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你應該考慮一下投入我的懷抱纔是。”說着,便笑着搖搖頭,帶着人離開了。
阮惜玥也無奈的一笑,知道他這是開玩笑的,卻不知道柳玉軒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回到了院子裡,整個人都鬆懈了一口氣,爲了不讓這塊玉佩再次被人給拿走了,所以阮惜玥就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樣纔是最安全的事情。
等到了第二天,阮惜玥和幾個大夫就被送去了皇上的丹華宮,剛走進去阮惜玥又聞到了那些熟悉的香味,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張安吩咐道:“皇上的病宮中的御醫誰都沒有查出來是什麼原因,若是你們也查不出來都會被送走。”
“是。”一行人應下,然後挨個的上去給皇上把脈。
阮惜玥的脣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難道這麼多的醫者和御醫,都沒有發現這個宮殿裡的香味很奇怪嗎?還有這密不透風的窗戶和屋頂,這窗紗和牀幔,都是一種隱蔽的氣息,這些香氣只會越發的濃郁,然後散不出去,所以皇上的病就會越發的嚴重。
進去的人一個個的都出來了,阮惜玥打了個哈欠,一個時辰以後終於輪到她了,而阮惜玥卻沒有走進去的意思,準備了自己的紅繩,穿透了那簾子系在了皇上的手腕上,透過紅繩便可以探出來皇上的病到底是如何。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阮惜玥淡淡的嘆息了醫生,側眸說道:“將這些門和窗戶都打開,撤掉了整個宮殿的紗帳。還有,把這些花花草草都給搬出去,不要點任何薰香。”
聞言後,張安微微皺眉起來,當下便狐疑的問道:“不知道姑娘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這些花草有什麼問題不成?”
阮惜玥沒有說話,沉吟了好一會以後,這才正色的說道:“沒有問題,但是放在這裡可能會影響到空氣,別人或許不明白,但是我想張御醫你是明白的吧?”
不知道爲什麼,就因爲阮惜玥的這句話,就讓張安覺得眼前的女子很不簡單,但是卻又說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當下便正色了下來,側眸說道:“都按照這位姑娘說的去做。”
“是。”說着,宮人便開始動手了。
等到這些東西都撤走了,賢妃也來了,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頓時就不高興起來了,說道:“這些都是誰做的,本宮都沒有點頭呢,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實在是令人生氣。”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張安走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原來是賢妃娘娘,這件事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所以賢妃娘娘若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還請去找皇后娘娘說吧!”
“張御醫,你這馬屁拍的是不是過頭了?本宮說的話,難道你都半點聽不進去的嗎?還是說,只有皇后的命令,你纔會聽呢?”說着,便冷眼一掃,用一種不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張
安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然後誠惶誠恐的說道:“當然不是了,賢妃娘娘實在是冤枉微臣了。”
“那就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回來,你應該知道,這些都是皇上所喜歡的東西,難道你們就是仗着皇上現在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所以就爲所欲爲了嗎?”說着,目光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阮惜玥站在了一邊,即便是聽到了這樣的話,也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管皇后娘娘跟賢妃之間怎麼鬧騰,阮惜玥只是想要把皇上給治好,然後得到她給自己的那個條件,來調查自己母親當年死的原因。
“還有你,一個小小女子有什麼本事來給皇上看病,還不下去?”說着,便冷眼一掃。
阮惜玥壓根都沒有想到賢妃居然會變成了這樣,傳聞中不都是說賢妃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嗎?現在看到的賢妃卻是一個這樣的人,的確是讓阮惜玥覺得很失望。她跟孤御銜之間的感情自然是沒必要懷疑的,但是孤御銜有一個這樣的母妃,實在是讓阮惜玥很難過。
“賢妃娘娘,小女子憑藉的都是能力,如果賢妃娘娘想要試探一下的話,那麼小女子甘願奉陪。”阮惜玥從來都不怕賢妃,因爲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也知道賢妃做什麼都是爲了孤御銜,只是他的手段太可怕了,會讓人不寒而慄。
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之後,賢妃頓時就露出了一抹不悅的神色來,隨後神色清冷的說道:“難道你這是在指責本宮嗎?”
“有,賢妃妹妹這麼一大早的就過來對本宮的人惡言相向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賢妃這是在嫉妒本宮找到了人才呢!”說着,便送了一個大白眼過去,滿臉不屑的樣子。
此時的阮惜玥卻是一陣頭疼的樣子,這皇后跟賢妃怎麼回事,一見面就開撕,沒完沒了了還?想着,便靜靜的站在了一邊,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於是說完了,皇后這才走到了阮惜玥的身邊,笑眯眯的啓脣說道:“柳姑娘,你現在就進去給皇上診治吧,若是把皇上給治好了,本宮一定會重賞的。”
阮惜玥露出了一抹微笑來,而後便走了進去,看到皇上的臉色越發的差了,想到自己給了皇上的藥,不禁疑惑,難道皇上並沒有吃自己給他的藥不成?想到了這裡,神色也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阮惜玥試探了一下皇上的體溫,發現他的脈象和血液流動都很正常,看來這毒素已經到達五臟六腑了,即便是救回來了也只能活上個三五年的,真是可惜了,看來這麼多年居然有人在皇上身邊給他下毒,這毒是慢性的,如今毒發了很難根治。
“皇上,得罪了。”說着,阮惜玥取來了一個碗,將皇上指尖的血放出來了一些,看着那血的顏色是深紅色的帶着點點黑色,當下便有幾分疑惑起來,不是中毒嗎,爲什麼這血的顏色不像是中毒的,難道是
自己推理錯了不成?
“不對,這到底是哪裡有問題?”阮惜玥不禁開始頭疼了起來。
張安看到了阮惜玥的這副表情後,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柳姑娘,看你的樣子皇上的病難道你也束手無策嗎?”
阮惜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用一種不解的語氣說道:“張御醫,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看上去是中毒了,但是實際上並不是中毒的樣子呢?”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後,倒是讓張安有些狐疑起來,當下便說道:“你是說皇上並沒有中毒嗎?”
“其實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上一次我給皇上看的時候感覺他是中毒,而且已經是毒發到五臟六腑的樣子。但是今日看他的血卻不是中毒的顏色,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這樣呢?”
聞言以後,張安也沉默了下來,當下便輕言慢語的說道:“那麼,如果皇上並沒有中毒的話,這就奇怪了,那麼多御醫都看不出來是爲什麼,真是太奇怪了。”
這一點阮惜玥也感覺很奇怪,於是乎就跟皇后要一個旨意,說要出宮去找找藥材。
來到了柳玉軒的醫館裡之後,阮惜玥便神色複雜的說道:“之前我給皇上看病的以後的確以爲他是中毒,但是現在卻發現根本就不是中毒,這實在是有點奇怪。”
“那麼你的意思是,皇上沒有中毒,那麼他看上去的樣子倒是中毒已深的樣子,你的意思是這樣嗎?”說着,便挑眉起來,一臉狐疑的問道。
阮惜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柳玉軒,隨後坐在了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着,沉默了一會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不是中毒的話,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一個正常的人變成這樣呢?若非是今日我割開了皇上的手指,也不知道這個隱藏的秘密。”
望着阮惜玥一臉狐疑的樣子,柳玉軒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着手裡的扇子,輕飄飄的啓脣說道:“這件事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一種東西可以控制人,那就是蠱毒,出自西域這邊。”
“蠱毒?”說着,阮惜玥頓時就愣住了,隨後詫異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怎麼沒有想到會是蠱毒呢,這種蠱一般都是潛伏在人的身體裡,如果時間久了就會開始侵蝕人的身體,都是在吸食人體內的血來滋養蠱毒繼續蔓延。”
“嗯,的確如此。”這個笨丫頭,怎麼沒有想到會是蠱毒呢?想着,便無奈的搖搖頭輕笑了起來。
阮惜玥解決了這個問題後,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輕聲說道:“還好有你在提醒我,否則我都壓根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沒錯,的確是蠱毒,只有蠱毒不會被人看出來,難怪皇宮中那麼多御醫都沒有看出來是什麼病,原來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