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要給小反賊鄯麟洗狗頭的主意一出,時輕和時重兩兄弟,立即樂呵呵的動手。
就這樣出浴桶跳出來,走過去。
時輕先解開了那個小木箱的包裹皮,然後他再打開那小木箱的蓋子,才小心翼翼的把那顆,被層層爛布和爛棉花包着的鄯麟頭取了出來。
隔空,讓這顆像被割韭菜一般,割得齊齊整整小反賊大狗頭,畫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當球一樣扔出去後,仍泡在木桶裡的時重單手接過後,隨及便輕輕抽了那狗頭一個小耳光罵道:
“我艹,你個該下地獄的小反賊,怎麼到現在還死不瞑目呢!”
時重聽了,也笑着走過來,他提着鄯麟那蓬亂的長髮,見那髒兮兮的大狗頭,不但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竟還在伸着舌頭,齜牙咧嘴的表示抗議。
撩了一手熱水,時重輕輕替鄯麟抹了一下雙眼,試圖讓他閉眼。
可是,不管時輕再怎麼努力,這顆鄯麟大狗頭,仍是頑強的繼續怒目而視。
看着這顆被破布爛棉花包圍了半個月,已被吸去太多水份,此刻有些乾枯萎縮得,已經變了形的可憐大狗頭,時重終於生出了一絲不忍,他立即用雙手重壓,將那鄯麟大狗頭壓入了散發着花香,已經混濁的水底,坐在了屁屁下面。
見弟弟玩得正歡,時輕只能去先穿了衣服,在一邊耐心候着。
終於,在哥哥的好幾番催促下,又是半個時辰後,時重纔將顆鄯麟大狗頭,從桶底掏了出來。
兩兄弟再來一看,嗨,效果還真的不錯。
此刻的鄯麟大狗頭,舒舒服服的補充了若干水份後,竟恢復了原狀,不但面容飽滿,他還將舌頭收了回去,終於閉上了嘴。
不過,勇敢的鄯麟,還是勇敢的保持着,那種死不瞑目的雙眼圓睜。
於是,兩兄弟聯手,又幫鄯麟將頭兒仔細清洗了一遍,甚至還用香胰子,替他把那亂糟糟的長髮打理了一番後,才用兩塊乾毛巾替他擦乾臉發,重新裝回小木箱包裹完畢。
待這兄弟二人,抱着裝狗頭的小木箱,抱着髒衣服,揹着兩隻包袱出了這浴室門時,天已將黑。
此時,北俠簫晟真在那管家模樣的漢子陪同下,早在門外候着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簫晟一笑後,時輕歉道:
“有勞哥哥了。”
“嶺南雙燕駕臨山莊,已是蓬蓽生輝,不可再客氣了,晚宴已備好,只等二位弟弟入席。”
簫晟又朝時輕時重拱手施禮後,那管家模樣的漢子,來接過他兄弟二人的髒衣服和兩隻包袱,又讓到了一旁。
就這樣,時輕抱着小木箱領着弟弟,跟在簫晟身側,又去了一座小巧別緻大閣樓裡。
進樓一看,廳內也放着幾隻正熊熊升溫的大火盆。
那張特大的大圓桌上,早已餐具齊備,地方特色的精品酒菜也已擺得層層疊疊,除了**位外,桌邊已依次做着十三位各式穿戴的英雄好漢,他們的身後還立着十三位手執酒壺,衣着華麗,清麗俊秀女孩。
再一次給大家施禮答謝後,時輕和時重兩兄弟,被請在主賓位上落座後,又來了二位十五六歲,越發清秀的小美女,分別立在了他們的身後。
此時,有一位書生模樣,身穿紫袍,約摸十八九歲,生得臉潤脣紅,濃眉大眼的文靜少年,從內室出來,默默立在了簫晟身邊。
待其他人統統就緒後 ,那十多位小美女,分別各執酒壺,前來給大家倒酒時,簫晟又轉頭笑道:
“兄弟們今日可盡情暢飲,時輕時重兄弟,還有我和奎兒今晚不飲!”
衆人聽了雖奇,也不多問,那書生少年這才轉身,朝時輕和時重深深施了一禮後,才恭恭敬敬的說道:
“晚輩簫奎,拜見二位叔叔。”
仍然抱着小木箱的時輕一聽,將小木箱放到腳下後,忙和時重一道起來,朝那少年抱拳笑道:
“原來是少莊主,失敬!失敬!”
簫家父子又一同回禮後,簫晟豪爽得笑道:
“好啦,你們都是長輩,就別和奎兒客氣了,二位弟弟定是餓了,快動筷子吧。”
這些天,爲趕路,一路餐風露宿的,也確實是餓了饞了,於是便不再客套,時輕時重立即動手大快朵頤。
本以爲,這場晚宴要持續好久,可偏偏卻出乎意料,見時輕時重二人已經吃得已經摸着肚子打飽嗝,有些心神不寧時,簫晟又站起來說道:
“我家二位弟弟鞍馬勞頓一路風塵,就不陪大家了,讓他們儘早休息去吧。”
簫晟的種種反常,時輕和時重看在眼裡,故作糊塗又不啃聲。
抱着小木箱,又被簫莊主親自送回後,簫晟告辭離開時,時輕和時重將門緊閉後,又聽得門外傳來輕輕的語音:
“你們三個,好好守着,萬不能瞌睡偷懶,更不可讓任何人再靠近!”
“哥…”附時輕耳邊,時重悄悄的欲言又止。
知道弟弟在想什麼,時重笑着說:
“我雖納悶,卻不知他有何意圖,但感覺他好像並無惡意,快抓緊時間睡一會吧,咱們子時出發,等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後,立即就回去覆命。”
於是,這兄弟二人,立即將體內的生物鐘,調到子時左右,立馬倒頭就睡。
……
香香甜甜中,很準時,子時前一刻,時輕和時重就同時醒來了。
一骨碌翻身下鋪,二人默默無語點燃油燈後,先穿上了夜行服。
微弱的燈光下,輕輕將門拉開一絲小縫後,立即一股寒氣猛然襲來,時重回頭輕輕的問道:
“哥,糟糕,咱們若是此時去牽馬,豈不是要驚動別人!”
“不能去取馬!”時重一邊檢查裝備,一邊低頭答道。
“那咱們怎麼去呀?”時重又急問。
時輕聽了,又輕輕一笑道:“呵,你一覺睡傻啦,區區十餘里,還難得倒咱們嶺南雙燕!”
拍了拍腦袋,時重傻傻一笑後,忙又來替哥哥整理了一下綁腿。
這時,時輕又擡頭指了指那扇小窗輕輕的說:“我早已經勘察過,咱們馬上就從這窗中出去,然後從後院翻牆走,天亮之前妥妥的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繼續睡。”
“嗯,還是哥哥細心,咱們出發吧,”見哥哥已經將那小木箱綁在了懷裡,時重也背起那隻裝有抓鉤,索繩和有些小工具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