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天空飄起綿密細雨,朦朦朧朧的,籠罩着美麗的花園。
她神情恍惚,身上的衣服都被溼透,花園佔地極爲寬廣,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棟白色的小屋。
她一愣,白色的小屋已經斑駁,映襯着裝點極爲美麗的花園,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鬼使神差一般,她推門進去。
摸索到開關,她怔忡愣在當場。
小屋內很小,粉色的牆壁已經不復鮮豔,陰冷而腐朽的空氣因爲房門被打開,而緩緩流動。
原木凳子,木桌,可以相見當初這棟小屋該是多麼的溫馨,可當初有多溫馨,現在就有多寒涼。
唐若甜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一個冰窖之中,寒氣從腳底向全身游去。
顫抖着的手指,拿起放在木桌上的相框,相框上,高大男人和顧雲爵有着三分相像,氣質溫文,他的懷中抱着一個美麗的女人,湛藍的眼睛和顧雲爵一模一樣。
而另外一個相框內,有着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孩子。
精緻美麗的容貌完全採取了那高大男人和美麗女人的優點,他們穿着小西裝,一個氣質稍微冰冷,薄薄的嘴脣吝嗇向上勾起,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苟的繫到最頂端。
另外一個脣角有着一絲笑,漫不經心的弧度,卻讓人驚心動魄。
牆壁上,木桌上,四處都掛着相片。
男人和女人的相片不多,很多都是這兩個男孩子的相片。
從精緻到不分性別的兒童到美麗的少年,臉上柔和的弧度緩緩有了棱角,卻依舊俊美的不可思議。
風,越來越大,破舊的門嘎嘎作響,唐若甜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小手按在一個冰冷的相框上。
她愣愣的看着那相框,相框一側被砸壞,砸壞的那一邊正是那個一直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笑容的少年。
在那碎裂如同蛛網的相框上,有着陳舊的血跡,像是被誰一拳打在上面,血跡透過破碎的玻璃,滲透到那少年的嘴角,少年的笑顯得異常詭異起來。
這少年應該就是顧雲爵的哥哥,顧雲爵雙胞胎哥哥。
她曾問過顧雲爵,是否有雙胞胎兄弟,顧雲爵回答沒有。因爲他的雙胞胎哥哥已經死了。
可如果他沒有死呢?
唐若甜的腦海中閃過那個惡魔的臉,他的笑和照片上的少年的笑如出一轍。
身子不住的顫抖,那個惡魔說,他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牙齒不由得作響,她試圖想要站起來,身上的力氣卻像是抽光了一樣。
“你這是要到哪兒去呢?”溫柔的嗓音從唐若甜的身後傳了過來,唐若甜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風,肆無忌憚的吹。
玫瑰花瓣被卷着進來,落在唐若甜的腳底。
進來的男人身材頎長,微長的劉海稍稍遮住藍眸,黑色手工西裝包裹着他的身軀,氣質更顯得出色。
他懶散的抽過木椅,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着,脣角的弧度,漫不經心。
和顧雲爵同樣一張臉,氣質卻完全不同於顧雲爵。
“你究竟是誰?”唐若甜身子往後躲,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立刻奪門而出。
可是,門卻被這個惡魔堵住。
“你不是說我是惡魔嗎?”他嗤笑,對她伸出手,“過來,讓我抱抱你。”
她怎麼可能會過去,唐若甜身上被冷汗浸透,“你是顧雲爵的大哥?你詐死?還是說,從頭到尾,你和顧雲爵根本就是一個人?”
“你很聰明。”他支起下巴,沒有說她到底猜中的是哪個情況。
“不過,男人一向都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女人的作用就是伺候好她的男人。”話音剛落,獵豹一般敏捷的身軀,迅速擒住唐若甜的身子。
破舊的木門,被人一腳踢上。
他單手控制住她纖細的雙腕,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看來你和你的老公還沒有過嘛。”
“你什麼意思?”
“呵呵,如果你和他上牀的話,你心裡就該清楚,我和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從你這張小嘴裡,告訴我你和他沒有過。”他邪惡的說道。
唐若甜顫抖得更加厲害,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這個惡魔的靠近。
“不說?不說,那就讓我檢查一下。”話音剛落,唐若甜的睡衣猛然被他撕開。
“不!”唐若甜驚叫一聲,卻根本推不開他的桎梏,他的手放肆地移動。
眼中的淚簌簌落下,他嘆了一口氣,“你不是愛哭的女人,怎麼現在這麼愛流淚?”
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溫柔的力道,可對於唐若甜來說,就跟毒蛇沒有什麼區別。
“顧雲爵是你在裝神弄鬼是不是!”唐若甜側頭,避開了他的吻。
當年,她也曾聽說過,顧家一家三口死亡的消息,葬禮非常隆重,她還留在唐家,唐家參加葬禮的人提起過。
如果顧雲爵的大哥沒有死的話,顧老爺子實在是沒有必要爲他弄葬禮,對外宣佈他的死亡。
每次這個惡魔出現的時候,顧雲爵總是不在。
男人湛藍的雙眸內滑過一絲幽光,他伸手輕佻的握着她的下巴,低聲笑道:“好,那你認爲我是顧雲爵,那我便是顧雲爵吧。”
“既然你已經嫁給我,是我的妻子,現在我就要你履行妻子的責任。”
他的手握住她的……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是那麼讓人愛不釋手。
唐若甜臉上閃過一絲屈辱,猛然推開他的懷抱,就朝外跑去。
可剛跑一步,身子就被擒住,她尖叫一聲,她掙扎,手指不小心按到了開關,小屋內又被黑暗籠罩。
雙臂扭在背後,頎長的男人緊貼着她的背,不懷好意的堅硬輕撞着她的身子。
“你不是說我是顧雲爵嗎?既然我已經娶了你,那你爲什麼還要逃呢?”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唐若甜尖叫,一股厚重的絕望將她包裹住,經過昨夜,她對這個惡魔更加的恐懼。
“不放。”薄脣輕吐出這兩個字,他的手滑落在她的小腹上,“爲什麼要吃藥?你難道就不想要我的孩子嗎?”
唐若甜咬緊脣瓣,而就在這時候,她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雙眸閃過一絲驚喜,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