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下,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那些末痊癒的傷,以及眼角那一抹抹的青痕,看到這裡,遲玄的大手忍不住撫了上去。
帶着憐惜地撫過她的傷口,睡夢中的她吃疼地皺了皺眉,紅潤的脣呢喃出聲。
“媽媽……媽媽……暖暖好想你,媽媽。”
遲玄的動作頓住,他讓人調查過她的資料,知道她從8歲就沒了母親,也知道她這幾年過得很苦,可是一想到所有女人靠近他都只是爲他的家世和地位,並不是真心喜歡他的,便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厭惡,覺得她所有的動作都是在欲擒故縱,故意做給他的,目的爲的就是讓他對她感興趣。
可是現在,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如果不是,那爲什麼她總是會三番四次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如果不是,她又爲什麼會混進遲氏企業,而且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呢?
收回手,遲玄陷入沉思之中。
翌日清晨。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大牀上的蘇遇暖身上,睡眠中的她被這強烈的太陽光照得有些不舒服,便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華麗的水晶吊燈,以及那白色的窗簾不時被風吹得拂了過來。
這……
這不是自己家!
蘇遇暖猛地坐了起來,劇烈的動作牽扯得頭疼了起來。
揉着頭,蘇遇暖眯起眼睛,喃喃道:“頭怎麼會這麼疼?”
擡起頭望着四周的場景,她怎麼會在這裡?這兒是哪?
蘇遇暖低下頭回想着,昨天晚上,她在薔薇工作,突然張悅就說跟她道歉,然後端了一盤辣翅讓她端去8號桌,緊接着,麻煩的事就來了,那個慕容少爺要求自己喝掉一打啤酒,才答應不計較這件事。
她逞強地喝了,因爲自己不想惹事,可是喝完之後的事情就記得不太清楚了。隱隱約約好像被拉進慕容少爺的懷裡,然後他被她推開,自己再落進另一個人的懷裡。
至於這個人……是誰?
“醒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房裡響起,蘇遇暖擡起頭看去,遲玄那張帥氣的臉赫然映入眼裡,他嘴角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緩緩地走近她。
是他!最後那個將她扯進懷中的人,是遲玄!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我的私人別墅。”
“你的私人別墅?”聽言,蘇遇暖下意識地拉緊身上的被子,還特意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已經不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之後,她驚恐地擡起頭,氣呼呼地瞪着他,“你!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大色狼大種馬!你把我帶回你的別墅幹什麼?”
見她一臉驚恐,遲玄突然覺得自己耍耍她也是好玩的,便一個俯身湊近她,雙手撐在柔軟的牀面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衣服都換了,你說我做了什麼?”
“你!你無恥!”蘇遇暖氣得揚起手想給他一個耳光,手到半空卻被他緊緊拽住。
“放開我!”
遲玄卻握緊她的手,緊緊地盯着她,兩人的距離只有幾釐米,她溫熱的氣息同樣噴灑在他的臉上,癢癢的。
“既然你說我無恥,那我不做點什麼,也太對不起你給我冠的罪名了。”
話落,遲玄便欺身吻住了她。
“唔!”蘇遇暖瞪大眼睛,想伸手推開他,下一秒,遲玄便順勢壓着她倒了下去。
遲玄一手扣住她的小手,防止她亂動,脣緊緊地吻住她的,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是怕吵醒她而已。
蘇遇暖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猛地將遲玄推開,快速地坐起身子,揚起手對着他的俊臉就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遲玄的俊臉浮現五個血紅的手指印。
蘇遇暖愣了一下,便一邊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邊爬下牀。
赤腳踩在地上,蘇遇暖便朝門外跑去,剛走了兩步,纖細的手腕便被人拽住,遲玄黑着一張臉瞪着她,臉上五個手指痕很是明顯。
該死的女人,居然被她打了一巴掌,遲玄低咒着,手一伸便將她扯進懷裡,黑眸怒瞪着她,咬牙切齒:“敢打我遲玄?你是第一個!”
蘇遇暖儼然也被他的表情和怒氣嚇到了,其實心裡也有些理虧,但嘴上卻還是倔強逞強,“誰讓你輕薄我,這是你應得的下場!你放開我!”
聞言,遲玄眯起眼睛湊近她,“輕薄你?剛纔是誰一副享受的樣子?”
聽言,蘇遇暖的臉轟的紅了個通透,那都是因爲他的吻技太好,讓她不知不覺中就陷落了,這能怪她嗎?
“誰,誰享受了?你哪隻眼睛看到的?”蘇遇暖氣結,臉漲得通紅,看在遲玄的眼裡卻分外迷人可愛。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遲玄毫不客氣地說道,“事實證明,你喜歡我吻你!”
聽言,蘇遇暖不禁朝天翻了翻白眼,無奈地攤手,都忘記自己還在他懷中了,“我看你這個人不竟狂妄霸道,還自戀自大,誰喜歡你吻我了?我有那樣說嗎?”
“你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要再試一次?”
說着,遲玄的薄辰就要壓下來,蘇遇暖趕緊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驚叫出聲:“不要不要!遲玄你這個大壞蛋大種馬!”
突然之間,遲玄黑着的一張臉竟然緩和不少,自己也覺得甚是奇怪,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自己居然只是生氣一小會兒?居然沒有拿她怎麼樣?
或許真的是這個女人的演技太好了,想到這裡,遲玄嘆息一聲,嘶啞地聲音道:“如果你真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話,那麼,你成功了!”
“你說什麼?”蘇遇暖擰起眉頭,不明所以。
遲玄薄脣一動,柔聲問道:“你想要什麼?珠寶?鑽石?房子?還是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你。”
“放開我啦!”蘇遇暖花了好一番功夫纔將粘在她身上的他推開,瞪着他,“你幹嘛要滿足我啊?還有我喜歡什麼關你什麼事?”
遲玄被推開之後便靜靜地坐在牀上,黑眸緊緊地鎖定着她,良久,他輕啓薄脣,道:“做我的女人!”
聽言,蘇遇暖的嘴角抽了抽,趕緊伸手挖挖耳朵,然後再將自己的耳朵湊過去,“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看她這般模樣,遲玄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平時那些女人不用他說就自己貼上來了,更別說是他開口要求了,要是換成其他女人,早就高興得跳起來,而她,居然做出這樣的動作。
“做我的女人!”
“你再說一次!”蘇遇暖還是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美眸看着遲玄無辜的眨眼睛。
她無辜的樣子讓遲玄心中一動,雙手一扯便將她拉進懷裡,扣住她的下鄂,冷聲道:“你煩不煩?蘇遇暖,我說讓你做我的女人,聽清楚了嗎?”
突然,蘇遇暖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張狂地笑了起來,小嘴毫無形象地笑着,眼睛也眯成了月牙兒。
遲玄擰起眉頭,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有人教她女孩子應該斯文一點嗎?笑的時候居然把嘴巴張這麼大。想着,遲玄毒舌道:“別再笑了,你嘴巴好大!”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蘇遇暖猛地停止了笑,伸手捂住嘴巴,“我嘴巴大不大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女人!”
“噗!”蘇遇暖驚恐地看着他,“誰是你的女人了?”
遲玄危險地眯起眼睛,“難道不是?你剛纔不是答應了嗎?”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的?你確定我剛纔有說好這個字嗎?”蘇遇暖撇嘴,這個人還真是自戀自大,她都沒開口,他就已經自己在那兒替她做決定了。
本來還和顏悅色的臉下一秒就沉了下去,帶着狂風暴雨前的危險,“你沒答應你爲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我笑只是因爲我覺得好笑,遲大總裁,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真的很可笑嗎?”
“可笑?”該死的,她居然說做他遲玄的女人很可笑?她不應該是歡呼雀躍,然後欣然地跳進他的懷裡跟他索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難道不是?你可是遲氏的大總裁啊,長得又帥又迷人,又有錢,多少女人對你投懷送抱,可是你居然跟我一個小小的清潔工開口要求我做你的女人,這不是很可笑嗎?遲大總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清潔工,您老就行行好,別這樣耍我行不?”
“我說的是真的。”遲玄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真的?”
遲玄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蘇遇暖愣了半刻,便勾起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遲大總裁,我記得前幾天還有人在我耳邊對我說,不要妄想糾纏他,說這句話的人是誰來着?”
前幾天在酒吧第二次碰到她,他的確是說了那樣的話,不過,那個時候他覺得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而今,就算她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他就是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