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御銜輕挑眉毛,諸子百家、兵家戰事對於男人來說的確是很有趣,但是她作爲了一個女子,竟然能夠明白其中的精髓,當真是不容易。思及於此,孤御銜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勾脣一笑:“玥兒果真是令爲夫刮目相看啊?”
“王爺就不用說笑了,比起了王爺來說,這些對於我根本都不算什麼,難道不是嗎?”說着,阮惜玥便勾脣一笑,笑意之間帶着幾分明媚的氣息。
聞言之後,孤御銜也忍不住搖搖頭輕笑起來,在孤御銜的心裡他的女人當然是最厲害的,更何況若是想要在這周國裡找到了一個跟她一樣的女子,想必是比登天還要難的吧?
“玥兒這樣謙虛可就有些不好了。”說着,孤御銜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腮幫子,有時候的她很可愛,有時候又總是會讓人擔心,擔心她這收斂不住的性子,總有一天會惹上什麼麻煩。孤御銜當然不會害怕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他所害怕的是,自己的女人會出任何不可預料的事情。
阮惜玥支持衝着他笑了笑,扔掉了手裡的兵書,而後才笑眯眯的啓脣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我認爲王爺多次打了勝仗,靠的可不僅僅的是運氣那麼簡單,這話可對?”
孤御銜笑而不語,無奈中摟着懷裡的人,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半晌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說的是,要想要在這個亂世江山中生存下去,靠的還是需要實力,我的玥兒果然是個貼心的。”
“那是當然了,因爲我們……”話到了嘴邊欲言又止,斟酌了片刻之後這才嚥了回去。
然而,孤御銜卻開始追根究底起來了,當下便半眯着眼睛,好奇的問道:“說說看,那是因爲什麼呢?”
見他倒是一臉好奇的樣子,阮惜玥不禁有些遲疑起來,難道要她告訴阿銜,他們前世就已經是夫妻了嗎?現在說這個話別說是孤御銜了,恐怕連她自己本身都有些難以接受。
她想了想後,才勾脣一笑,接着說道:“那是因爲我瞭解你啊,阿銜你是我從小喜歡的人,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都做不到了解的話,那麼我做這個王妃豈不是很沒用?”
阮惜玥的話讓孤御銜笑了起來,當下目光深邃的看着懷裡的女子,半晌之後才輕聲說道:“玥兒這麼貼心,除了玥兒,這個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女子了。”
“如此甚好……”因爲阮惜玥在這個世界上,也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孤御銜了,她這麼想着,目光溫和的看着面前的人。
東廠裡,張志平剛剛得到了一個大消息,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之後,不禁皺眉起來,而後才緩緩勾脣一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大人的意思是?”侍從劉璋有些不明白。
“劉璋,把我的意思傳遞下去,告訴我們的人,暗中聯名上一個摺子給皇上,就說襄寧公主是假的,真正的樑國公主已經朝着我們周國而來了,要求皇上處
死襄寧公主。”說着,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劉璋點頭應下:“是,屬下明白!”
阮惜玥揉了揉鼻子,鬱悶的說道:“今天一直在打噴嚏,怎麼忽然間有了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呢?”
看着自家王妃這麼可愛的一幕,雪梅和蘭香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蘭香將水果擺在了桌子上,而後才笑眯眯的說道:“主子,奴婢看主子多半是得了風寒了吧,怎麼可能是被人算計呢?”
“小蘭香,這可說不準啊,要知道在周國想要算計本王妃的人,多的都數不過來了,誰知道這些人這次又想到了什麼招數呢?”說着,便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話。
聽到了阮惜玥這麼說之後,雪梅輕聲說:“那主子是在擔憂什麼?”
“最近東廠似乎是太過於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有些懷疑起來。”她慢悠悠的說着。
蘭香狐疑的問道:“可是主子,他們平靜下來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敢算計主子你了啊?”
“蘭香你真笨,都說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現在可不就是這樣嗎?連主子的意思都不能明白,就讓你多看點書。”雪梅哼哼了一句。
聞言後,蘭香紅着臉,撇撇嘴,嘀咕道:“我還是想着爲主子着想的嘛……”
而阮惜玥只是微微一笑,隨後才輕聲說:“雪梅說的不錯,我所擔心的正是這個,張志平這個老狐狸是一個按耐不住的人,誰知道這一次他有想要做什麼?”
走出了房間後就看到門神華清,阮惜玥的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對他說道:“華清,本妃最近有一個苦差事想要讓你去調查一下,不知道你樂不樂意呢?”
華清撓撓自己的腦袋,狐疑的問道:“王妃有什麼事要讓屬下去做的,儘管開口吧!”
在華清離開以後,雪梅才嘴角一抽:“主子要華清去調查東宮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情,想要確定一下,本妃所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楚雲風傳給自己的消息都是說東宮一切都很平靜,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發生,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阮惜玥離開了王府裡以後,就去了自己常來的茶樓,剛走到了那個包間就被人給點穴了,當下瞪眼看着面前的人:“楚雲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還不給我解穴。”
“王妃這是不相信我嗎?派出了其他的人去調查東宮的事情?”只聽楚雲風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神色中平淡如水,到也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樣子。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阮惜玥便皺眉起來,當下忍着一肚子的怒意說道:“你快給我把穴道解開!”
“那你先告訴我,爲什麼不相信我?”說着,楚雲風便目光灼灼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阮惜玥卻是沉默了下來,微微閉上了眼睛,她現在要想辦法衝破自己的穴道,不過還需要一點
時間而已。
像是已經知道了阮惜玥的意圖,楚雲風便坐在了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着,半晌之後才啓脣說道:“我既然說過要一心幫你,你就不應該懷疑我的,真是太不可愛了。”
“我說楚世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先是給我傳遞假消息,現在又點了我的穴道,楚世子你還真是有點意思啊?”說着,阮惜玥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然而,楚雲風只是神色平淡的一笑,在阮惜玥的目光之下,輕聲說道:“我給你傳遞假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看來女子的確是很聰明,就連這個都知道。
看着楚雲風那自作聰明的樣子,阮惜玥嗤笑了一聲,而後才低聲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假消息,但是我今天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從今以後不要再跟在我身邊了,你是楚世子,是楚國的皇子,不應該留在周國,你走吧……”
“爲什麼?那麼你可想要知道我爲什麼把這個假消息告訴你呢?”話音落下之後,楚雲風便走到了她的身邊來,目光深邃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子,絲毫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些話阮惜玥纔不想聽呢,當下便緩緩閉上了眼睛,懶得跟楚雲風說話。
看着她這樣幼稚的一面,楚雲風忍不住勾脣一笑,而後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低聲說:“原來在你的心裡,我是這樣一個無恥之人?既然這樣……那我離去又何妨?”說着,解開了阮惜玥的穴道,轉身就走。
看着楚雲風的背影,阮惜玥有些無奈起來,難道說是自己誤會了他嗎?應該不會的,楚雲風的身份是楚國的皇子,留在自己身邊做護衛,本來就是不應該的。
更何況,阮惜玥想到了楚雲風的身邊,當初他一直是周國的暗影都沒有任何人發現過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發現了,也許到現在都參不透此事。如果他留在周國另有所圖的話,對於阿銜來說必然是一個威脅,這樣對彼此都好。
“楚雲風,也許你我之間本就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道不同各相爲謀,你也不要怪我了……”說完後,阮惜玥就轉身離開了這個茶樓。
剛好走出了茶樓就險些被馬車給撞到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忽然間出現了,攬着她的腰身把人抱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深深離開。
阮惜玥回神過來之後便想要看看剛纔是誰救了自己,當下目光張望了起來,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當下不禁勾脣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今天這個救我的人,是不想要讓我知道他的身份了?只不過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在她走後,孤御墨才從暗中走了出來,嘴角淡淡勾起,帶出了幾分溫和的笑意來。
阮惜玥在走到了一個衚衕口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當下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公孫禮,你還能不能讓我消停一會了?”他的氣息自己都已經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