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季俊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人確實不是曲博帶回來的,而是玄筠帶回來的,因爲範靜柔找上門來,說葛妙露有話讓她帶給邵睿翰,所以玄筠就自作主張把人帶回來了。
當時他在場,可是他並沒有阻止,是因爲季俊自己覺得,邵睿翰喜歡唐凝珊並不是真的喜歡,而是因爲邵睿翰身邊沒有葛妙露,唐凝珊只能算是一個代替品,而剛纔沒有開口的邵睿翰,完全證實了他們的想法。
可現在這樣的狀況,季俊知道他不能留在這裡,畢竟於恆的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現在季俊只能跟着玄筠他們一起離開,到時候找個時間約邵睿翰出來,讓範靜柔把葛妙露的話帶給邵睿翰聽。
季俊打定主意,人就站起來追着玄筠他們一起出去,於恆看着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心裡暗道,還好唐凝珊沒看見,不然還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呢。
於恆很生氣,就連站在他邊上很遠的汪鵬軒都能感受到於恆身上那種快要爆發而被壓抑的怒火,汪鵬軒本來還想着去攔着於恆,可還沒等他動,於恆已經擡腿朝着邵睿翰走過去了。
看着於恆站在邵睿翰身邊,汪鵬軒心道,這是要壞事,剛走兩步,於恆的拳頭實實成成的落在邵睿翰的臉上,緊跟着怒斥道:“邵睿翰!如果你不想和凝珊在一起,就早點和她離婚,別今天一出明天一出的哄着她,就算你想讓凝珊給你幫忙,你也可以用其他的名義讓她幫你,沒到底你心裡面揣着一個女人,還要霸着凝珊不放!”
於恆這一拳,直接把沉寂在自己回憶裡的邵睿翰給打回神了,邵睿翰警惕的眯着眼睛看四周,身體下意識的做出防禦的動作,於恆一看火更是壓不住,直接喊道:“怎麼着?你還想和我動手是吧?你要是惦記着你那個什麼葛妙露,你就趕緊去找她,不過在那之前,先把你和凝珊的離婚手續辦了,之後帶着你的東西從凝珊的別墅裡面滾蛋!!!”
邵睿翰像是沒反映過來一樣,其實也不能怪邵睿翰反映不過來,他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看見範靜柔的時候,因爲看見範靜柔,所有的回憶一下就被勾起來,又是在自己的家裡,邊上全都是自己人,邵睿翰根本沒有任何防範的就陷入了過去的回憶裡,如果不是剛纔於恆那一拳直接打在他的太陽穴上,估計他還是回不過神來。
邵睿翰看了一下四周,看見破裂的桌子和一地的碎片,整個餐廳變得相當的凌亂,菜灑了一地,湯湯水水的,看着就能想像的出來剛纔這個裡發生過什麼,在回味一下剛纔於恆說的話,邵睿翰就明白個大概,在於恆提到葛妙露這三個字的時候,邵睿翰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異樣,之後用眼神詢問汪鵬軒到底發生了什麼。
汪鵬軒嘆了一口氣,對着邵睿翰搖搖頭,丟給他一個好自爲之的表情,於恆立馬不樂意了,拽着邵
睿翰的領子,就想把他拉出來,可是兩個人的身高和力氣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於恆愣是沒拽動。
“既然你心裡面沒有凝珊,你憑什麼和她睡一間屋子,一張牀,虧你還是個軍人,是個當兵的,你就是這麼當的?啊?假結婚你都能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子給糟蹋了?你們領導就是那麼教你的麼!!”於恆的咆哮聲迴盪在一樓整層的空間裡,就連剛纔進屋的曲博都開門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邵睿翰有些傻眼,立刻開口說道:“我沒糟蹋珊兒,她是我老婆,我們睡在一起天經地義!”邵睿翰的話說的很硬氣,也很霸道,彷彿唐凝珊天生就是他的一樣。
就因爲這樣一句話,於恆順手拿起邊上桌子碎裂的板子,照着邵睿翰直接就砸了過去,邵睿翰也沒躲,他是真的想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能讓於恆生這麼大的氣,能把餐廳弄成這樣,更重要的是,於恆前前後後說的內容讓他有點膽戰心驚,所以邵睿翰受了這一下,就是想問問於恆,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哼,你還算是個漢子,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想捱了這一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是吧?既然你這麼有血性,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身板硬,還是我的桌板硬!”於恆說這話,人已經氣呼呼的去地上撿起那些還沾有菜湯的板子,準備再一次朝着邵睿翰輪過去。
汪鵬軒見狀,立刻上前把於恆攔下來,心裡面則是想着,打一下出出氣得了,邵睿翰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能那麼硬生生捱了於恆一下還沒發脾氣,已經很給面子了,就是不知道這面子是給他的還是給唐凝珊的。
邵睿翰見汪鵬軒過來,直接開口問道:“剛纔發生什麼了?”
汪鵬軒無語,嘴角微微抽動,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邵睿翰,“難道說剛纔屋裡發生類似二次大戰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剛纔可是坐在原地連聲都沒吱一個。”
於恆立刻喊道:“他吱個屁,他不就惦着他那個什麼葛妙露麼!既然那麼惦記,那你倒是去趕緊找啊,在這呆着給誰看?你看不上我們凝珊,我們凝珊也不是非你不可,明天早上天亮,你們就去辦離婚協議!雖然你是軍人,身份麻煩,不過我現在就給你時間去打報告,相信你這樣的職位,想要離婚還是很容易的!”
“什麼離婚?爲什麼我要離婚?”邵睿翰臉色發青的看着於恆,眼睛裡面已經有怒火涌動了,邵睿翰的想法很簡單,打他罵他都可以,可是憑什麼說讓他們離婚?
汪鵬軒看着邵睿翰隱隱有要發火的趨勢,立刻開口說道:“恆,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就交給他們解決吧,如果凝珊真的要和他離婚的話,也是讓他們兩個人談,我們只要在背後支持她就可以了,行麼?”
汪鵬軒細聲細語的勸着於恆,他明白於恆爲什麼那麼生氣,因爲邵睿翰的態度實在
是讓人高興不起來,任由那個範靜柔在這間屋子裡面耀武揚威就算了,連個聲都沒有,如果唐凝珊是他的妹妹,他現在應該會直接把邵睿翰拉出去丟水裡,用來填湖了。
於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邵睿翰,咬着牙根說道:“邵睿翰!你給我聽清楚了,明天你就和凝珊離婚,這是剛纔凝珊說的,至於你們之間她答應你的事情,她會照做,以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汪鵬軒一聽,覺得事情好像朝着很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更沒想到唐凝珊會說要離婚,他從覺得唐凝珊應該不是這麼脆弱的人,可是看着於恆那一臉的憤怒,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撒謊,所以他直接丟給邵睿翰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邵睿翰聽見於恆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唐凝珊要和他離婚,心裡面的火瞬間就上來了,擡手指着於恆怒吼道:“如果你在說我們離婚,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別以爲珊兒把你當回事你就能在我面前撒野!”
於恆一聽這話,直接就氣笑了,嘴角帶着大大的諷刺的笑容說道:“現在跟我這喊上了?剛纔那個什麼特麼範靜柔在這說你這輩子只愛葛妙露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你還真當我們好欺負是吧?這裡應該不是你名下的財產吧?我是唐凝珊的哥哥,我有權利請你出去,麻煩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邵睿翰現在終於算是把重點聽全了,就是剛纔那個範靜柔在唐凝珊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麼現在唐凝珊呢?邵睿翰急躁的看了一眼四周,只看見那麼幾個人,就是沒看見唐凝珊,邵睿翰下意識的把目光挪到小李的身上,小李像是受到了信號一樣,對着樓梯揚了揚下巴。
邵睿翰推開面前的於恆和汪鵬軒,大步就朝着樓梯走過去,於恆立刻不幹了,汪鵬軒死命的拉着於恆,於恆氣急,拼命的拍着汪鵬軒,汪鵬軒就是不撒手。
於恆看掙扎不開,直接吼道:“邵睿翰!如果你還是個男人,你就不應該這個欺負凝珊!如果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軍人,你就拿出你自己軍人的樣子來!”
邵睿翰的腳踩在樓梯上,身體站的筆直,回頭看着於恆,一臉嚴肅有鄭重的表情,聲音低沉,可是掩飾不了內心的焦躁和不安,“這話我只說一次,你們在場的人都聽好了,我邵睿翰,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唐凝珊!如果有誰在說讓我們離婚,我一定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邵睿翰說完,視線落在於恆的身上,用那種壓抑着殺意的目光,看了於恆一會,才轉身上樓。
於恆被邵睿翰這一眼看的有點傻了,呆呆的問道:“他剛纔說他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是凝珊?”於恆的聲音裡面帶着疑惑,甚至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汪鵬軒卻很嚴肅的點頭說道:“從他剛纔那表情來看,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