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王爺抓什麼魚蝦?阮惜玥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才正色的說道:“這個還是算了吧,看看還可以,若是讓你阿銜下水去抓這些東西,傳出去的話,我這個王妃豈不是成爲紅顏禍水了嗎?”
“紅顏禍水嗎?”孤御銜微微挑眉,隨後勾脣一笑:“在我的眼裡,你已經是我的禍水了。”
阮惜玥無奈的送了一個白眼過去,在孤御銜那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眼神下,緩緩啓脣說道:“胡說,我纔不是。”
孤御銜倒也沒有繼續跟她糾結這個問題,伸手把人攬入了懷裡,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後,攜手走了過去。
看到了面前的瀑布之後,她仰頭看着這個景色,炫目的一笑:“真好看,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以前怎麼沒有帶我來過?”
“在你離開以後,我整日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偶然一次喝醉了竟然夢到了這個地方,那時候有你也有我,總感覺你我前世就認識了一樣,否則那個夢怎麼會如此真實呢?”說着,他的雙眸中露出了一抹溫和之色來。
其實阮惜玥很想告訴他,他們之間的確是前世就已經相識了,但是這樣的話語說出來未免有些不合適,只是阮惜玥卻也不知道,這件事要什麼時候才能告訴孤御銜呢?
“我也聽下人說了這件事,我離開以後王爺便成了這樣子,阿銜,我希望將來不管我能不能夠陪在你的身邊,都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不要因爲任何事情、任何人而放棄,因爲這是我們共同的期望。”
她的話倒是讓孤御銜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才慢悠悠的啓脣說道:“沒有了你,我要這個天下來做什麼?傻瓜,以後不準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你我相生相伴,這輩子都別想要離開了。”
“沒想到煜王爺居然這樣霸道呢,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你禁錮在身邊了嗎?”她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眉眼之間全都是溫和。
知道她說的都是玩笑話,孤御銜便握住了她的手,兩人坐在了河水邊上,她脫掉了靴子,白皙的腳丫子在水裡晃盪着。
“女子家的腿腳怎麼可以隨意的給人看呢?”孤御銜輕聲說了一句。
聞言,阮惜玥衝着他吐吐舌頭:“那麼,請問阿銜你是別人嗎?”
“爲夫當然除外了。”說着,手裡的石子彈了出去,只聽到草叢裡一聲怪叫,孤御銜走過去抓過了一隻野雞。
阮惜玥眨了眨眼睛,喜滋滋的說道:“太好了,一會我們一起烤東西吃,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阿銜你烤的東西呢!”
孤御銜當然是很樂意了,望着她一臉期待的模樣,這才悠然說道:“好啊,若是玥兒喜歡的話,今後爲夫定然會多爲你做這些事情。”
這一次回來之後,阮惜玥發現孤御銜似乎跟以前大不同了,從前的他冷清如冰,就算是自己主動他也不爲所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阿銜溫和如水,當然也只是在她的面前而已。
吃着孤御銜爲她烤的雞肉,阮惜玥露出了幸福的笑意來,也許這一天對於他們來說,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呢。
此時,賢妃正僵硬着一張臉坐在桌前,看着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頓時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不悅的說道:“這都已經出去多久了,怎麼還不見回來,難道是明知道本宮來了,所以才刻意避而不見的,是嗎?”
整個王府的下人都不敢說話,竹青低頭說道:“娘娘,要不先移尊到後院賞賞花吧,說不定王爺和王妃就要回來了。”
“哼,你們是怎麼做下人的,連王爺和王妃去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嗎?那麼本妃讓你們一個個的留在王府裡做什麼呢?”說着,便將一桌子的東西都給掀翻在地上了。
竹青被茶杯砸到了額頭,卻沒有吭聲,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錦衣公子走了進來,他手裡握着佩劍抱着手臂斜倚在門口,淡淡的說道:“賢妃娘娘何必對一個婢女生氣呢?”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跟本妃說話,看來煜王爺這府中多久不打理竟然成爲了這個樣子,什麼人都能站出來說話了。”賢妃威嚴的模樣,帶出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冷漠來。
公孫禮的半張臉都被面具給遮住了,看着賢妃不解的模樣,他也只是勾脣一笑,只是那笑意怎麼看都沒有溫和:“道不同不相爲謀,賢妃娘娘似乎也不必要知道那麼多,在下前來不過是看看王爺在不在,既然不在的話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來人吶,把此人拿下!”能夠自由的出入王府,此人到底是誰?
着急之下,竹青站起身說道:“賢妃娘娘,這位公子是王爺的客人,不是什麼刺客,奴婢們都是知道的。”
聽到竹青這麼說之後,在場的人也都點頭應下:“說的沒錯,奴婢們也知道這件事。”
既然他們都已經這麼說了,賢妃便也收回了成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壓低了嗓音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算了,本宮可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到了王府門口,阮惜玥下馬的時候歪到了腳,疼得她皺眉起來:“阿銜,我腳好痛啊……”
“你啊,怎麼就不知道小心一點呢?”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孤御銜還是無奈的搖搖頭,彎下腰身把人給抱了起來,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
賢妃擡眸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就皺眉起來,怒意的說道:“胡鬧,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以這樣沒規矩?”
兩人似乎都沒有預料到賢妃居然會來,當下有些詫異起來,阮惜玥拉扯着孤御銜的衣袖,說道:“阿銜,快放我下來吧!”
然而,孤御銜卻根本沒有想過要把她放下來,而是抱着阮惜玥走了進去,神色溫和的說道:“母妃,公主她扭到腳了,所以兒臣纔會抱着她一起回來,不是母妃所想的那樣。再者,公主是兒臣的妻子,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吧?”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了。”
說着,賢妃更是生氣起來,始終宮鬥板着一張臉,神色僵硬着。
阮惜玥從孤御銜的懷裡出來,雪梅和蘭香連忙扶住了她的身體,着急的問道:“主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痛不痛啊,奴婢去把大夫給叫來。”
“不過就是扭到腳而已,有那麼精貴的身子嗎?”賢妃輕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很討厭這個煜王妃,亦或許是因爲她跟阮惜玥長的一張臉罷了。
聞言後,阮惜玥也有些尷尬起來,當下低聲說道:“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陪着母妃聊聊。”
孤御銜看得出來母妃這是在刻意的爲難阮惜玥,便走到了賢妃的身邊,正色的啓脣說道:“母妃,公主一直都生在皇家,對我們周國的禮數難免是有些不瞭解的,還望母妃不要見怪。”
賢妃本來是想要生氣的,但是聽到了自家的兒子居然幫她說話,便沉下了心裡的一口氣,淡然的啓脣說道:“你也真是的,阿銜你是王爺不是隨隨便便的普通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母妃不要生氣了,是兒媳錯了。”阮惜玥低眸說了一句,沒想到賢妃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她,想着,心裡不禁有些失望起來。
看着阮惜玥低眉順眼的模樣,賢妃真是有氣撒不出來,而自家的兒子也是這麼沒出息,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左右住了。
“行了。公主先出去吧,本宮有些話要跟阿銜說。”賢妃淡淡的啓脣說了一句。
阮惜玥沒有說話,只是深意的朝着孤御銜看了一眼,賢妃是阿銜的生母,應該不會怎麼做的吧?想到這裡後,便微微點頭應下,低聲道:“兒媳告退了。”
目送着阮惜玥離開之後,孤御銜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眸色帶着幾分不解的說道:“母妃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兒臣嗎?爲什麼要先把公主給支開?”
“公主?呵呵……你真的以爲母妃在冷宮中住了十年就已經老眼昏花了是嗎?她可不是什麼樑國的襄寧公主,而是阮定天的女兒阮惜玥,是不是?”說着,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不小的動靜來。
看來母妃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孤御銜本來想着以後再慢慢解釋的,但是看來現在已經瞞不住了,只好垂眸下去:“可是在兒臣的眼裡,不管她到底是誰,她都只是兒臣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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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實在是荒唐!”賢妃站起身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目光灼灼的說道:“你可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紅顏禍水,如果你把她留在身邊的話,將來對你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母妃什麼時候也這麼迷信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喜歡在母妃耳邊說那些有的沒的。”孤御銜的目光中帶着幾分不悅的神色。
賢妃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中帶着幾分複雜,正色的說着:“阿銜,母妃如今願意從冷宮裡出來就是爲了你的將來,爲了可以幫助你登上皇位,你可千萬不能讓母妃失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