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惜玥都在想着這個問題,怎麼都沒辦法想清楚。孤御銜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見她一個人正在發愣,便狐疑的問道:“玥兒這是怎麼了,回來到現在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聽到了孤御銜的聲音後,阮惜玥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道:“阿銜,我發現這個趙捕快有問題,今日我分明發現了死的姑娘身上有其他的疑點,但是他一口咬定了這個姑娘就是之前的兇手所爲,你難道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阮惜玥的話讓孤御銜來了幾分興致,當下便半眯着眼睛說道:“也許是你想多了呢,玥兒,事情興許不是這樣複雜。”
阮惜玥卻是搖搖頭,然後神色複雜的說道:“不會的,我總覺得趙捕快似乎認識這個死去的姑娘,因爲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說眼珠子被挖了,而我去的時候死者的眼睛是閉着的,他怎麼會知道是眼珠子被挖了,而且還這麼肯定的告訴我答案,分明就是想要掩飾什麼。”
“這個案子的確是比之前的每一個案子都複雜。”孤御銜淡淡的說着。
阮惜玥輕嗯了一聲,隨後這才擡眸說道:“對了阿銜,這幾日宮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你怎麼知道?”孤御銜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好奇,似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阮惜玥都是未卜先知一樣,難道他的女人有着這個能力不成?
見孤御銜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阮惜玥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溫和的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昨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跟楚國開戰,而你……”
後面的話不用說孤御銜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當下便握住了阮惜玥的手,輕言慢語的說道:“不要想那麼多了,那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又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所以玥兒不要擔心。”
阮惜玥怎麼可能會告訴孤御銜,那是自己前世的夢境呢?想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然後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了,都說這夢是相反了,也許事情並非是我們所想的這樣呢?”
這一夜平靜的過去了,次日,阮惜玥親自去了昨日的案發現場,四處看了一下後這才帶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身邊說什麼都要跟來添亂的大師兄公孫禮,此時正抱着手臂狐疑的看着阮惜玥,說道:“師妹,你這到底看出了什麼了?”
阮惜玥翻了個白眼過去:“正是因爲什麼都沒有,所以我纔在找了,大師兄這麼悠閒的花,不妨一起找找,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呢?”
公孫禮無奈的聳聳肩,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來到了阮惜玥的身邊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昨日看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很多人了,所以周圍的痕跡被附近的村民破壞了也不一定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是村民所破壞的痕跡,至於打掃的乾乾淨淨
不留痕跡?這隻能說明,殺人的兇手在掩飾什麼而已。”說着,目光中也忍不住帶出了幾分疑惑來。
望着自家小師妹一副認真且糾結的表情,公孫禮實在是不明白,這分明只是一個簡單的案子,把它歸納在一起豈不是就結案,等着抓兇手了嗎?
思及於此後,公孫禮便正色的說道:“師妹,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樣認真的去抓兇手,皇上也沒有給你任何好處,你之前不是還討厭那老傢伙的嗎?”
聞言後,阮惜玥輕掃了一眼說話的人,而後才慢悠悠的說道:“這是兩碼事,如果不把真正的兇手給抓出來,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被殺害,師兄難道也想看到那樣的一天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後,公孫禮還是沉默了下來,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啊,那麼我現在需要做什麼呢?”
阮惜玥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這才擡眸說道:“師兄幫我去盯緊了六扇門的趙捕快,不管他做什麼都要盯緊。”
“上茅房我也要跟上去?”公孫禮狐疑問道。
阮惜玥想說什麼欲言又止,而後深意的看着他說道:“當然要去。”
望着阮惜玥離開後,公孫禮的神色中露出了幾分無奈的氣息來,而後這才認真的說道:“既然這是小師妹的吩咐,那就放心好了,師兄一定會做到的。”
聞言,阮惜玥這才輕嗯了一聲,瞅着時辰不早了,這才離開了現場。
王府裡,阮明槿一個人站在梨樹下,望着樹上的梨子發愣,春迎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問道:“三小姐這是在想什麼,怎麼看着梨子發愣起來了呢?”
阮明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之後,這才淡淡的啓脣說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同樣是女人,同樣是阮家的女兒,爲什麼她得到的一切我卻什麼都得不到?”
春迎一臉無奈的啓脣說道:“小姐也不要太難過了,若是時間久了,也許王爺……”這些話說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興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是嗎?時間久了他也不會來的,我在這裡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只是在別人的眼裡光鮮亮麗的側妃,然而卻是有名無實的,什麼都得不到,我怎麼可能會甘心呢?”說着,她的目光中露出了幾分陰冷來。
望着阮明槿這樣的表情,倒是讓春迎有些擔心起來,當下便壓低了嗓音說道:“現在小姐還是什麼都不要做的好,否則讓人知道了,王爺那邊咱們也不好交代。”
阮明槿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會那麼傻的……”
在市集上游走的阮惜玥,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下跟了出去,卻發現孤御鴻竟然進入了一個酒樓中,當下出去好奇就進了酒樓。
孤御鴻四處看了看沒有人跟蹤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裡面的神秘人穿着一身黑衣還帶着斗篷,根本看不見長的什麼樣子。
“我等你很久了
……”那人說着。
聞言後,孤御鴻這才狐疑的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見我?”
“太子殿下無需知道我的身份,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一個幫助你得到皇位的人就對了,我還有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要告訴太子殿下。”那個男人壓低了嗓音說着。
他的聲音很陌生,阮惜玥沒有聽出來是誰,當下也不禁有些好奇起來,這孤御鴻莫名其妙的出宮來見一個陌生的人,難道是這個人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亦或許這個人的手裡有什麼他需要的東西嗎?
沉默中,只聽到了孤御鴻狐疑的說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你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似乎沒有必要相信一個陌生人吧?”
對於孤御鴻的反應,似乎早已經在那個男人的預料當中,只聽到了他慢悠悠的啓脣說道:“你自然是可以不相信我了,但是我相信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太子殿下一定很有興趣……”
“這是?”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以後,孤御鴻頓時詫異了起來,隨後擡眸說道:“說吧,你用這個東西想要跟我交換什麼?”
那個人卻只是笑着搖搖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太子殿下想太多了,我呢只是一個小人物,正好跟這個人有仇,所以纔會把這個東西交給太子殿下,希望可以助太子殿下旗開得勝……”
阮惜玥倒是一臉的狐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聽着孤御鴻的語氣,似乎那個東西很重要一樣。想到了這裡以後,阮惜玥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很快的離開了原地。
孤御鴻走出來以後,朝着阮惜玥剛纔待過的牆角看了一眼,脣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而後這才離開了。
正在茶樓裡喝茶的阮惜玥,忽然間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當下便擡眸看着來人,慢悠悠的說道:“太子殿下似乎很悠閒的樣子,難道宮中什麼事都沒的做的嗎?”
聽到了阮惜玥的聲音後,孤御鴻便微微勾脣一笑,隨後這才輕言慢語的啓脣說着:“你呢,又爲何來這裡,卻不知你竟然對茶水如此講究?”
阮惜玥給他滿上了一杯茶水後,這才微微勾脣起來,說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隨意撥弄了一下而已,沒想到這麼巧合的居然可以遇到太子殿下。”
剛纔阮惜玥是故意讓孤御鴻發現自己的,否則就憑着阮惜玥的武功和輕功,孤御鴻根本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想到了這裡以後,便問道:“殿下一路跟隨過來,可是有什麼話想要問我的?”
孤御鴻拿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輕顫了一下,隨後輕放下了手裡的杯子,這輕聲說道:“你對我手裡的東西有興趣嗎?”
“太子殿下說的是什麼?”阮惜玥慢悠悠的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氣息。
望着阮惜玥裝傻的樣子,孤御鴻倒也沒有揭穿阮惜玥,而是清淺的一笑:“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不用我多餘解釋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