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阮惜玥下意識的朝着阿城看了一眼,而阿城則是一臉尷尬的樣子,隨後撓撓自己的後腦傻,這才正色的說道:“是我的疏忽,沒有照顧好妹妹,玥姐姐不要生氣。”
阮惜玥微微勾脣,片刻後輕聲道:“好了,習武的同時也要多照顧一下你的妹妹,阿萱還小,可不能冷落了自己的親人,你明白嗎?”
阿城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就垂眸下去,而後低聲說道:“玥姐姐,我知道了。”
“這樣就好。”說着,阮惜玥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到了晌午的時候,柳玉軒回來了,在看到了阮惜玥居然在這裡倒是有些狐疑,隨後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隨後輕聲說:“小師妹怎麼來了?”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叫自己的,想着,阮惜玥這才擡眸起來,輕聲說道:“沒什麼,不過是有些問題想要過問一下珏師兄而已。”
“是嗎?”柳玉軒微微勾脣一笑,這才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了亭子裡喝茶,品着柳玉軒親手泡的茶水,眉眼之間倒是帶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而後輕言慢語的問道:“珏師兄上次的話還沒有說完,難道不打算告訴我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柳玉軒的神色頓時就收斂了一些,隨後便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阮惜玥,低聲說道:“你在懷疑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阿城是什麼身份,一直都隱瞞着沒有告訴我呢?”說着,便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之後,柳玉軒卻是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笑意容,而後便緩緩啓脣說道:“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知道他的身份呢?當初不是你把人送給我的嗎?怎麼這會倒是問起我來了。”
見柳玉軒這樣的表情,一時之間阮惜玥竟然有些不明白起來,這珏師兄到底知道一些什麼,阿城和阿萱的身份又是什麼,這一切都讓阮惜玥有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
望着阮惜玥此時狐疑的表情,柳玉軒這才淡淡的勾脣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當時我的確是懷疑過這兩兄妹的身份,也曾經派人去他們的故鄉調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疑點。”
聞言後,阮惜玥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才半眯着眼睛說道:“可是我怎麼感覺沒有任何疑點纔是最大的問題呢?只能說明背後的人手段強硬,竟然都可以掩蓋過這些。”
柳玉軒卻是淡淡的勾脣一笑,而後給阮惜玥滿上了一杯茶水,這才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身份似乎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在意這個做什麼?”
“我可不相信師兄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爲什麼要去刺殺阮紹揚,罷了,若是師兄也不知道的事情,那麼我還是自己去調查爲好。”說着,阮惜玥便藉着喝茶的動作,掩飾過自己眸中的狐疑。
然而,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柳玉軒的心裡有了其他的想法,他輕放下了手裡
的杯子,這才接着說道:“怎麼了,你對這兩人這麼上心,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望着柳玉軒的神色阮惜玥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當下便笑着說道:“這個倒是沒有,總有些事情是需要弄清楚的,難道珏師兄你就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柳玉軒卻只是輕聲笑了起來,斟酌了片刻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啓脣說着:“好了,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若是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話,也許以後會知道的。”
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這才微微勾脣起來,深意的朝着柳玉軒看了一眼,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半晌之後,便站起身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珏師兄,那麼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柳玉軒目送着阮惜玥離開後,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在阮惜玥走後,柳玉軒也緩步走了出去,半晌之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半晌後,這才輕言慢語的啓脣說道:“阿城,有些事爲師想要問一問你,不知道可方便與否?”
阿城眸中似乎閃過了什麼,心裡當然也明白了柳玉軒要問什麼,但還是要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而後便緩步走了過去,拱手說道:“不知道師父想要問什麼就問吧,弟子一定會如實回答的。”
在阿城的目光之下,柳玉軒這才一本正經的說着:“告訴我,你去阮家做什麼,你跟定南侯府有什麼仇恨嗎?”
“師父,我……”
“若是真話爲師願意爲你指點迷津,若是假話就不用說出來了。”柳玉軒淡淡而言,神色平淡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此時,阿城的神色也有着幾分複雜,而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是他帶人殺了我權家的,血海深仇我豈能不報呢?”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柳玉軒也不禁詫異了起來,這件事到真的是很奇怪,若非是血海深仇,想必阿城也不會這樣做了。
斟酌中,阿城這才垂眸下去:“弟子現在這麼努力,就是因爲要報仇,否則家人死不瞑目。”
“阿城,你也才十六歲,還是一個少年,很多事情不該看都城太絕對,你還有妹妹要照顧,若是你去報仇了,你的妹妹該怎麼辦呢?”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阿城也開始沉默了起來,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柳玉軒這才接着說道:“這件事希望你可以暫且放下,爲師教你武功和醫術,不是讓你去害人的,你可明白?”
這一刻,阿城頓時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纔好了,當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點點頭應下,然後說道:“好,弟子記下了。”
隨着肚子漸漸的長大,阮惜玥感覺自己越來越懶惰了,此時的阮惜玥望着正在看書的孤御銜,輕聲說道:“阿銜可還記得之前我給你的兵書?”
“看兵書做什麼?玥兒什麼時候對兵書有興趣了?”孤御銜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輕放下了手裡的
書籍。
阮惜玥卻是勾脣一笑,在孤御銜的目光之下,眉眼輕和的說道:“日後總是有用的,難道王爺不喜歡看兵書不成?”
見阮惜玥似乎很好奇的樣子,孤御銜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這倒也不是,只是最近朝廷中的事情太亂,有些力不從心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便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神色來,隨後這才輕聲說着:“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了?”難道真的是四王爺要回京城了不成?
在阮惜玥的目光之下,孤御銜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四哥自小離開京城,卻沒有有想到現在居然要回來了。”
“四王爺?”說到了這個人,阮惜玥的心裡都開始擔憂了起來,當下便半眯着眼睛說道:“阿銜,雖然這個四王爺在外面這多年都沒有兵權,但是他所處的封地領土龐大,難道你認爲他不會私養軍隊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孤御銜的神色也開始僵硬了起來,隨後便壓低了嗓音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心裡所擔憂的一件事,我只是很好奇,他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這也正是我擔心的,難道阿銜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不成?”
孤御銜卻是淡淡的勾脣一笑,而後才輕言慢語的說道:“四哥這個人若是真的不在乎什麼身份,現在就不會回來了,只是父皇雖然身子暫時安然無恙,保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到時候只怕是他們會起兵造反。”
“那我們更要有所防備了。”阮惜玥皺眉說道。
然而,孤御銜卻是搖搖頭,沉吟許久後,才一本正經的說着:“這一次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一夜,阮惜玥靜靜的躺在了孤御銜的身邊,枕在了他的肩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孤御銜的溫暖氣息後,心裡這纔多了一些安穩。
次日,阮惜玥感受到了陽光的熾熱,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然而,卻發現孤御銜就在自己的身邊,當下便眨了眨眼睛,隨後閃動着眸子說道:“阿銜,你不是應該去上早朝的嗎?”
“父皇已經下旨了,現在早朝的時間改爲了三日一次,這樣也免得他累到了身子。”孤御銜輕聲說着,隨後便目光溫和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被孤御銜這樣的眼神盯着,阮惜玥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下便從失神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壓低了嗓音說道:“那你到底起來啊,壓到我的頭髮了。”
聞言後,孤御銜這才笑着搖搖頭,動了動,說道:“手麻了……”
聽到了這句話,阮惜玥這才反應了過來,這是被自己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想着,便微微起身,隨後一臉擔憂的樣子,問道:“怎麼樣了,現在好些了嗎?”
孤御銜笑了笑,望着阮惜玥此時單純可愛的模樣,真是感覺一輩子都看不夠,當下便擡手捏捏他的臉蛋,然後正色的說道:“放心,爲夫的身子好得很,這點問題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