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都是從前越好的人前的恩愛,不是麼?
夜元閻看着吉心漸漸走遠的身影,也放下了筷子。午餐簡單一點不要緊,好戲還是要放在晚餐上面。
遊戲正在一點點的收場,他喜歡這樣的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
吉心回到秘書部的辦公室,整個辦公室的員工突然就變得格外恭敬。甚至收拾出了一個休息室來讓吉心進去午休。就在吉心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一個同事半開玩笑的問:“我們以後是叫你夫人呢,還是叫老闆娘?”
消息竟然傳得這樣快。吉心搖頭說:“不用這麼麻煩,你們叫我名字就好。不然我會不習慣的。”
真實身份被人識出來的後果就是,整個下午一件事情都沒有,人人笑臉相迎,是啊,總裁的太太,董事長的親生女兒,哪裡還用得着做什麼工作?而且也沒有人敢給她安排工作啊。
吉心也很識相的沒有繼續在秘書部裡打擾別人工作,來到夜元閻的辦公室中的休息室裡看了一下午的雜誌。
這樣的夏季的下午,吉心外在總裁辦休息室裡的沙發上很是悠閒的看雜誌的時候,袁粉的情況卻大不相同了,先不說背後來自於那麼一些八卦女人的閒言碎語,本來好好的一場好戲,因着夜元閻的出現突然就扭轉了局面。
本來今天中午員工食堂裡面,可以讓袁吉心顏面掃地的,可是偏偏後來卻讓她跟着閻少,秀了一副夫妻恩愛的場景,在全公司的員工面前賺足了面子。真的是太掃興了,不僅是掃興,還很讓人氣憤!袁粉越想心裡越不是個味。
這一局,說什麼都要扳回來的!袁吉心,你總不能一直都這麼春風得意吧!
吉心躲在休息室裡看了一會雜誌,看困了就睡了一會兒覺,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在一片寧靜中過去了。懶洋洋地在沙發上躺着,心情已經整理好,沒有中午午飯的時候那樣緊張了。人前恩愛的戲碼,以前又不是沒演過。
休息室的門口處傳來敲門聲,吉心看過去,便看到了夜元閻拿着車鑰匙屈起手指敲門的樣子,清冽剛毅的俊朗五官,不論任何的時候,都是如此的吸引人。男人磁性的聲音道:“走吧,帶你去吃晚飯。”
吉心應了一聲,從沙發上起身,專門去了一趟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了才和他一起下樓去。
取了車,坐進車裡的時候,和前面幾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下了班,驅車回家,然後吃晚飯,休息,在平常不過。
車子離開財團公司大廈的停車場,夾進公路上下班高峰繁忙的車流中。交通有些擁堵,一個十字路口處,車子突然調轉了方向,吉心正要開口問爲什麼不是回家的方向,這時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聽了之後才發現是鍾立打來的:“吉心,李凡已經回來了,毫髮無傷,一切安好。謝謝你,今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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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凡這會兒已經回家,而且還是一切平安毫髮無傷,吉心頓時笑了起來:“鍾姐姐,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快別說什麼道謝和道歉的話了。”
“不論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好了,我還有事,先這樣。”鍾立掐斷了電話。吉心亦掛了電話,呼出一口氣,不論怎樣,現在事情終於都解決了,李凡哥哥回家了,鍾姐姐的情緒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手肘車窗,拖着腮幫子看着車窗外的街景,城市繁華依舊,潮流的服裝和潮流的網絡用語日新月異,一切的一切看似沒什麼改變,實則沒有哪一天不在改變。
吉心想到曾經自己滿心以爲自己長大後會和李凡哥哥在一起,可是現在看來,兒時的想法着實幼稚,現在李凡的身邊有了鍾姐姐,而自己的身邊也多出了一個突然就插足到生活中來的男人。叫了這麼年的李凡哥哥,如今看來,只能是哥哥了。
可是事情一步步的變成這個樣子,吉心卻不覺得難過,什麼時候起,自己對於李凡哥哥的依賴變淡了呢?
她不自覺的扭頭看向身旁駕駛座上氣勢深沉,陰沉冰冷,卻又俊朗非凡的男人,自從和他結婚以後,自己的生活變開始改變了吧。
夜元閻感覺到吉心的目光,扭頭看着她微微一笑,清冽剛毅的俊臉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其中含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和寵溺。吉心猛地看到這一抹笑容,心頭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險些要沉溺到男人的笑容裡。
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身邊的磁場有着巨大的能量,他若是陰沉兇狠下來,他身邊的磁場足以讓人活活給嚇死,而他若是溫柔下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磁場足以讓人沉溺其中,迷失所有。
爲了穩住自己的心神,吉心別開視線,努力的不要看他。她非常明白自己和他自己始終隔着些什麼,既然約定了只是演戲,那麼就不能輕易的改變這個約定。
視線看到車窗外的景物,是一個以奢華的環境和昂貴的物價聞名全城的酒店,哎呀,剛纔關顧着想心事去了,怎麼就沒有發現車子突然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車子減速,在酒店外圍寬闊的停車場上貴賓停車位上停了下來。吉心忍不住好奇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他這是又想帶她去做什麼?
夜元閻推開車門的同時開口對她說:“今晚在這裡吃晚飯。”
吉心會意,也推開車門下了車。有穿戴莊嚴的保安迎了過來,衝着夜元閻一絲不苟地敬了禮:“閻少,這邊請。”
夜元閻微微擡起胳膊,吉心幾乎是下意識的挽住了胳膊,男人這才衝着保安勾了下嘴角算是迴應他剛纔的禮,邁開修長精壯的雙腿朝着酒店的貴賓入口走去。
貴賓入口處進去,來到的包廂,自然便是貴賓包廂。而貴賓包廂自然是不同於其他等級的包廂。穿戴很是講究的酒店女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微微鞠躬,恭請夜元閻和吉心入內。
吉心的眼睛不經意的一掃便看到了包廂的門上暗色調的標籤,裡面好像含着“溫情”二字。腳步走進包廂內,最先入目的是是寬大精美的餐桌中央一大束鮮紅的香檳玫瑰,嬌嫩的花瓣上尤帶露珠,怡人的花香,盈滿房間,再仔細一看,不僅餐桌上,就是包廂內休息區沙發上,茶几上,也都擺了美豔的香檳玫瑰。
女服務員將夜元閻二人讓進包廂後,恭敬地開口:“閻少稍等,美酒食物隨後就送來。”
夜元閻擺了擺手,服務員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臨走不忘把房門帶上。
吉心對於包廂中精美奢華的佈置很是好奇,這牆壁上牆紙還是藝術大師的真跡,看着如此的溫馨浪漫,還有哦儲物架上的心形水晶,裡面包裹着的相互擁吻的男女也太逼真了!
夜元閻在光潔透亮的餐桌落
了座,手裡漫不經心的玩着一隻銀質外殼的打火機,深邃清冷的眸子追隨着吉心好奇地包廂裡看上看下的身影。自從約定了人前恩愛相處之後,她似乎不怎麼害怕他了。
吉心在包廂裡面好奇的轉悠了一圈後也來到餐桌旁落了座,好奇地問:“夜元閻,你該不會是約我來吃燭光晚餐的吧?”
男人啪地合上手中的打火機,這個女人確實已經不怕他了,都敢提名道姓地叫他的名字了。
這時包廂的門被敲開,服務生推了餐車進來,將一道道精緻的菜品擺上餐桌,同時擺上桌的還有幾瓶頂級的紅酒,服務生很是熟練的開了其中一瓶紅酒,動作優雅地倒了兩杯紅酒,放在桌邊兩人的面前,微微鞠躬:“二位慢用,如需服務按桌旁的按鈕就好。”說完推着餐車退了出去。
吉心端起酒杯微微晃動,按照alice那裡學來的品鑑紅酒的方法品了一口,當即讚歎:“這酒不錯。”說完後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定在餐桌對面的男人身上,她可不傻,平白無故的他應該不會帶她來這樣的地方,今晚他想要做什麼呢?
夜元閻迎着她的目光,微微勾起脣角笑了一下,看出她眼中的疑問後,脣角的笑意逐漸加深,原本剛毅清冽的臉部線條這一刻竟然如此的溫柔迷人,吉心看着男人臉上的笑容,心跳忽然就亂了節奏,想要移開目光,卻看到他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很是精美的小盒子來,放到她的面前。
本來只是亂了節奏的心跳,這一刻卻驚得不知道該如何跳動了,吉心強裝鎮定地拿起那個盒子來,打開,不出意料的裡面躺着一對有些眼熟的戒指,這是怎麼回事?求婚?可是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
“這對戒指我讓人改好了尺寸,本來想重新準備一對的,可是它和你的那些珠寶很是搭配,就敲定這對了,你不介意吧?”夜元閻端起手邊的高腳紅酒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紅色的液體將他本就俊美的脣形暈染得更加邪魅動人。
吉心看着這對戒指,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李家晚宴上他訂下所有的珠寶後,贈送的贈品麼。她記得當初自己好像是收下了這對戒指,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因爲只是贈品,所以就沒有在意,沒想到竟到了他的手上。
同樣的一對戒指,在那天的晚宴上,只感覺多餘,因爲根本就不想要,可是它們在今天這個溫情浪漫的包廂裡重新出現的時候,卻像是兩個上千瓦的燈泡一樣晃得吉心一陣頭暈眼花,連帶着心裡幾乎要迷失自己了,她緊緊地握着裝着這對戒指的盒子,努力地平復着內心的驚慌,擡眸看着桌子對面坐着的男人,問他:“爲什麼?”
夜元閻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換更大鑽石的,我只是覺得它和你其他的首飾出自同一設計師,很是搭配,你該不會是嫌棄它是個贈品吧?可憐我一番苦心,你仔細看看,上面我有讓人刻了字的。”
吉心用指尖將其中一枚戒指從包裝盒裡拿了出來,果不其然在戒指的內部看到一個刻上去的漢字“閻”,這是一枚女式的,她忙又拿起另一枚男士的戒指,果不其然在戒指的內環看到了新刻上去的漢字“心”。腦袋裡面所有的思緒全都停止,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臉上一樣的,心跳加劇,甚至於自己的耳朵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她手裡捏着那兩枚戒指,重新擡頭盯住他,再次開口:“爲什麼?”
這樣男人微微皺了眉頭:“什麼爲什麼?”剛剛他不是已經解釋過了?
吉心搖頭:“不是的,我想問你爲什麼要挑在這裡的地方,送我這樣的戒指?”
男人瞭然,端起紅酒杯,輕微晃動着,面上掛着諱莫如深的笑容:“因爲我不想演戲了。”
不想演了!不想演了!男人嘴裡說出來的最後幾個字像是魔音一樣的盤桓在吉心的耳際,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攝魂了一般,整個大腦全部當機,她從來都不曾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主動向她坦誠。
既然不想演戲,那麼明天開始,是不是就走出了虛幻和不踏實,可以在真實中腳踏實地的生活了?她和他之間的那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終於要消失了嗎?
就在吉心愣神的時候,房間的燈突然熄滅,吉心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裡亮起了一簇小火苗,原來是對面的男人已經站起了身,此刻正在點蠟燭。歐式宮廷風的燭臺像是變魔術一樣的突然出現,男人優雅的手指正拿着打火機點蠟燭。
燭火跳躍,昏黃的燭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和英姿挺拔的頎長身軀上,說不出的俊美邪肆。
手中的戒指和燭光中美得不切實際的男人,全都都像是一場夢一樣的夢幻,吉心今晚雖然只是喝了一口酒,可是卻已經醉了,她癡迷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有一個聲音不由自主地在說,假如這一切只是一場夢,那麼她寧願一夢不醒。
夜元閻點完了所有的蠟燭,繞過桌子,走到吉心的身邊,一隻手拉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起那枚女款的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磁性生動的聲音道:“這一枚戒指不要再隨便亂丟了。”
吉心一擡頭就看到了他款款深情的眸子,忍不住問:“真的不演了嗎?”
男人開口提醒她:“輪到你交換戒指了。”
吉心的指尖略微有些顫抖,她深吸了一口氣,回握住他骨節分明溫熱有力的手,將那枚男款的戒指套在他原本光禿禿的無名指上,套上去之後,心裡泛起莫名的激動和喜悅,從前聽人說起一枚戒指套出一個人,只感覺誇張,現在自己親身經歷了,才能體會其中的深意。
那枚戒指刻着她的名字,只要她戴着這枚戒指一天,他就是她的。她爲他戴上戒指後,拉着他的手站起身來,再次向他確認:“真的不演了?”
夜元閻回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帶進懷裡,緊緊地摟住,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你出去打聽打聽,閻少說出去的話何時食言過?”
吉心的臉埋在男人的胸前,忍不住想笑,卻發現眼角含淚,心裡說不激動是假的,從結婚到現在,她和他牀上纏綿過,肢體上更是不止一次的碰觸過,可是唯獨這一次才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在被他抱着。
如此真實,如此的踏實。那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終於消失了,她終於撥開了雲霧,觸摸到了她的男人。
隔着男人單薄的夏季襯衫,她可以感覺到胸前噴張的肌肉,聽到他胸腔內強有力的心跳,摟住他精壯腰身的手可以切實的摸到他衣料下結實的軀體,鼻尖縈繞着濃濃的專屬於他的味道,如此的讓人沉迷。她閉上眼睛,貪婪地呼吸着,也許她和他的婚姻應該是從這一晚開始的吧?
時光在這一刻彷彿要永恆的靜止,就在吉心陶醉在心中的幸福和喜悅中的時候。只聽夜元閻戲謔地調侃:“我說你該不會早看上我了吧?抱這麼緊。”
吉心撲哧一聲笑了,在他胸前砸下一記粉拳,嬌嗔道:“真要論起來也是你先看上的我!”
“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夜元閻自己也很好奇,腥風血雨,刀口舔血一路走過來,冷血麻木的他,還能看上哪個女人嗎?
吉心伸手撫摸着餐桌中央大束的香檳玫瑰,略帶嬌羞地說:“你若是沒有看上我,那天晚上,又爲何要給我下藥?”
夜元閻略微想了一下,纔回想起來他回國不久的那天晚上在盛天夜總會裡面第一次見着這個傻丫頭的情景。暗自笑了一下,岔開話題說:“光說話了,晚飯都還沒動,吃飯吧,這裡的大廚手藝國內一流。”
吉心到底是心思簡單,聽他這麼一說,注意力就轉到了一桌子的菜餚上,可不是麼,一道菜比一道菜精緻,相比之,公司員工食堂的那些菜就粗鄙了許多。
包廂的燈重新打開,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突然來襲的光線,吉心下意識的伸手擋眼睛,手指上剛剛套上去的戒指映入眼簾,心中像是被一道微弱的電流擊中,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心臟蔓延至全身,如此的怦然心動,是從前任何的異性都給不了她的,包括青梅竹馬的李凡。
吉心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心動的呢?是第一次見他,還是畢業聚餐上面他的驚鴻一現?想不清楚了,她手裡拿着筷子,筷子的前端咬在嘴裡,很是臉紅地想到一句話來,男人進入女人內心的路通過yin道,是了,早在他破了她純潔的處女之軀的時候,冥冥中就註定了,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了吧。
夜元閻看着對面坐着的臉色異常紅潤的女子,心裡再一次的下結論,這女人真的是傻,忍不住對她開口:“筷子能吃嗎?吃菜吧。”
吉心瞬間回神:“哦。”伸出筷子夾了一朵盤子裡用來點綴的胡蘿蔔雕刻出來很是精美的花到自己的碗裡。
夜元閻差點沒笑出聲:“盤子裡的魚子醬不能吃嗎?你夾的拿東西就放着好看,不是用來吃的。”
吉心不服氣,將那朵雕刻的很是精美的胡蘿蔔花塞進嘴裡卡擦卡擦地嚼起來,白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誰說不能吃?很甜很脆,味道好着呢。
夜元閻看着她紅潤還沒有來得及退去的嬌嫩的臉蛋,上面滿是清純和頑皮,一雙靈動的眸子此刻竟是如此的美麗,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化得淡妝,一天的時間過去了,臉上的妝早掉得差不多了,他從來不曾見過不化妝的女人,更不曾見過不化妝竟然也美得如此動人的女人。心裡某一處似乎某跟心絃被撥弄了一下,嗡的一聲,亂了他原本很是理智和清醒鎮定的頭腦。
男人端起手中的紅酒杯朝着對面坐着的吉心揚了一下,微微一笑:“乾杯!”
吉心忙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來,伸出手臂和他手裡的杯子碰了一下,“叮”得一聲很是清脆,像是一個儀式一般,乾了這一杯,就開始了新的生活。
杯中的酒並不多,最頂級的紅酒都不會一次性在杯中倒太多,便於酒水接觸空氣,慢慢反應到最香醇的狀態。吉心一仰頭,就乾了杯,酒精一路流到腹中,燒沸了一身的血液。
一頓晚餐吃過後,從酒店走出來,天已經黑了。各色的霓虹燈亮起來,光線打到地面,反射出別樣的迷離風情。
停車場上夜元閻替吉心拉開車門,看着她坐穩了才繞到另一邊上車。遠遠看去說不出的浪漫溫馨,和其他熱戀中的情侶並沒有兩樣。事實上,吉心此刻的心裡確實是浪漫溫馨的,一餐飯都已經吃完,馬上要回家了,都還覺得飄忽在夢裡一般。
她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認知,是否今天晚上起,她和他就是真正的夫妻?再沒有虛假的表演,再不用相互試探猜疑?
車子離開停車場,上了交通繁忙的公路,緩緩地將金碧輝煌的酒店拋到身後,城市的夜色如此美麗,霓虹燈光線透進車窗,迷離的光線襯得男人的相貌顯得如此極致,斑駁陸離的光線間男人看上去如此的邪肆魅惑。吉心扭頭看着身旁的男人,是否他們這輩子就要這樣比肩走下去了?
想到這裡,心中一道又是一道微弱的電流淌過,酥麻了全身,沉醉了神經。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愛上了,若非如此又爲何那麼的在意他?
若不是因爲在意,這段時間又爲何要因爲和他之間的隔閡和虛僞而煩躁,而緊張。其實她想要的並不是什麼腳踏實地的真實,而是他的真心對待吧。若不是愛上了他,何必在意他的真心與否?
人得心思可以很複雜,剪不斷理還亂,可是愛卻是如此的簡單,只有愛和不愛,再沒有其他可能。
吉心按下車窗,讓呼嘯的夜風肆無忌憚的吹進車裡,吹散了頭髮也吹散了心中的煩躁,抖開從前所有的擔憂,也許今天晚上真的可以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夜元閻眼角的餘光看到身邊女子的面部迎着車窗外吹進來的夜風,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微笑,雙眸是如此的明亮,明亮得整個人都可以發出光芒一般,城市的夜空看不到星星,尤其是這樣的國際化得大都市,可是此時此刻的她美得就像是一顆明星般的璀璨奪目。
他一定不會知道,愛情是女人的一生中最珍貴最永恆的主題,因爲她這一刻開始愛了,所以全身的能量隨着心中的愛而迸發出來,雖然只是靜靜的坐着,可是周身的能量場已經發生改變,故而美麗得如此璀璨奪目。
車子在寬大的公路上呼嘯而過,載着一車的幸福甜蜜朝他們的家園駛去。
二十多分鐘後,終於順利回到家中。車子在車庫裡停了,吉心推開車門下了車,也許是害羞,也許是心裡激動,不等夜元閻從車上下來鎖好車子便匆匆朝着別墅小樓的大門跑去,腳步很是歡快,邊跑邊喊:“小夏,我們回來了!”
她說的是我們,是啊,今天晚上起,她和他就是真正的親密夫妻了,他們將一起走過今後所有的光陰。
小夏聽到吉心的聲音,忙準備好了鞋子等在玄關處讓她換上。不明白太太今天怎麼會這樣的開心。
吉心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換了拖鞋朝樓上跑去,她要好好的洗個澡然後換上一身漂亮的衣服,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她只知道她想讓他看到自己美美的樣子。
從前她和他只是人前演戲,人後敵對,她才懶得關心自己在他的眼裡是什麼樣的形象,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就是想將自己美好的一面給他看。就像是學生時代看到又好看的男生那樣,臉紅心跳地裝出一副自以爲很好看的樣子給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