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惜玥走後,孤御銜這才坐在了桌前,神色平淡的說道:“母妃想要問什麼就問吧,這樣遮遮掩掩可不是母妃原先的性子。”
賢妃神色平淡的看着孤御銜,而後這才說道:“剛纔那個女子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你要護着她,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母妃一下子就問了我這麼多問題,那麼該從哪一個先開始回答纔好呢?”說着,眉眼之間便帶出了幾分疑惑來。
賢妃本來滿肚子的氣,因爲他的這句話越發的生氣起來,當下便用一種不悅的目光看着孤御銜,說道:“怎麼,你這是在因爲一個女人來跟你的母妃生氣不成?”
孤御銜此時神色平淡地的看不出來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妃,沉吟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玥兒的事情我已經不在乎了,爲什麼你還是在逼我?”
“你還在爲了那個女人的事情在責怪母妃嗎?”賢妃倒是沒有想到,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他的心裡竟然還在惦記着,當下心裡也有些不悅起來。
自己的母妃是什麼性子孤御銜當然很清楚,當下便淡淡的一笑,神色中帶出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氣息,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這才正色的說道:“這個女醫的事情我希望母妃不要在插手了,那不成真的如同她說的一樣,是母妃不希望父皇醒過來嗎?”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賢妃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起來,當下便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着他說道:“你這是胡說八道什麼,本宮雖然是你的母妃,但是也是你父皇的四妃之一,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母妃我做了什麼事情呢!”
孤御銜倒是真的希望這件事跟自己的母妃沒有半點關係,當下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母妃,這件事兒臣並不想要插手,也不想多問什麼,只是想要告訴母妃一句話,不該做的事情就不應該做了,免得到最後牽扯不清,豈不是自找麻煩呢?”
“阿銜,你這是在懷疑本宮嗎?”說着,便挑眉看着面前的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看着賢妃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來,孤御銜的心裡也有些糾結,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覺得有些鬱悶,感覺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原本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的,誰知道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太子妃和太子兩人在散步,看着秦語嫣一臉的幸福,而孤御鴻則是深色平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阮惜玥福身一禮,用的是宮中的禮儀。
望着阮惜玥的打扮,秦語嫣便也瞭然了,輕聲說道:“原來是給父皇治病的女醫啊,不知道這段時間父皇恢復的怎麼樣了?”
阮惜玥知道他們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當下
才輕聲說道:“太子妃放心好了,皇上的身子正在康復,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轉。”
秦語嫣微微皺眉,然後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惜玥,接着說道:“是嗎?可是爲什麼本宮聽到的傳言卻不是這樣的,你這個女醫到底有沒有把握呢,別是什麼胡攪蠻纏想要進宮行騙的人?”
孤御鴻不想搭理這些事,當下便要走,誰知道秦語嫣卻握住了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殿下這是要去哪裡啊?”
“怎麼,我現在去哪裡的行蹤都需要跟你報備一下了嗎?”說着,便神色平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秦語嫣知道最近孤御鴻對自己的態度都是不溫不火的,自然是跟阮惜玥有關係,當下便垂眸說道:“殿下息怒,臣妾知道錯了。”
“退下!”孤御鴻冷聲說了一句,從前對她所有的溫柔都已經沒有了。
秦語嫣朝着阮惜玥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有着幾分讓人讀不懂的情緒,讓阮惜玥的心裡格外的壓抑。在秦語嫣離開了以後,這才側眸看着太子,而後緩緩收回了自,說道:“多謝殿下解圍。”
“哦,你怎麼知道我這是在爲你解圍呢?”說着,他的目光中倒是帶出了幾分笑意來。
阮惜玥也只是淺淺的勾脣,用這張陌生的嘴臉看着面前的人,沉吟中輕飄飄的說道:“難道殿下不曾嗎?”
孤御鴻目光輕和的看着她,雖然只是一張長相普通的臉,但是卻感覺那雙眼睛很好看。當下,便走過去,輕聲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爲什麼我感覺你的氣息竟然如此熟悉?”
這樣的話孤御鴻並不是第一個說出口的,阮惜玥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到了嘴邊的話斟酌了片刻後,這才認真的說道:“太子殿下怕是想太多了,小女子這才進宮半個月而已,根本都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哪裡來的熟悉呢?”
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以後,孤御鴻這才沉默了下來,然後說道:“你說的也是,去吧,好好照顧我父皇。”
阮惜玥倒是沒有預料到他這麼快就會放自己走了,當下便微微一笑,點頭應下,而後快步離開了原地。
秦語嫣回到了東宮以後,這才說道:“剛纔那個女醫就是最近在照顧皇上的人嗎,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
綠繡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隨後說:“說是姓柳,家裡三代爲醫,有一個兄長在京城裡開着醫館,這些奴婢都是聽其他宮人在傳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本宮明日不是正好要出宮嗎,到時候就去看看,這個醫館,到底是真的有還是假的。”說着,脣角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來。
次日清晨,秦語嫣早早的就出宮了,來到了宮外後便四處走了走,到了午時纔去了柳氏醫館,剛走進去目光便四處查看着,這裡的環境到是不錯,可以看出來它的主人
應該是一個很有閒情逸致的人。
“請問有人在嗎?”綠繡輕聲問道。
只見一個小斯走了出來,說道:“看兩位的打扮也不像是窮苦人家吧,咱們這柳氏醫館只爲窮人看病的,兩位還是去別的地方爲好。”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秦語嫣頓時露出了一抹好奇的神色來,而後溫婉的一笑,輕聲說:“這位小哥甚是有趣,我們前來看病,自然是會付診金的。”
“我想這位小姐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小的是說我們醫館看病是不用付錢的,但是掌櫃的有一個規矩,這個醫館從來都只是爲窮苦的百姓,那些沒錢看病的老百姓而設立的,所以小的看兩位不像是……所以才說此話。”小斯倒也禮貌的解釋了一番。
在秦語嫣的心裡對是個幕後的掌櫃更加有興趣了,便說道:“去將你們掌櫃的叫來吧,我會一直在這裡等着他的。”
小斯一愣,想着:我們掌櫃生的這麼俊美,每天都有多少姑娘是慕名前來的,姑娘你要是別有用心的話,還是去排隊的好。
想到了這裡以後,便正色了起來,說道:“小姐說的話小的自然明白,但是小姐進來的時候可有看見有人在外面排隊,她們都是要見我們掌櫃的,所以小姐如果你想見的話,還是出門左拐吧!”
綠繡頓時就生氣了,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掌櫃,你知道我們家小姐是什麼身份嗎,竟然敢讓我們家小姐去排隊?”
小斯倒也沒有因爲她的話被嚇唬到,當下便輕咳了一聲,正色的說:“小的不會在意你家小姐是什麼身份,若是想要見掌櫃,那就要規矩辦事。”
秦語嫣眼神示意了綠繡閉嘴,因爲在秦語嫣的想法中,感覺這個掌櫃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否則這排着隊要見他的姑娘都有上百人了,說來也真是一個笑談。
就在這個時候,柳玉軒走了出來,一襲藏青色的長衫,墨發隨意的垂在身後,一把摺扇在手裡從不離身,脣角總是帶着三分溫和的笑意,一貫都是他的作風。
“這難道就是掌櫃嗎,奴婢還以爲是一個糟老頭子,誰曾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說着,綠繡便愣在了原地。
因爲這不但不是一個糟老頭子,害死一個俊美的少年,那翩然的身姿,試問這人世間有多人能夠媲美的?想着,心裡也有着幾分癡迷了。
望着自己的婢女如此失態的模樣,秦語嫣微微一掃,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沉吟中輕言慢語的說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難怪的能夠引到那麼多女子的愛慕,的確是一個妙人。”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柳玉軒聽見,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柳玉軒果然走了過來,來到了她的身邊後,這才說道:“這位姑娘穿着體面,難道還需要來這裡看病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