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下初定,各國的周邊都已經逐漸安定了下來,大家也是這麼認爲,百姓們以爲戰爭剛剛過去就能夠平平靜靜的過一段日子,每個人的心裡都知道戰爭是不可能停止的,但是至少現在暫時不會發生。可是表面風平浪靜的各國事實上已經在風起雲涌,各國的君主都知道最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卻又查不出什麼原因。
總覺得有風雨欲來的感覺,他們不知道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能夠時刻備戰。而安謀剛登上王位開始就總有什麼不詳的預感,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強烈,他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無時無刻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國家雖然纔剛剛穩定,可是很多方面都已經處理好了,雖然也不排除一些隱藏的隱患,可是那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是面臨棘手的敵人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只有當初父親被人陷害的前夕他有過一次這種感覺,難不成很快就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人心已經開始涌動,而此時在血谷的血季也意識到了這方面的問題,他的觀察力比其他人都要敏銳很多,最近天色很不正常,應該是有什麼大災難要發生。商議完一些關於血谷的事情四大護法正在低頭修改那些計策之中的不足之處,而血季則是看着窗外發呆。“寂,靖,你們兩個人就去把本主在京城那座宅子裡的姬妾都解散了吧,給她們下半生的生活費用,然後讓她們離開吧。悽,青,你們兩個人去算算要多少銀兩,去倉庫劃分出來。”
最近血季冷不丁的那麼一句話總是能夠讓人嚇一跳,四個人執筆的手皆是一抖,落了一個黑點在宣紙上,神同步的擡頭看着血季。血季那些姬妾個個都是國色天香,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不低,之前血季還嫌少呢,怎麼又要遣散那些女子,這不符合常理啊。“額,血主,這,你莫不是想從新選一批?”
那些女子都是各國數一數二的美女,找到可不容易啊,雖然讓那些女人對血季死心塌地那只是一個眼神的事情,可是要是遣散了這一批再找一批也算是相當不容易。這,血季能不能有那麼一天不給他們四個人出難題,他們四個人幫他管理血谷本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麼血季總是能夠整出那麼多的幺蛾子。試問這世間哪裡有那麼多的女子能夠供血季*啊,他怎麼就那麼精力旺盛呢。
“你們多想了,本主現在有青璃那就夠了,其他女人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而且青璃要是那天恢復了神智知道了怕是也會不開心。把那些女人留在那裡也不像是個什麼樣子,就讓她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或者去找一個自己的如意郎君也是不錯的。”血季說的一臉不在意,座下的四人卻是汗顏,他怎麼就能夠把話說的那麼輕鬆呢。
血季的樣貌是女人見了都會嫉妒,見過他的女子若不是對翩翩公子的免疫力非常好,就絕對會對他一見鍾情,試問見過了血季的女人還有幾個是能夠看上其他男人的。他們四個人有一次陪着血季去逛青樓,不成想居然有男子也覬覦他的美色,然後嚷嚷着一夜要多少錢。
在血季臉黑成炭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忍着笑意好心的提醒那位公子說血季是男兒身,可是那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說這麼美的人兒就算是男子那麼無所謂了。因爲那位公子不知好歹還不聽勸,就被血季兩拳打成了熊貓再從青樓趕了出去。
那時候他們四個人邊走邊回頭看那男子,那男子看着蘇夜的眼神別提多搞笑了,你能夠想像一個男人用癡迷的眼神看着另一個男人那種感覺嗎?“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屬下即刻去辦。”血季是一個要求做事效率的人,他現在說你就要現在去做,別那麼多的廢話,他們兩個人也明白,都已經習慣了血季的做事方法。
“等等,不知大祭司出關了沒有?”大祭司在血谷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說起來也很緣故,每一代大祭司都絕對能夠活到一百多歲以上,而且他們的容貌都一直保存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只不過頭髮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表白。
大祭司在血谷裡面並不管理血谷的事務,時常閉關要不是有什麼有關血谷生死存亡的事情他們就絕對不會出現,而且大祭司在血谷就只有那麼一位。就算是這一任的大祭司死了,下一任大祭司也是由他死前所交代的話來決定。
在血谷除了血主以外最有威望的就是大祭司,大祭司就相當於歐洲的那些教皇,擁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力,只不過他們不同之處就是大祭司從來都不會干涉血谷的事情。現任的大祭司已經活了八十六歲,已經閉關了十年,是當初他父親去世的時候閉關的,這十年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大祭司在閉關期間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除非他們自己出關。
“前幾日在大祭司閉關的石室伺候的童子說大祭司正打算這幾日出關,可能也就是這兩天了,屬下正打算與血主說明此事。”這是前幾天在石室伺候的童子來和他說的,本來想要轉告血季的,只是這幾天忙就把這事給忘了,不過血季怎麼會突然提起大祭司的事情。
“很好,到時候大祭司一出關你就立刻跟本主說一下,一刻也不能緩,是要立刻來告訴本主知道了嗎?”要是不盡快問大祭司一些事情他的心都會一直不安寧。四個人一致點頭就退下去了,血季看了一下窗外暗沉沉的天,今日一早就來了天機閣,那丫頭這時候肯定在冥秋臺等着他回去吧。
看來現在不是青璃依賴他,而是他越發的依賴青璃了,總是能夠無時無刻的想起她,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青璃待在一起。想到這裡血季都沒發現自己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現在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不如就帶那丫頭去走走吧。
春節過後他又忙了起來,已經有一陣子都沒有好好的和她呆着了,那丫頭肯定正傷心着呢。血季從天機閣回冥秋臺的半路上下起了大雨,到處都是雨水,又不方便用輕功,就算是跑去回身上也都溼透了,索性就直接走回去。不想走到半路聽到了女子的嗚咽聲,不論是怎麼樣的哭聲,下雨天裡都會顯得有點寒磣人。
可是對於血季來說那並沒有什麼,他都有試過在深山老林裡周圍到處都是餓狼的叫聲,而爲了不被狼吃掉他只能夠不吃不喝不睡的時時刻刻提防着直到最後等到援兵的到來,那時候他就那樣堅持了三天,那時候飢寒交加,睡意就這樣一直纏繞着他,那時候那種無所適從的恐懼感到現在想起來他的雞皮疙瘩都能夠起來。
不過這怎麼說那也是血谷,他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也許是哪個需要幫助的侍女呢,血季循着聲音的源頭找了過去,看到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青璃蹲在路邊抱頭痛哭的樣子。那時候青璃的淚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也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她的淚水還是雨水。
血季有點慶幸自己沒有走開,不過讓他更在意的是青璃怎麼會在這裡,靈也不知道哪裡去了。“青璃,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不哭不哭,夫君在這呢。”雖然他還沒有把青璃娶進門,不過這些天他們都是以夫妻相稱,一回生二回熟的叫着叫着也就習慣了。雖然這麼叫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們的正事還沒有辦呢。
“靈姐姐說她去拿雨傘,讓我在那邊等,可是小璃兒自己一個人害怕,就想去找靈姐姐,可是卻下起了雨,好嚇人。”青璃在冥秋臺悶得慌,不論說什麼都想要出來走走,靈被她吵得煩了就只好帶她出來走走,轉了一圈眼看就要下雨了。靈雖然自己不在乎下雨,可是卻不能夠讓青璃淋雨。
眼看烏雲就已經壓過來了,保不準隨時都會下起雨來,而這裡離冥秋臺還有點距離,她們回去要是半路下雨怎麼辦。爲了保險起見靈就把青璃帶到了水亭裡,讓她在裡面等着,可是沒想到青璃害怕自己一個人,沒一會就跑了出來,更無奈的是還下起了雨。雨水總是這樣說來就來,劈頭蓋臉的就下了起來,青璃只覺得世界末日都要來了。
一下起了雨視線也就模糊了,青璃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好蹲在路邊哭了起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靈正在到處找她。血季無奈的看了一下青璃,把青璃抱在自己的懷裡,怎麼這丫頭就能夠這麼折騰。“乖,不哭了啊,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是還有夫君在這裡嗎,我們這就回冥秋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