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安紫萱重新回到了牀上,窩進艾寧的臂彎裡,丹鳳眼裡滿是得逞的笑意,牽起嘴角,輕輕的蠕動嘴脣,不可聞的說道:“阿寧,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那樣的睡夢中的艾寧,有些不安穩,不舒服的動了動,安紫萱將艾寧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後閉着眼睛,無比享受着那樣的肌膚之親。
忽然,手機鈴音突兀的響徹在這瀰漫着曖昧氣息的房間裡,驚醒了昏昏沉沉的艾寧。
他皺着眉頭,頭有些眩暈,讓他一時間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本能的去摸牀頭燈,開燈,想要尋找手機。
瞬間那昏暗的燈光,照亮了艾寧自己,還有躺在他身邊的女子,一絲不掛。
艾寧忽的一下子,從牀上跌在地上,吃驚的看着牀上的安紫萱,有些手足無措,那樣的大動作,驚動了她,睡眼朦朧的安紫萱看到地上的艾寧,一瞬間羞紅了臉頰,拉過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低垂了眉眼,柔聲說道:“你醒了……”
聲音婉轉嬌柔,那是剛剛歡愛過後殘留的低 吟聲。
艾寧腦門子冒出了些許的冷汗,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萱萱……我們……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就是那樣一句話,讓安紫萱的心瞬間跌入谷底,臉上卻依舊是羞然之色,委屈的說道:“下午,你打電話叫我去酒吧接你回家,回到家以後你說,我們已經訂婚了……然後你就……你就……”
說着安紫萱緊緊的攥緊胸口的被子,眼睛有些溼潤,挪動身體,將那落紅暴露在艾寧的視線裡。
一瞬間,艾寧失憶了。
這時,電話又瘋了似的響起,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艾寧用地上的衣服遮蓋着下身,接聽電話。
是蘇景然。
聽電話的艾寧臉色越來越凝重,然後忽然掛掉電話,迅速的尋找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一邊對牀上呆呆的安紫萱說道:“萱萱,我們的事情,回來再說,我現在有急事,得出去一下,累了你就在這裡休息等我回來,不累就趕緊回家,不要讓叔叔阿姨擔心……”
說着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留下了有些呆滯的徐靜琬。
那樣走掉一個人的房間裡,瞬間寒涼了許多,像是有一股子一股子寒風,打着旋,像刀子一樣割在
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樣。
安紫萱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那接受完恩客施恩的妓 女一樣,在卑賤的等待他再次恩惠自己,她等來的不是他看到這樣的自己後,會如狼色虎的撲過來,而是避如蛇蠍般的倉皇逃離……
阿寧,曾幾何時,你也說過想要擁有我,只是在什麼樣的時間裡,你變了最初的決心,我變了最後的希望,我們之間,還剩下什麼……
安紫萱顫抖着肩膀,櫻櫻的哭泣,迴盪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許久後,她眼裡褪去了悲慼,一絲決絕慢慢的浮現在她的眸子中,隨後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拿到了。”安紫萱淡定的說道。
“好……”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
窗外的風呼嘯着,天上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開始還如同曼舞般,不一會的功夫,便如密集的鵝毛一般,被風捲着打在人的身上,久久不化去。
那麼人們沒注意的時間,地上便泛白一旁,接着便積累了一層的雪花在地上,那飄落着的雪花,被馬路上行駛的車輛明晃晃的車燈照的閃亮閃亮……
明城那天下了十年一遇的大雪,很大很大的雪。
寫意便是迎着那樣的大雪,走在馬路上,一步一步的向着皓景走去,下着雪的不好天氣,沒有出租車可以打,所以她便徒步離開了家。因爲即使在家裡,也會心慌的不得安寧,還不如去皓景,一出門,便遇到了這樣的大雪。
雪花被風吹着,順着寫意的衣領子鑽了進去,融化在她白淨的脖子上,寫意一個冷戰,皺着眉頭,緊了緊衣襟,繼續向前走着。
那樣的寫意,看在開着車的皇甫眼裡,心疼極了。
她沈寫意,永遠只知道自己是一個金剛,永遠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夜晚,這樣一個漫天大雪的夜晚,一個女孩走在這幾乎無人的街道上會潛在着什麼樣的危險。
那些她珍惜的,便是她最致命的的弱點,也是她最堅強的守護。
皇甫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大步的走向那個單薄的女子,將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寫意那麼一瞬間,擡頭看到了那個剛剛分別一個下午到的男人,便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那是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每次最需要他的時候,像是從天而降
的便出現。
寫意是害怕的,那樣的害怕就是是她映在雪地裡的影子一樣,跟隨着她,人是一個神奇的物種,從前寫意即使午夜十二點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依舊像是走在熙攘的街道上一樣,淡然凜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害怕,學會了孤單,學會了脆弱。
什麼時候呢,似乎是從愛上那個男人開始……
皇甫半擁半抱着寫意,將她放在副駕駛上,隨後,發動車子,開進了大雪裡。
皇甫抿着嘴脣,沒有言語,寫意偷眼看着他,便知道,他是微怒的。
“聯繫不上你,他們電話也打不通,我太着急了,所以……”寫意小心翼翼的低聲解釋着,只是還未等說完,便被皇甫打斷。
“所以,就自己一個人大半夜跑出來,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糊弄糊弄竟然和晴朗他們,你要是出了事情,我怎麼辦……”皇甫儒雅的言語中,帶着濃重的擔心,還有說不出來的情緒。
那樣的皇甫,沒緣由的讓寫意心中炙熱了許多,她輕輕的附上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乖巧的說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不要生我的氣……”
皇甫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翻手,握住寫意的手,緊緊的,緊到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嵌到他的身體裡一樣。
一輛大衆和戰馬同時急停在皓景的門口。
艾寧下了車,正看見拉着寫意手的皇甫。
皇甫眉頭微皺,問道:“阿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艾寧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也是剛剛纔知道的消息。”
皇甫點點頭,拉着寫意率先走進大樓,後面跟着艾寧,注視着前面兩個人緊握的手,輕輕的將自己的衣領繫上,掩蓋住那暗紅色的吻痕。
剛一進十六樓,一股子濃重的火藥味便迎面襲來。
離着慕子皓辦公室好遠的一段距離,便能感受到那壓抑的有些喘不上氣的壓抑。
幾個人走到辦公室門口,剛要進去,便聽到慕子皓沙啞的聲音響起。
“既然他們敢走,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絕不會輕易讓咱們找到,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兩個老傢伙手中的那10%的股權……”
蘇景然忽然睜大了眼睛,恐慌的說道:“你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