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他的解釋,劉欣然看了一眼周圍完全已經沒有了空位置,幾個身材高大的人橫在了阿九和蘇荷的面前,遮擋了一大半的視線,察覺到不對勁的阿九,已經在和這幾個人交涉。
可是顯然,他們兩個人對付十幾身強體健還是練家子的男人,根本就是毫無勝算,劉欣然側過頭去看身邊的人,“你要我做什麼?是和你一起比試誰救的人更多嗎?”
“沒錯,若是你贏了,大家都相安無事,自然可以安全離開!”
她攥緊了五指,看着隱沒在人羣裡的阿九和蘇荷,沉着聲音詢問:“我若是輸了,可以放過阿九和蘇荷嗎?”
畢竟這些事情和他們無關。
後者顯然笑了起來,曲起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你應該好好想想,阿九是這裡的人,我最多就是限制他們的自由,也不會傷害到誰,明白嗎?”
他說完又將視線移到了競技賽場上,彎起了嘴角,“我和你之間的醫術比拼還沒有開始,難道你已經不戰而敗了嗎?”
劉欣然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只是笑而不語,她很清楚自己大腦植入的芯片又怎樣的作用,第一時間救助傷員是固有的程序,醫術研討,永遠離不開實戰比拼,這個神醫看來是認真的,她也應該全力奉陪到底。
“既然已經說的這麼清楚,那就拭目以待吧!”她也將視線落在了競技場的中心看臺上。
這裡的場地很大,除去周圍橢圓形的接替看臺之外,中心留給競技者的區域大的驚人,而且周圍還有可移動的平臺,間隔的位置縫隙中海油場外引進來的河水,沿着所有的縫隙填充着整個中心區域。
伴隨着叫囂聲,四面環繞着的巨大石板被二十幾個壯漢用鐵鏈拉開,內場上穿着黑色長袍的人應該是所謂的管理者,一左一右守在內場。
在石板拉開的瞬間,歡呼聲和口哨聲一浪高過一浪,撲面壓來,劉欣然咋舌,這陣仗堪比21世紀中的明星效應了,不由好奇石板後面究竟是什麼神秘的人。
然而身邊的慕容清已經給她做出瞭解釋,“這五個人是蟬聯了幾次競技場的勝者,再贏最後一局就可以作爲帝都東郊名正言順的管理者,和楚子默一樣都是反抗朝廷的人,不過算是自發的民間組織,更深得民心。”
聽到這個說法,劉欣然立刻兩眼放光,第一時間想起了西河的阿雅他們,那個所謂的‘自由之翼’也是一樣的民間組織,可是顯然和眼前的人沒有辦法比較,這些人雖然來自五湖四海,卻都是各顯神通,眉宇之間的坦然和鎮定,分明就是閱歷豐富的人。
拋開身手不凡,也一定是頭腦聰明的人,五個人的團體比賽,究竟會比什麼內容呢?混戰嗎?還是……劉欣然猜不透。
正在疑惑的時候,看到可移動的中央區域裡,穿着黑色長袍的管理者手掌朝下,直接躍身,一個前空翻落在了最高點,雙手交握成拳頭放在了胸前,瞬間競技場的歡呼聲停止,像是被人按下了靜音鍵。
慕容清壓低聲音說着,“現在就是比賽規則的公佈了,你會欣賞到一場明爭暗鬥的視覺盛宴。”
有這個提醒讓劉欣然專注起來,這才知道所謂的比賽規則是什麼。
簡單來講就是一個任務,雙方分爲紅藍兩隊,誰先按照要求完成人物就是勝者,而今天的任務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紅方能夠找到藍方藏起來的兵符,而且順利撤離出賽場,紅方勝利!
兵符只能夠藏在隊員的身上,藍方在兵符被找到之前將紅方全部‘剿殺’,也則藍方勝利!
最後宣佈規則的管理者一如既往的補充,在場自認爲醫術高明的大夫可以穿上月白色的長袍進入戰局,對受傷的隊員進行醫治,鑑於前車之鑑,曾有大夫暗中謀害贏的比賽的隊員,所以大夫的安全不受保護,請慎重!
這樣不公平的規則,怎麼可能還會有大夫主動入場呢?劉欣然轉身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怕是早就知道這一點,纔會約見在這裡進行比拼吧!
“你若是真心救人,那些參賽的人自然不會對你動手,”慕容清看出了她的猶豫,“怎麼想退縮嗎?”
劉欣然微微搖頭,“能給我解釋一下,所謂的‘剿殺’是什麼意思嗎?”
所謂的‘剿殺’是指:雙方隊員穿着特質的紅藍長衫,正所謂刀劍無眼,他們的衣服上有暗銀色的金屬條紋嵌在衣服上,代表着所謂的‘血槽’,對方攻擊,銀色的金屬條紋全部被對方成功取走或者毀掉就算‘死亡’。
“這些金屬條紋在陽光下都有光澤,看來並不容破壞!”她壓低聲音詢問身邊的慕容清。
“沒錯,遠距離的毀掉這些金屬條,意味着要有足夠的力度和精準度,這不單單是考驗人的頭腦判斷,還要有足夠的武藝傍身。”
劉欣然看着他臉上沒有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情,不由也好奇,“近距離的攻擊也可以,畢竟是團體作戰,兩個‘誘殺’一個,也是可以成功奪取暗銀色的金屬條紋。”
在對話的同時,整個大面積區域的中心被周圍的鐵鏈交錯,伴隨着競技比賽開始,在鐵鏈的摩擦聲中,不知道何時圍着的壯漢們,以及武力驚人的江湖人士,一起用力拉開了比賽區域上的巨大石板。
而原本高高凸起的比賽區域,在巨大石板抽離的瞬間,露出了真面貌,如同迷宮一樣的區域,還有河水的引流,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戰場。
難怪這個競技場大的嚇人,簡直佔據了整個東郊四分之一的面積,看上去能夠容納上千人,都劉欣然起初在進入這裡的時候,就覺得大的有些離譜!
“走吧,該我們上場了!”
沒等劉欣然反應過來,身子一輕,被慕容清拉着手臂,進入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