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吉心腹誹着他如何會這般好心的時候,身子被翻轉過來,生硬地壓在了浴池的邊沿,肋骨撞到浴池邊沿,一陣劇痛傳遍全身,痛得她只發抖,她就知道他純粹就是個惡魔,怎麼可能會做好事?
“若是你再敢頂撞我,下場就是這般!”夜元閻說着不顧吉心身體的疼痛,揪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朝着浴池中的水裡按下去!
浴池裡面的水是白天的時候泡澡後忘了放掉的,吉心毫無徵兆的被他按進水裡,嗆了好幾口水,肺部火辣辣的疼,拼命地掙扎着離開了水面。大口氣喘着氣。她是不會屈服的:“有種你殺了我啊!”
夜元閻冰冷陰沉的聲音道:“殺了你,還是折磨你,用不着你來多嘴!”
吉心剛想要罵回去,只感覺頭皮一陣尖銳的疼痛,便又被他扯着頭髮按進了水裡,她無法呼吸,渾身都痛,扶在浴池邊沿上的手無措地敲打着浴池潔白的陶瓷,比一條垂死掙扎的魚還要狼狽和悲慘。
終於在她快要休克過去的時候,他才把她拎出水面,居高臨下的問:“現在還頂嘴?”
她渾身都疼痛難受,呼吸更是困難無比,哪裡還有心情鬥嘴?只是瞪着眼睛,仇恨地看着他。
見她不再說話了,夜元閻這才順手扯了一塊毛巾來,草草地擦了她臉上和頭髮上的水跡,男人的手勁很大,吉心吃痛,自己接過毛巾來自己動手。
男人的手空了出來,將她抱了起來,朝着浴室外面的臥室走去,將她扔到牀上,然後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這,便是他們的新婚夜晚。除了暴力,什麼都沒有。無邊的痛苦和折磨,對於未來的生活,吉心感覺無比的絕望。一夜難眠,渾身下上都不舒服。他如此的厭惡和討厭自己,碰都不屑碰自己一下,這些天應該不用擔心他的侵犯了吧?
天亮時,他下牀,洗澡,穿衣,離開。而她則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癱在牀上。上天無法,入地無門。她
就知道,這一場婚事是不應該的,不然婚禮前的那一晚也不會這樣的不安了。
從早上到中午,保姆來敲了好幾次的門了,吉心都推說想多睡一會兒,不想起牀。
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吉心才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她從牀上坐起身來,掀開被子,意外的看到自己露在睡意外面的皮膚上的淤青,稍稍一動彈,渾身都痛,她從來都沒想過,那個男人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只是動動手指,就能把她折磨成這個被拆了骨頭般的悲慘模樣。
魔鬼,惡魔,敗類,人渣!吉心一面在心裡謾罵着一面吃力的下牀去浴室洗臉刷牙,卻發現每走一步路身體都很痛,就好像骨頭要碎掉似得,天旋地轉的頭暈,可是她咬牙堅持這走到浴室,她要牢牢地記住現在這樣狼狽的自己,記住他的敗類本性,然後幫着爸爸防着他!
浴室的鏡中,吉心果然看到了一個憔悴蒼白的自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脫掉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擰開熱水,開始洗澡。試圖用溫熱的水流連緩解一下身體的疼痛。
洗完澡,換了乾爽的衣服後,她走下樓開始找東西吃。心裡有些哀傷,她想着自己的這一輩子大約就要這樣完了,若是再不想辦法自救的話,很可能就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可是要怎麼自救呢?她不知道啊,不能告訴爸爸這些,因爲這個婚禮這個男人都是爸爸一手精心準備和挑選的。她該怎麼辦,則麼辦呢?逃吧,只能逃了,只要不看到他就好。
吃過東西后,吉心纔有了些力氣,她打算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然後隨便找個酒店什麼的住幾天,昨天晚上的事情再重來一次,她怕自己真的要沒命了。
走出這座花園別墅,找了路口攔了出租車,報了一家還算靠譜的醫院的名稱,二十多分鐘之後便到了醫院的大門。然後就是掛號,繳費,檢查,一系列的流程。
檢查結果出來以後,醫院的醫生辦公室裡,醫生拿着
透視圖看了一陣,然後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吉心,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小姑娘,你是不是遇上什麼歹徒?你可以去報警的,你看看,渾身多處軟組織損傷,還有啊,肋骨骨膜破裂,再嚴重一點點,肋骨就不是骨膜破裂的問題,就要骨折了!”
吉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總不能說自己昨天結婚,然後被新婚的丈夫欺負成這樣子的吧。就算她說了醫生也不一定相信啊。她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了。看着醫生龍飛鳳舞地開了處方,然後說了聲謝謝就拿着處方去取藥了。
走出醫生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到那醫生尤在自言自語:“現在的歹徒真的是太猖狂了,瞧瞧人家多好的姑娘家,也下得去手……”
吉心提着一袋子的外用和內服的藥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了。看着日暮黃昏中繁忙的車流,匆忙擁擠的行人,又是一天下班高峰,心中升起無邊的荒涼感,這樣大的一個城市,每個人下班後都有自己想要趕回去的家,可是她該去向哪裡?爸爸的那座宅子?昨天才住進去的新別墅?亦或是學校的宿舍?
在大街旁站着正迷茫的時候,忽然包裡面的手機響了,說來也巧,手機是今天才開機的,沒想到現在就來電話了,難道是李凡哥哥打來的?一定是他,昨天關於婚禮的事情,今天一定都被媒體報道出來了吧?
這樣想着的時候吉心慌忙掏出手機來,滿心以爲會看到李凡哥哥的來電,可是手機屏幕卻是一串陌生號碼。
真是掃興,吉心很是失望的接聽了電話,聽到電話裡傳來那個男人冷淡無比的聲音:“我下班了,你爲什麼不在家?”
吉心氣不打一處來的回答:“你下班和我在家有關係嗎?”
“你爸爸也一起來了,想要見你,你現在哪裡?我去接你。”男人雖然說是要來接她,可是一點來接人的誠意都沒有,說話的語氣既冷淡又隨意,帶着濃濃的敷衍和鄙薄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