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三、耍小脾氣

“宛顏,好些了沒有?”他不斷地撫着她的背,幫她把水排出來。

“你救我幹什麼,不如讓我死了乾脆!”宛顏總算呼吸順暢了,便唔唔地哭開了。

大友憨憨地撫着她的背,輕聲道:“你是怎麼了,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偏要選擇這樣的方式,你做這事時難道一點都沒想到我嗎?”

“我……”宛顏委屈地哇哇哭開了,很久,才平息下來。

“大友,你不該救我的。讓我去死吧,死了一了百了。”

“你死了我呢?”

“我不管,不想管了,再也不想管任何事了。”宛顏搖着頭,再次哭開了。

“宛顏,你有什麼難事,就和我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呀。”大友的一番好心的話,宛顏聽了,卻將他推開了。

“大友,我們分手吧。”

大友一臉驚奇,搭在她身上的手空空地掛在半空中。“你怎麼有了這種想法,是不是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宛顏搖着頭,眼淚嘩嘩地流。“對不起,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是我配不上你了。”

“不要這麼說,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寶貴。”大友的臉總算鬆了一下,再次摟上了宛顏。

“可我……你不知道,我和誠傑宇……”

“不要說了。”大友打斷了她的話,“你和誠傑宇所做的一切就是他逼的,我明白。這事以後不許再提了。”

“你……真的不在意?”宛顏絕望的眸子裡閃出一絲希望,看到大友鄭重地點着頭,她緊緊地將身體貼在大友健壯的胸膛上。

“大友,誠傑宇還在與我聯繫。”稍微穩定一點的時候,她完全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無條件地愛着她。“他用我的父母逼我把冷宅及冷莫言的行蹤報告給他。”

……

雅靈的身體一天天好轉,因爲經歷了傷痛和流產等,她的體質比以前弱了好多。在冷莫言的要求下,她不能太多地吹風,也不可以過久地進行戶外活動。

大多數時間,她只能躺在牀上,冷莫言家的時候,連飯都是在牀上完成的。他總會一勺一勺地喂着她,直到她把大碗的飯菜全部吃光。

每次,她都撐得不行,大聲叫苦。可冷莫言卻十分地霸道,只到碗底空空,才滿意地收回勺子。

“你別這樣逼着我吃東西了,小心吃成肥豬。”雅靈皺着眉,大吐苦水。

“胖點纔好呢,這麼瘦。”冷莫言邊收拾好東西,遞給旁邊的王媽。王媽接東西時,還不忘抿嘴輕笑,爲他們這一對能如此幸福而感到開心。

王媽很快離開,在洗手間裡洗完手的冷莫言細心地扶着雅靈躺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又要去書房辦公?”她現在住到了他的房間,這幾夜,他好像特別忙,照顧完了他就往收房鑽。

“嗯,還有很多事。”

“那……晚上回不回來睡。”算算,回來了快一個月,冷莫言都不曾在這房裡睡過。是不是好佔了他的房間了?

“不了。”冷莫言思索片刻,才下定決心般回答。“我會忙到很晚,你早點休息吧,如果無聊就看看電視,但不可以看太久哦,還有,睡覺的時候不要把空調溫度調得太低,還有……”

“哼!每天都不回來,就留我一個人!”雅靈發起了小脾氣,把臉扭到一邊。她多想摟着他睡覺,可他偏偏就是不明白。

“靈兒,聽話,我真的很忙。”冷莫言臉上有了難色,他不忍雅靈生悶氣不斷地勸着她。

“忙什麼呀,昨天,前天,你根本就沒在書房,分明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每夜孤獨到睡不着,起牀想關心他一下,才發現他根本就沒在書房裡。她能不生氣嗎?

“我那兩天在公司裡。”冷莫言如實地道。“這些天忙一個案子,所以忙點。”

“藉口,你分明是有了新的女人不要我了。”病後的雅靈特別敏感也特別脆弱,她一想到冷莫言摟着別的女人的樣子,就難過得哭了起來。

“唉呀,靈兒,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我沒有別的女的,真的。”可是,不管他如何保證,雅靈就是不聽,越哭越傷心。

“你這麼……幾天……也不碰我……也不抱我,連……睡着……都不跟我一……起,分明……就是有了別的女人。”她哭泣着把心裡的委屈全都倒了出來。

冷莫言恍然大悟,連忙摟着她。“好,好,我什麼都不做,就陪着你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雅靈總算轉涕爲笑,摟着冷莫言,縮進了他的懷抱。

半夜,她被嘩嘩的水聲吵醒。睜眼看時,冷莫言不在身邊,洗手間裡一個身影正是他的。

雅靈赤腳走到門邊,一拉門,一陣冷水撒在她的身上,傳來陣陣涼意。冷莫言回身發現了她。

“怎麼?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了你?”

“你幹嘛用冷水洗澡?”雅靈委屈地再次流下了眼淚,“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碰我了,就算用冷血洗澡你也不想碰我,唔唔唔,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靈兒,不是這樣的。”冷莫言沒想到她會突然哭起來,忙拉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不停地哄着她。

“就是這樣的,不喜歡我就直說嘛,唔唔唔。”她有種被全世界丟棄了的感覺。冷莫言就是她的天,她的地,沒有了他,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過下去纔好。

可現在,他都不想碰她了,她好難過呀。

“靈兒,你真是誤會我了。”儘管雅靈一個勁兒地掙扎,冷莫言還是小心地抱着她,往懷裡帶。他吻着她的發,語氣溫柔。“靈兒,我不是不想碰你,你的身體現在還沒有恢復,不能承受這樣的事情。”

“那……你也不能不跟我一起睡嘛。”她還是沒有覺得輕鬆,抽泣着指控。

“我這不陪着你嗎?”

“可你晚上爲什麼還要洗冷水澡?”

“傻瓜。”摸摸她的小腦袋,冷莫言一臉龐溺。“我晚上不敢跟你睡,是怕自己忍不住要了你,我洗冷水澡也是爲了不要傷害到你呀。”

“這是……真的嗎?”半信半疑,抽着鼻子,她的聲音裡透着嬌氣。

“當然是真的啦,來,看着我的眼睛。”雅靈聽話地看了一陣子他的眼睛。

“你眼裡除了黑眼珠眼白,什麼也沒有呀。”

“怎麼沒有,我的眼裡全是真誠,可沒有撒謊喲。”

點點頭,雅靈不太確定地道:“好像是。”

“那快睡吧。”摟着她,冷莫言蓋好被子,擰滅了燈。

“不要!”雅靈想了一陣,又把燈扭亮,“你還是回書房睡吧。”

“怎麼啦,不想我陪嗎?”

“不是啦。”玩弄着他胸部結實的肌肉,雅靈噘着嘴,十分不情願。“你每天晚上這樣陪着我,會很難過的,我不要你那麼……”

“靈兒,不會的。”冷莫言吻吻她的額頭,搖頭輕笑。暗示她不要擔心。

“那要不我們就……”小臉紅紅的,她哪裡說得出口呀。

“不行!”冷莫言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都不想碰我了。”說着眼淚又嘩嘩地落了下來。

“靈兒,不是這樣的。”冷莫言的解釋根本沒有用,她的眼淚早已染溼了她的發,緊張得冷莫言不斷地爲她抹着眼淚。

“不能哭,靈兒,乖,哭多了對身體不好。寶貝,等身體好了,我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不好?現在你的身體不行,真的不行。不是我不想,你看,我都想得晚上衝涼水啦。”

“那以後……你不可以沖涼水啦,不行你就找別的女人解決吧。”她的心裡再難過也不忍心他受這樣的苦。

她的大肚贏得冷莫言嘿嘿直笑。

“我真的找別的女人啦?”

“找吧,我不會反對的。”倔強地把臉扭開,退到一個離他遠遠的地方。她不反對,可她會傷心。

“那我真的去了?”冷莫言眼裡擒着笑。

“嗯。”眼淚還在流,她以後就要以淚洗面了。

“那我去了?”

“你去吧。我要睡覺啦。”拉過被頭,將自己牢牢蓋住,身邊的身體一輕,冷莫言已經離開了大牀。

他真的要找別的女人了嗎?雅靈翻開被子,露出淚眼汪汪的眼睛。冷莫言正站在牀邊,雙手抱胸,一副悠閒模樣。

“你不是要去找別的女人了嗎?”她抹抹眼淚,索性坐了起來。

“是啊,我要找女人去了。”冷莫言的話令她傷心。

“那你去吧。”她強裝着不在乎。

“好的。”下一刻,她的身體被人一帶,馬上躺在了牀上,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擁着她。

“你不去啦?”她的心裡是甜蜜的,隱隱有些害怕。

“我要陪的女人就是你,就算用冷水衝,我也無法接受別的女人。”這是最真誠的告白嗎?雅靈轉哭爲笑,緊緊地窩在冷莫言的懷裡。

“言?”

“嗯?”

“我一定好好地養身體,儘快恢復起來,然後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嗯,睡吧,寶貝。不睡哪裡會恢復得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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