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芳走出山洞,愣在原地嘶吼的藍千古終於忍不住,追出去了。
藍千古跑出山洞,見呂清芳已走遠,便使出輕功,縱身一躍,飛到呂清芳的身前。
“你!”
藍千古癡癡地望着呂清芳,咬牙切齒地說:“爲什麼?你明明已經記起我了,爲什麼不承認?難道你不愛我了嘛?還是說,你一直都在騙我。你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沒有,我。”呂清芳終於忍不住了,她轉過身,背對藍千古,不知該如何說起。
她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於是終於快步離開。
“也許我曾經是很喜歡你的,可是現在,我已經嫁給楚逸。我不能因爲一個藍千古,就放棄楚逸,放棄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呂清芳心裡這樣想着,可是她的眼角的淚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呂清芳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繼續往前走,她心裡念着:“快些離開這裡,回到王府。”
而她不知道的是,藍千古就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護她周全。
而山洞外不遠處的竹林內,付源靜坐馬車內,等候楚逸的到來。
只聽一陣馬兒,楚逸便出現在付源約定的位置。
“來人可是逸王?”此時的阿式已帶上蒙面面具,十分好氣地說。
楚逸本未迴應阿式的話,瞥了瞥這人身後的馬車,心裡料到,付源必定在這馬車內。不禁暗笑,便將手裡的星霞劍射入這馬車裡。
“你!”阿式和另一個蒙面人皆驚。
只見這星霞劍未出鞘,和着劍鞘一道闖入馬車內,正插到付源身後的木樑上。
付源見劍,付源的雙瞳放出一道兇惡的光,他在心裡怒道:“楚逸,你還在麼囂張!”
“扶歡,你看好,是不是這把劍?”楚逸的聲音冷冰,和着一股悠然自得之意,傳入馬車內。
靜坐在馬車裡的付源,驚愕失色:“他知道我是扶歡了?”
“扶歡,還有另一個東西贈予你。”楚逸從身後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將它仍入馬車內。
馬車的內的付源將盒子穩穩接住,不屑地打開,“藍水扇!”付源不禁念道。看來,楚逸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那就沒有必須在藏了,於是付源憤然而起,走出馬車!
付源打量楚逸,冷眼劍眉,臉色淡漠,不現情緒。果然,他比十二年前更加冷漠無情,讓人難以捉摸了。
楚逸打量付源,青衫長袍,手持紙扇,一如年少的他文質風雅,只是這風雅之下還帶着一股痞氣。的確,他本該是一介文人,卻做了富商。
良久,兩人都未開口。
片刻之後,楚逸平淡地道:“你我之事,本不應該連累清芳。你是何時學到了你父親的品行?”
“楚逸,你住嘴!我不准你侮辱我的父親!”
楚逸劍眉一抖,冷眼一瞥,心裡念道:“愚蠢之人,何必與之爭論!”而後,又厲聲問道:“清芳在哪裡?”
付源望了望手中的藍水扇,對阿式說道:“去把人帶過來!”
阿式聽着自家主人的吩咐,又瞥了瞥了一旁冷漠高傲的逸王,便連忙道了聲:“是!”然後,駕馬去往山洞。
本來,付源無意綁架清芳,他只是想拿回母親當年贈予楚逸的星霞劍。此刻,楚逸不但把星霞劍給他帶來,還把付源生辰時,母親贈予付源的藍水扇,還給付源,付源自然會放了呂清芳!
只是這藍水扇,在他全家被抄之時,便被年少的他遺失。楚逸,又是爲何找到的?
付源望了望手中的藍水扇,有些猶豫地開口:“你,是如何找到藍水扇的?”
楚逸聞聲無語,冷漠的眸子望着阿式消失方向,只等着清芳被帶來。
付源見楚逸不語,眸子裡是一陣怒意,還是這個臭脾氣!便無奈地繼續觀賞這把藍水扇。
少年時的記憶便如風,輕輕扶來。
“歡兒,這
是你的生辰禮物。”年輕貌美的汪夫人,將自己鐘意的藍水扇,贈予自己的孩子,望他將來成爲一個才華橫溢的文人!
少年時的汪扶歡,興高采烈,捧着扇子,似位白面書生般答謝:“謝謝孃親!”
一旁默默站在少年時的楚逸,也不禁未勾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汪夫人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眯而道:“歡兒,你以後定要用功讀書,做一個能造福百姓的人才!”
“是的,孩兒一定謹記孃的教誨!”
汪夫人看了看愣在一邊的楚逸,微笑着摸了摸自己藏在身後的星霞劍,對楚逸說道:“恩,小王爺,你看我叫你逸兒,行嗎?”
楚逸微微一愣,而後又默默點頭。
汪夫人看着站在一旁木楞的楚逸,心裡想着:“也不知爲何,我兒扶歡一貫高冷,卻獨喜和小王爺楚逸玩耍。這楚逸雖貴爲小王爺,卻也是個十分可憐的孩子!打小就沒了娘。哎,但願他們的能一直如現在這般情同手足。”
於是汪夫人取出自己身後的星霞劍,笑道:“逸兒,這個是你的禮物。”
楚逸看着這把劍,劍鞘之上方是繁星點點,劍鞘之下方是紅霞滿天,心中一軟,倒不是因爲這把劍有多麼高貴,而是這是少年生涯裡第一件生日禮物。
楚逸接過星霞劍,恭敬答謝:“謝謝汪夫人!”
一旁的汪扶歡,見狀,紅眼道:“娘,你也太偏心了吧?今天又不是楚逸的生辰,幹嘛要送給楚逸禮物啊?”
“你啊!”汪夫人用手指指了指汪扶歡的額頭,本欲責備,卻是慢慢的寵溺之意。
汪夫人繼續說道:“你以後要和逸兒相親相愛,互幫互助,知道麼?”
“知道了,娘!”汪扶歡不耐煩的說。
汪夫人寵溺地看了幾眼這兩個孩子,便道:“好了,你們去玩吧!”
“是的,娘!走,楚逸,我帶你看一件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