她已經不在乾州城已經被劫走了。
蕭雪兒淡淡的開口,“沒去哪兒啊,不是說了就出去晃了晃嗎?我這……”
“她被兩個自稱是你們郾國將士的人給劫走了,”一直站在門口的玉子恆突然走進來道。
月溪宸看着走進來的玉子恆,絕色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奇怪了,這少年,怎麼那麼像鈺國的太子?
玉子恆走到月溪宸的面前,微微頷首:“月丞相,別來無恙。”
原來真是鈺國太子玉子恆,月溪宸一聽這聲音就肯定了是他,禮貌的點了下頭,笑道:“太子殿下,想不到會在這兒見面。”
太子殿下?夜碩城和夜碩轍皆詫異的看向玉子恆,這眉目如畫的少年是太子殿下?哪國的太子?
蕭雪兒也是難掩震驚,YY的,原來這破小孩是太子殿下,緗國的太子?
玉子恆走上前,向在場的各位行了個簡單的禮:“在下是鈺國太子玉子恆,今次到郾國是爲了向郾國皇上拜賀大壽,此番路過乾州,若叨擾了各位,還望各位勿怪。”
咳,咳咳,蕭雪兒訝異的擡起眸來,驚訝的看着玉子恆,他剛纔說是鈺國的太子?他是鈺國的?可是她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問她願不願爲緗國效力,她以爲他是緗國的呢,他怎麼就成了鈺國的太子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破小孩,你不是說你是……”
“說過別叫我破小孩,你是記不住嗎?”玉子恆一個箭步衝上前,截斷蕭雪兒要說的話,他應該猜到她要說什麼,他就是不讓她說出來。
“我……”蕭雪兒張了張嘴,“可是……”
“對了,今天我在乾州城大街看到有兩個男人慾對這死……對這雪連公子圖謀不軌,我命人截住他們,才從他們口裡知道,他們是你們郾國的將士,是奉了六王爺你的命令要殺這雪連公子的。”玉子恆再一次截斷蕭雪兒要說的話,說出這重量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