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空氣再冷一份,在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已被再度撕破時,一個身體壓了下來。
不要!她打一個滾,滾下了牀,赤裸的身體趴在地上,無力動彈。
“哦,想不到你喜歡更爲刺激的。”冷莫言森冷的聲音響在背後,轉眼,她被攔腰拉起,胸部抵在牀上,而腳跪在地上。
“放開我,你放開我。”雅靈羞憤地想要反抗,小手卻被反剪身後,她只能徒勞地扭動身體,軟弱地罵着背後的男人,“你無恥,你流氓!啊……”
沒有任何預警,他就這樣進入了她的身體,帶給她撕裂般的痛楚。
“放開,不要……”
背後的身體不斷抽送,鐵臂緊緊地擁着她白嫩如嬰兒般的肌膚,以最爲難堪的姿勢進行着一波又一波的衝刺。
她的反抗若螞蟻撼樹,根本起不到作用,卻令身後的身體更加亢奮,衝刺一陣猛過一陣。
“求我!”冷莫言打算用這種方式讓她服軟。
“不!”搖着頭,雅靈淚流滿面。這樣的羞辱,令她生不如死。
“啊——”尖叫聲下拌着更爲劇烈的挺進。身後的冷莫言瘋了一般,在她體內恣意蹂躪,握在腰間的手強撐起她下滑的身體,逼迫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取悅着他。
“魔鬼,惡魔,啊——”
雅靈軟軟地倒下,某種液體拌着一絲鮮血從體內流出,落在地板上,異常諷刺。
……
學校正式開學,雅靈拖着傷痛的身體,在大友的護送下,來到了學校。宛顏依舊沒有來,她的位置空空如也,報名表上還是沒有她的名字。
雅靈靜靜地聽着校長做着開學典禮的報告,這個學期,是她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個學期,沒有往日那麼多的課程,主要任務是聯繫工作和設計一個畢業服裝秀。
這也好,有了多餘的時間去工作,這樣,纔可以儘快還清誠傑宇的錢。
開學典禮結束後,雅靈在教室裡草草地安排了一下,就出來了。宛顏的缺席始終令她不安。
手機早被冷莫言收走,就算宛顏想聯繫她也聯繫不上。再加上那天,因爲誠傑宇的事,宛顏對她有很大的意見,不知道會不會如以前一樣將她做姐妹看待呢。
不管了,問問情況再說吧。
雅靈透過窗戶,看到大友的車正往回去的路上開。
“停一下。”
大友聽話地停下車,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大友,把你的電話借我用一用。”
後視鏡裡,大友疑惑地閃了一下眼,既而,拿出手機遞給她。
“喂——”電話那頭的宛顏軟軟地接起,情緒十分低弱。
“是我呀,宛顏,你病了嗎?怎麼說起話來軟綿綿的。”
“沒有。”宛顏簡單地回答,既而,猶豫着問道,“雅靈,你能……幫我點事嗎?”
“什麼事呀,你說吧。”多年的好姐妹,什麼樣的事她們不是互幫互助的。雅靈想也沒想,就問。
電話那頭支吾着,好一會兒,才說道:“傑宇自從知道自己的手不能拍照後,成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吃也不喝,就一個勁地擺弄那些相機。拆了又裝,裝了又拆,我好擔心哪。你來幫我勸一勸吧,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垮掉的,唔唔唔唔……”
宛顏無助的哭聲在耳邊迴響,雅靈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強烈的自責感涌上心頭。若不是自己,傑宇哥的手就不會受傷,他依然可以快活地每天去照像。唉——她該怎麼辦?
“雅靈,你來吧,我知道,他最聽你的話。你就算爲了我,來勸勸他吧。”
“宛顏……”
宛顏的請求那樣的誠肯悲哀,悽悽惋惋,聽得她的心都要碎掉。雅靈看看前面的大友,竟沒了主意。
“雅靈,你知道,我愛傑宇,如果他有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宛顏急切想要得到她的幫助,把自己的生命也抵了進去。愛,該有多麼偉大,一向開朗樂觀的宛顏竟也會爲了它去拼命。雅靈徹底感動了,她不再顧及後果,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好,我馬上就到。”
大友按照她的要求將車開到了誠傑宇所租住的小區門口,雅靈以見女同學不方便爲由,拒絕大友的跟隨。
“她的電話號碼在你手機裡,不放心的話可以撥一下確認清楚,時間不會太長,你在這裡等我吧。”
說完,她迅速下車,朝誠傑宇住的大樓跑去。大友撓撓後腦勺,爲自己攤下這麼個任務感到爲難,他當然不敢真的去撥雅靈剛剛撥過的號碼,倒是按下了冷莫言的手機號。
“總裁,太太進了一個小區,說要見一個女同學,不讓我跟。哦,好,好。”
掛掉電話,他扭轉車頭,朝市區最繁華的地方開去。
正低頭啜泣的宛顏看到雅靈的到來,如同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雅靈,你總算來了,你看吧。”
通過微啓的房門,雅靈看到誠傑宇的側影,他正專心地裝着手中的相機,地板上,隨處撒落着許多零件,整個房間凌亂不堪。
“已經這樣三天了,那天他接了一通電話,臉色就不好看了,然後就鑽進房裡用相機對着牆上猛拍,拍了好一陣,就開始拆裝相機,也不讓我進去,晚上只睡兩三個小時,至今一口東西也沒有吃。”
指指桌上,上面放了好幾個快餐盒子,裡面的飯都沒有動過。宛顏強忍住哭,眼淚還是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沒事的,別擔心啦。”雅靈心疼地拍着宛顏的肩膀,這個一向樂天的女孩,面對心愛的男人,變得多愁善感和悲觀。
宛顏緊緊將她抱住,“雅靈,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幫幫我好嗎?只要他好過,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雅靈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瞥一眼房內,誠傑宇對於外面的情形如同未知,依舊在拆裝着自己的相機。
“好啦,我去勸他。”看到友人如此傷心,雅靈猶豫的心堅定了下來。
“那,我去買點菜,給他做點新鮮東西吃。”宛顏擦擦眼淚,主動讓出空間。
看着她落漠無依的背影,雅靈無奈地搖搖頭,自責感增加了一份。
“雅靈?你來得太好了。”
推門進去,誠傑宇發現了她的到來,眼裡閃着驚喜。他拍拍手中已經重新裝好的相機,興奮地說:“我要給你拍照。哦,等一下,試下鏡頭。”
說完,他手中的相機對準牆壁一陣猛拍。雅靈驚奇地發現,臥室的牆面上貼的全是她的照片,有點頭微笑的,有凝神思考的,還有拿着工具遠望出神的……
可以說,應有盡有,足足好幾百張。他竟然把在生活中拍到的有關她的照片保留了下來!誠傑宇還在繼續拍,他的手在不斷地顫抖,這樣拍出來的照片……
“傑宇哥,等一下。”雅靈拉住了他要回看照片的手。
“怎麼了?我檢查一下相機好了沒有,剛剛拍出來的圖像都很模糊,是不是太舊了?如果這樣的話,就得買臺新的了。”誠傑宇無心地說着,想要掙開她的控制。
“不要!”雅靈大叫,驚得誠傑宇一臉茫然地看着她。
“傑宇哥,我不喜歡你照相,不要再照了。”她選擇閉上眼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痛得就如萬千細針在扎。
“不照相我能做什麼,傻女孩。”誠傑宇龐溺地摸摸她的頭,口氣如往日一般,他拿起相機繼續朝牆上猛拍。
“不要拍了,求你!”雅靈終於哭了,她拉着誠傑宇的衣角,泣不成聲,“傑宇哥,你的手再也拍不了照片了,求你……唔唔唔……”
誠傑宇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定立了許久,才猛然醒悟一般。“對,我不能拍了,看我都拍出了些什麼。”他的手抖動得更加厲害,睜大的眼看着自己剛剛拍的一張張照片,流露出絕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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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刺耳的響聲過後,相機碎成幾片掉落在地上。誠傑宇如瘋了般拉扯着自己的頭髮,狂亂地大喊:“老天,我還能做什麼!”
“傑宇哥,傑宇哥!”她開始後悔剛剛的提醒。誠傑宇如發狂的豹子般衝出去消失在門口,只有巨大的腳步聲傳遞着痛苦與焦燥。雅靈驚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她想也不想,就跟着追出去。
“傑宇哥,傑宇哥,你在哪!”看着他跑進小區後的山上,追過來時卻不見了人影。雅靈上氣不接下氣,卻仍堅持呼喚他的名字。
安靜的小山沒有一絲迴音,這個時間段,很少有人會來。
小山並不大,卻種着不少樹木,在高大的樹木中尋找一個有意躲着自己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不一會兒,雅靈已經跑得滿頭是汗,卻連誠傑宇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她累得幾乎攤倒在地。
雅靈停下了腳步,她知道,誠傑宇一定在某個地方注視着她,只要她停下,他也一定不會再往前跑了。
“傑宇哥,對不起。”一想起他顫抖得握不穩相機的手,雅靈就無比內疚,她軟弱地,流下了眼淚。“傑宇哥,都是我害你的,如果不是爲了我,你依舊完好無損,是我的錯,但求你不要躲着我好嗎?我願意用一切來彌補這個過錯,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