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雲擎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冷,面前這具令人驚豔的女體穿不穿衣服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克勞迪婭,這麼多年來,你的手段依舊還是沒有長進。”顧雲擎終於道。
克勞迪婭原本羞紅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那緋色瞬間褪去。
看着顧雲擎平靜嘲諷的目光,她知道了什麼叫自取其辱。
“雲擎,我求你幫我……你和雲爵是雙胞兄弟,我是雲爵最好的朋友,我是雲爵的紅顏知己,求你看在雲爵的份上,幫我……”她知道自取其辱,她還是沒有辦法。
“紅顏知己?”顧雲擎似笑非笑,顧雲擎脣角翹起的弧度,讓克勞迪婭心中發寒。
“你不是對外宣稱說雲爵是你的男閨蜜麼?”
克勞迪婭臉上的表情又難堪又恐懼。
她突然摸不清楚顧雲擎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她被唐若甜打傷手背那一天,顧雲擎在臥室內那般曖昧的對待她,甚至在第二天邀請她進入jaj內做設計總監。
後來,在唐若甜把姜宇介紹給樓紹棠等人的時候,他又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幾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女人,他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澄清。
可除了那一天之外他對她格外親近之外,她甚至連他的面都很少見過。
而現在,他明顯表現出他對她的厭惡。
是,厭惡。
那雙冰冷的雙眸內充分表現了這個情緒。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既然討厭她,那又爲什麼那般對她?
難道只是單單的想要引起唐若甜的妒忌?
克勞迪婭咬住了脣瓣,臉上露出不顧一切的表情,撲進顧雲擎的懷中,踮起腳尖,想要去吻他。
只要他碰了她,那她便可以回去對大哥和父親講。
她什麼都不在乎,哪怕沒有名分,明知他討厭她,那她也要留在他的身邊。
可身子剛碰到他的衣角,他急速閃開。
她撲了一個空,身子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眼角一紅,沒有女人能夠忍受這般的羞辱。
而她身爲富家小姐,拋棄自尊,這般對男人投懷送抱,結果卻……
腦海中,不由得想到當年,顧雲爵喝醉的時候,她想要和顧雲爵共度一夜,卻同樣被顧雲爵殘忍推開。
她臉上的表情又羞辱又難堪。
心頭翻騰的情緒一下子爆發開來。
她大聲吼道:“顧雲擎,你百般利用我,不就是想要引起唐若甜的注意你嗎!你不要白費心機了,在唐若甜的心中只有顧雲爵一個人!”
她說完這話,本以爲顧雲擎會生氣,可豈料他脣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嗯,我知道。”
全a市的人都知道唐若甜有多愛顧雲爵。
只有唐若甜不肯承認。
而現在,唐若甜馬上就要和別的男人訂婚了。
“克勞迪婭,收起你的癡心妄想,不要再去設計若甜。否則,這一次不是讓你離開a市七年而已。”顧雲擎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顧雲擎剛進入房間,便傳來敲門聲,青山城隨後進來。
他依舊身穿一身傳統和服,容貌恭謹隱含着一絲恐懼。
“顧先生,你吃藥的時間到了。”
顧雲擎嗯了一聲,示意青山城把藥放下。
等到青山城轉身離開的時候,顧雲擎開口道:“你有沒有對雷蒙說過,我已經醒來的事?”
青山城眸光一縮,急忙搖了搖頭。
額頭,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整棟別墅都是顧雲擎的人,他怎麼敢在顧雲擎的眼皮子底下,把顧雲擎早就醒來的事告訴雷蒙先生?
“出去吧。”
青山城如獲大赦一般,急急步出了房間。
明天便是唐若甜和姜宇訂婚的日子了。
顧雲擎眸光微微眯起,脣邊噙着一絲笑意,眼前彷彿出現訂婚那天,唐若甜看到他出現會露出什麼表情?
唐若甜,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嫁給別的男人?
他脣邊的笑又冷卻又溫柔。
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任盼盼看了看窗外,窗外的月色皎潔而明亮,如同鋪了一地的水銀。
夜色已經很深了,明天便是若甜和姜宇訂婚的日子。
她眼圈紅了,在雲爵出事之後,看過若甜過的那些日子,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有一個能夠真正愛若甜的男人出現,他不一定比顧雲爵要好,但是絕對能夠好好照顧若甜,讓若甜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而她絕對要在若甜結婚的時候,做若甜的伴娘,警告那個男人這輩子要好好照顧若甜。
現在,這個男人出現了。
若甜和姜宇訂婚,很快就會結婚。
而她卻不能出現在若甜的訂婚禮和婚禮上。
聽着浴室門被打開,任盼盼急忙抹了抹眼睛。
身子被人從背後抱住,“在想什麼呢?”
樓紹棠的聲音暗啞而疲憊。
隱約還是能夠聞到一絲酒氣。
自從那天知道雲爵死亡真相之後,樓紹棠每天都是工作很晚纔會回來。
她偷偷進過樓紹棠的書房,發現很多文件都和姜家有關。
她心驚膽顫,卻不敢多問什麼。
任盼盼鮮少的沉靜,還有鮮紅的眼角,讓樓紹棠脣邊的笑沉了下來。
他和任盼盼結婚都快要五年了,認識都快要八年,盼盼的心中一向又藏不住事,他怎麼不知任盼盼最近的沉默和唐若甜有關。
唐若甜是她最好的朋友跟閨蜜。
他放開了任盼盼,躺到牀上,冰冷道:“你不要再想唐若甜那種女人了!以後也不要見她!”
她以爲他不知道前幾天盼盼偷偷的去醫院見唐若甜了麼!
“紹棠,一定是有誤會的。我們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好不好?你難道真想着讓若甜就這麼在怨恨雲爵的日子裡度過餘生嗎?”一聽樓紹棠主動提起了唐若甜,任盼盼再也沉不下去,轉身面向樓紹棠哀求道。
樓紹棠面上的表情更冷,狹長的雙眸內盡是憤怒:“還有什麼好查的!在查能換回雲爵的命嗎!唐若甜如果真的相信雲爵愛她,她就絕對不會去殺雲爵,現在也絕對不會和別的男人訂婚!她想要平靜的過日子!休想,除非我死!”
俊朗的臉上被仇恨籠罩,看起來猙獰而扭曲。
任盼盼不由得哭出聲,她明知道樓紹棠說得對,可她就是受不了樓紹棠這麼說若甜。
若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是女人,若甜心中有多苦,她明白!
“你要去哪兒?”樓紹棠一見任盼盼往外走,他一個箭步追上她,大力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