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心兒和筱梅的同時驚叫聲中,那瞿紅豔本以爲可以一招殘敵時,卻見寒子劍突然大刀一翻朝上一挺一劃,等那刀鋒將她的二指各劃了一道小口子後,寒子劍才恰到好處的收刀退了一步。
衆人親眼見寒子劍這三刀,高下快慢變化莫測,遊戲之舉中,實則包含了極高的造詣,総武安也暗中讚美後,忙轉身笑對行禮心兒說:
“寒將軍果然厲害,恐怕這些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心兒也得意的快樂點了點頭。
那邊,瞿紅豔捏着已在滲血的二指,終心服口服的朝寒子劍彎腰施禮後,才低着頭紅着臉說:
“多謝公子手下留情,紅豔甘拜下風!”
見瞿紅豔已輸得徹徹底底,寒子劍又是一臉的傲氣,此刻在一條戰線上的韋植,卻不願意了,他衝上來怒喝道:
“無名野小子,再接我幾招試試吧!”
於是衆人的齊聲喝彩聲中,見那韋植的右掌,已捲起一股猛烈的內力襲來。
寒子劍一聽,一邊笑眯眯的反手擲了那把笨重的鬼頭大刀,一邊輕吸一口氣後,也運起了三分天罡混元功,然後用單掌接了上去。
“砰砰!”兩聲後,寒子劍紋絲未動,可那韋植幾個跌蹌後,已將十多名凌鐵幫衆撞倒了一片。
“好!!!”
在筱梅的大聲快樂喝彩中,寒子劍回頭朝心兒揮揮手至樂時,那凌鐵幫衆,見自家威名遠揚的老幫主,竟被一個無名之輩,輕飄飄的一擊落敗,不服氣之餘,突然舉着二十多杆長槍短劍,一起朝他的背後襲了過來。
“子劍小心!”心兒一見,急得拔簫就欲來助陣,卻又被筱梅嘻笑着拉了回去。
“公子留意身後!”瞿紅豔也急得不顧指痛了,也提着雙劍迎了上去。
此時的寒子劍,似乎也有些惱火了,只見他一邊怒目轉身,一邊讓那把冷鐵寒心劍,在一陣龍吟聲中,裹着一股蕭殺的劍氣出了鞘。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二十多杆兵器已到時,卻聽得韋植幫主坐地上大喝了一聲:
“不得無禮!統統住手!!!”
可爲時已晚,那凌鐵幫衆,雖聽見幫主的喝叫聲,卻已經統統收不住勢了。
沒等倒持劍欲幫的瞿紅豔近前呢,只聽得一陣連續悅耳的叮叮噹噹金屬音後,在一股令人眼花繚亂的劍花中,凌鐵幫衆那二十多杆兵器,已悉數被劍氣割斷了。
那突發偷襲的二十多人,也統統被寒子劍那罡猛的內力,震得虎口出血,翻落了一地。
這回,不光是心兒筱梅和瞿紅豔拍手叫好了,大峽谷裡立即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喝彩聲。
此時,掙扎起身的韋植,已到了寒子劍跟前,他畢恭畢敬彎腰一禮的後說道:“多謝公子將才手留餘力,才使老朽和手下幫衆未得大傷。”
寒子劍見他來得真誠,自然也不能再狂傲了,也朝韋植拱手抱拳歉笑道:“前輩也請恕在下剛纔失禮。”
再一次朝寒子劍規規矩矩施禮後,韋植盯着寒子劍手中之劍,又小心問道:“敢問公子,此劍何名?”
寒子劍雖突然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懶得回答解釋,便直接大大咧咧的將劍遞給了韋植。
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接過後,那瞿紅豔和朝陽幫凌鐵幫的幾位長老,也一起圍了過來。
大家一起,定眼細看時,只見此劍壁厚極薄,除了劍鋒外通體烏黑,且劍中有脊,前鋒曲弧內凹,此刻正散發出一股幽幽的藍光。
這把劍全長約60釐米,內鋒鑄有極其精細,十分規整的多圈同心圓。
劍身的兩面,飾滿墨黑色的菱形花紋,一道道紋理清晰可見處,還有四隻鳥篆銘文:
‘冷鐵寒心’
頓時,在一片死寂中,只見那韋植幫主的捧劍雙手,突然開始劇烈的抖動。
見此情形,有些不知根由的瞿紅豔發現,此刻不但是韋幫主情緒反常,連兩幫的八位長老,也跟着一起嘴脣顫抖,突然老眼通紅。
莫名其妙中,又見韋幫主已落下了兩行熱淚,他環視了一下衆人後雙手舉劍,竟突然和八位兩幫的長老一起,撲通撲通着,統統跪在了寒子劍的面前,將頭伏地,然後異口同聲的哭着大喊道:
“草民等,恭拜‘護國逍遙王’!”
這回,竟把個寒子劍嚇得,他接來冷鐵寒心劍後,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心兒她們也已一起圍了過來。
見此情形,総武安終於也沉不住了氣,他從正在發傻的寒子劍手裡接過寶劍一看後,竟也雙手高舉着寶劍,然後帶着張隆趙滸一起跪下後,淚流滿面的大聲喊道:
“屬下,拜見逍遙王!”
這回,連心兒都傻得口呆目瞪了。
還是筱梅輕輕捅了一下寒子劍後,他纔回神,忙將大家扶起後莫名問道:
“総大人,韋幫主,你們這是爲何?”
聽寒子劍喊‘総大人’韋植一細看後方才認出他來,忙又帶大家給総武安行禮後,又朝寒子劍至禮哽咽着說:
“総大人既在,就麻您細說吧!”
見此時兩幫三百多人,均已聚來,総武安索性登上了身後的一塊大石上,他先用無比激動的心,又朝寒子劍和心兒鞠躬行禮後,才朝天拱手,大聲說道:
“據我國皇宮大內的真實密檔記載,三千年前,我火鳳國始帝女皇駕鶴仙去時,我們的那把鎮國神器‘冷鐵寒心劍’,也突然不翼而飛了,後在女皇陛下的地宮裡,又發現了一封始帝的親筆遺詔,
女皇詔曰:三千年後,當火鳳帝國遭遇劫難時,‘冷鐵寒心劍’將伴‘護國逍遙王’橫空再出世,界時,此王持此劍,可上打君王,下殺侫臣,並輔助新君一統全球,開闢輝煌新紀元!”
等総善武話畢,現場又是一片寂靜。
這還得了,先是兩幫的長輩主動認可,又是天下聞名的一代錚臣確認,現在的総武安,等於是宣讀了始帝遺詔。
這可是天命浩蕩,天賜的戰神呀!
於是,総武安又激動得跳下大石後,立即率領衆人跪地,對寒子劍再拜。
這回,連筱梅都喜得急忙跪在最前面,帶領大家一齊山呼:
“拜見護國逍遙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心兒則在一旁捂着嘴呆樂,她此刻心裡那個美得呀:
這回好,天賜的王,最滿意的封號,再不發愁,要給他什麼封號合適了。
不過,不過,他這個逍遙王,可是火鳳國曆史中絕無僅有的第一大王,可以上打君王呢!
想到此處時,心兒也橫跨兩步到了寒子劍面前,然後笑嘻嘻的雙手平措至左胸前,右腿後屈下蹲,款款給他道了一個金安萬福,快樂着朝他嫣然一笑,柔聲喊道:
“心兒拜見逍遙王!”
見衆人皆跪,將頭伏地不肯起來,寒子劍雖好像有些明白了事出何因,但絕對卻沒當回事。
笑着攙起心兒,寒子劍附她耳邊用悄悄話玩笑道:“將來等姐姐登了大寶,做了女皇,若不肯聽話時,子劍可要打你小屁屁的哦。”
趁勢挽着他的胳膊,心兒也附他耳邊呵氣如蘭,悄悄笑道:“嘻嘻,壞蛋子劍,來,心兒現在就不想聽話了…”
待寒子劍和心兒一起,將衆英雄統統喊起後,総武安又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寒子劍。
寒子劍立即明他之意,緩緩朝他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還不是心兒暴露身份之時!
不過,瞿紅豔此時的眼裡,恐怕就只剩下這個帥呆了,酷斃了的逍遙王了,她突然一改往日嬌蠻跋扈,也像只小綿羊一般,又擠到了寒子劍身邊。
見她還捂着指頭,寒子劍歉意一笑後,忙從懷兜裡掏出手帕,撕成兩份,然後拉過瞿紅豔的手,仔細替她將兩根傷指包紮了一番。
也沒去留意心兒此刻的小嘴嘴已嘟,又見瞿紅豔竟激動得粉臉通紅雙眼噙淚,寒子劍這才笑着,朝這兩位幫主拱手問道:
“煩請二位幫主,將這些大箱的來龍去脈,細說一下吧。”
今日朝陽幫和凌鐵幫,能與這千古傳說中的小千歲打架結緣,已是萬分榮幸,瞿紅豔還好,倒是那韋植,早已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二人率幫衆,再朝寒子劍一躬到底後,瞿紅豔這才先紅着臉開了口:
“啓稟千歲逍遙王,草民等雖爲碌碌之輩,可眼看那鄯武老賊狼子野心,弒君弒兄亂我國綱,卻無力抗衡,只能暗中搗亂了,
這些財寶,皆是欲運往京都孝敬那老賊的,所以小女子才和一身正氣的韋幫主,不約而同的在此埋伏,先將那鷹犬武鳴鏢局悉數殺盡後,欲暫先平分了這些寶貝,誰料到竟冒犯了逍遙王爺,還望您老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哈…”
這一會,終於情緒漸穩的韋植,先見瞿紅豔替凌鐵幫美言讚美,又見她停頓,忙也朝寒子劍拱手,接過了話頭:
“啓稟王爺千歲,草民等,雖爲一介草莽,卻無時不在關注國家安危,如今內賊已竊國,都破山河碎,聽說太子爺和公主殿下一路逃亡,已被追殺到了南國境內,我等雖擔憂二位小主的安危,卻不敢和正規軍抗衡,只能暫時將這些財寶劫來,打算過後再獻於太子爺和公主殿下做復國之用,今日幸遇王爺千歲,這些財寶,只當是物歸原主了。”
寒子劍一聽,才朝衆人豪爽一笑道:“如此也來,那衆英雄豈不是要空辛苦一場了。”
這時,瞿紅豔和韋植又率衆人朝寒子劍拱手齊聲唱道:
“願爲逍遙王效勞!”
寒子劍笑着又問:“衆英雄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我等願投逍遙王麾下,從此爲國爲民,即便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衆人又大聲答道,這中,就數瞿紅豔和韋植的聲音最大最響亮。
聞得此言,寒子劍這才朝衆人拱手相謝後,才認認真真的說:
“你們既有報國之心,如今也正是諸位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期,若誠心相助者,待日後助得公主和小太子奪回京都,定不會虧待大家。”
“我等願投千歲!”又是一片熱血沸騰的應答聲。
“好!”寒子劍叫了一聲好後又說:
“那就先將這些大箱子打開吧,我倒要看看,是何些寶物。”
見瞿紅豔賴在寒子劍的身邊不肯動身,韋植才笑帶衆人去死人堆裡,從武鳴鏢局的帶隊身上,找來了這些大箱的鑰匙,然後逐一將大箱打開後,又來恭請寒子劍。
寒子劍上前一揭箱蓋,只覺耀眼生花,見這一大箱滿滿的都是珍珠寶玉。
然後又開一箱,又都是瑪瑙翡翠,這中,沒一件不是價值連城的珍物。
身邊的筱梅低聲驚呼,不由得又驚又喜,她伸手抄到箱底,卻見下半箱是疊得整整齊齊,沉甸甸黃燦燦,每隻重約斤餘的大金磚,且這三十多箱皆裡統統如此。
就在衆人歡喜之時,卻有一位快馬探子,從邕南郡城方向急馬來報道:
“不好啦!不好啦!大隊官兵來了,扯呼!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