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雪支吾着不能出聲。
黎寒磊翻身下牀走了出去,一會兒拿來一個透明的小瓶,裡面裝着些透明的液體。他倒了一些在指腹,又去拉她的衣服。
"我自己來!"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江盈雪臉全部紅透,躲着他的手去接瓶子。
黎寒磊早一步將她壓倒,拉下衣服。陣陣清涼傳來,她終於感覺舒服起來,不再那麼熱辣辣地疼痛。
藥物的清香撲在鼻端,任由他在那裡撫弄着,她再不敢動一下。緊張地直咽口水,帶着祈求般小聲開口道:"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黎寒磊擰緊蓋子置於牀頭櫃,摟着她一起躺下,江盈雪以爲他會要自己,嚇得一陣陣扭動。
"我沒有那麼飢不擇食。"背後響起了他略微暗啞的聲音,江盈雪停止了掙扎,他真的只抱着自己什麼也不幹。身子軟下來,第一次得以安然地窩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的關愛,江盈雪心裡無故地涌入暖流,眼皮漸漸沉重,緩緩入夢。
風雲集團,樓下。韓晴兒一身緊身短裝打扮,時尚靚麗,耳邊放着手機,臉卻變得很不愉快,對着電話那頭吼起來:"你們是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幫不了!以後還指望着我能在磊哥哥面前幫你們說好話嗎?"
那頭,宋明媚的聲音變得不冷不熱:"你也看到了,上次因爲抽走醫院錢的事,黎寒磊差點把我們的生意全給掐斷,晴兒,你也爲爸爸媽媽想一想,黎寒磊是我們惹得起的人嗎?"
"那你們就忍心看着我在這個家受氣嗎?我不好,你們也別想撈到好!"韓晴兒氣憤得繃緊了一張臉,咬牙狠聲叫囂。
"晴兒,你這話就不對了,爸爸媽媽爲你做的事還少嗎?爲了給你掩蓋那些事情,我們可花了不少錢,你就想着撒手不管我們了?如果把那些事情抖出去,你以爲你黎太太的位置還坐得穩嗎?"
宋明媚不軟不硬的話令韓晴兒的臉漸漸泛白,捏手機的指根根繃緊,牙根咬了又咬卻什麼也不能做。
那些事是她的軟肋,這些年就是因爲那些事,她成了韓家夫妻的一枚棋子,違心地爲他們做了好多事。
跟韓家夫妻,她們不像是親人,更像是一種純粹的利益合作關係。其實她內心裡更認定,從嫁進黎家的那一刻起,與他們已經沒有了實際意義上的聯繫。
她知道韓家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韓家知道她那些事,他們這些年一直互相捏着對方的軟處利用着,就看誰最先繃斷那根弦。
當然,那是根敏感的弦,繃斷了誰的好處也沒有。
韓晴兒掛斷電話,用力地跺着腳,手機捏得愈緊。
五分鐘後,她出現在風雲集團頂樓,剛剛的憤恨怒意全然不見,換上的是一副笑盈盈軟叭叭的面孔。
"
磊哥哥。"
一聲柔呼驚醒了正在處理文件的黎寒磊,他的手停在鍵盤上,看到她時不經易間蹙起了眉頭:"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嘛。"韓晴兒笑眯眯地走過去,把手上的保溫合提出,擺在桌上,道,"你從馬來西亞回來就忙得連家都回不去,我不放心啊。"
"唔,是挺忙。"黎寒磊答的算是實話,卻也不完全真實。這些天,他確實每天忙到凌晨,但並不是全然回不了家,只是魂魄無形中被某人牽引着,最後去了浴泉別墅。
就算摟着江盈雪什麼也不做,他都覺得很舒暢,再累也會在吸食過她身上的味道後神清氣爽。
黎寒磊並不否認自己對韓晴兒的愛,但那種愛始終無法跨越兄長之情,進入到夫妻生活。
看到韓晴兒主動來看他,黎寒磊感動地在她的頰角印上一吻,慢步走出來,提着保溫合推着韓晴兒進了休息室。
那裡有桌有椅,韓晴兒看到的是乾淨的被褥,並沒有女人入住的痕跡。
漂亮的睫毛打下來,賢妻良母般在黎寒磊碗裡夾許多菜,嘴裡道:"這是我特意叫王媽燒的菜,你肯定喜歡吃。"
而後,又端一碗湯遞到了黎寒磊面前:"喝吧,這湯可鮮着呢,一定要多喝點。"看着黎寒磊喝完湯,她描畫精緻的眼得意地眯起,眼底流露出滿意。
"這湯……"黎寒磊微蹙眉,只是略略懷疑,但想到是韓晴兒送來的也不做多想。
吃完飯,韓晴兒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在他面前大膽地解開衣服,把自己雪白的酥胸露出大半,朝他抱過來。
"晴晴,別這樣,等下還有會要開!"黎寒磊在觸到韓晴兒身體的那一刻,猛然感覺到一股熱火噌地從小腹騰起。
他的自制力一向極好,怎麼會……
韓晴兒一時妖嬈起來,再次主動過來抱他,脣送上來覆在他的脣上,熟練地舔吮。黎寒磊望一眼桌上尚未來得及收拾的湯碗,慢慢明白。
就算如此,夫妻之間做那些也屬理所當然。
然而,黎寒磊還是用力將她推開,青筋暴起的同時大吼出聲:"晴晴,你這是幹什麼!"
轉身,他步子雜亂地跑了出去。
留下韓晴兒一個抱緊身子蹲下去歇斯底里地哭泣。
跳上車,黎寒磊根本不經思考就掉轉車頭朝浴泉別墅而來。
江盈雪剛剛從醫院回來,林敏敏經過餘少爲等人的搶救,情況已經好轉,雖然還沒有醒來,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這是個好消息,她的心情無端地好,哼着歌,感覺到了身上的汗味。浴泉別墅只有一個傭人王媽,一般都在樓下,白天黎寒磊不會回來,她推開浴室的門也不關,直接衝起涼來。
黎寒磊的車打個
急轉停在了別墅門口,他拉開車門跳出來往二樓跑,當手觸到江盈雪房間的門把時略略有些冷靜。
他這是怎麼了?把韓晴兒甩在公司自己來找江盈雪?
門無意間打開,他聽到嘩嘩的水聲,巡聲望過去,眼眸再度幽暗下來。浴室裡那抹美麗的胴體像帶了鉤,鉤着他走了進去,停在她的背後。她的背很美,除了一道淡淡的疤痕。此時,他的目光無法在這道無意義的疤上停留,迅速滑下她的腰,看到了緊緻彈性的臀部,還有那雙纖細勻稱的腿微微拉開,惹人遐想……
僅存的理智消失,他一步朝前,從背後將她抱緊。
正在沖涼的江盈雪突然胸口一緊,這才發現被人抱住,當她回頭看清是黎寒磊時,身體已經騰空。
黎寒磊不甚溫柔地把她甩在了牀上,臉色泛紅像喝了酒,卻聞不到一丁點酒味。他不是很晚纔會回來嗎?
未問出口,身體壓下來,火熱的脣覆在了她的脣上。他吻得焦灼急切,霸道地撬開她的脣齒,狂亂地在裡面攪動。
這些天來對她的小心翼翼也全然不見。
兩個小時後,江盈雪已經顯出疲累,黎寒磊臉上的紅色漸漸退卻,他沒有撲過來摟她,而是直接抽出身體,衝進了浴室。
片刻,帶着一頭溼發,他已經穿戴整齊,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匆匆下樓跳上了車。
舒心。
餘少爲和黎寒磊做完按摩舒服地躺在沙發裡喝酒。
桃花眼射過去,落在一直不說話的黎寒磊身上:"怎麼?還沒有爲你的晴晴妹妹破處?"
他們就是這樣,會爲了一些事打得死去活來,完了還是好兄弟。餘少爲的話令黎寒磊挫敗地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極少看到他這副表情,連餘少爲都疑惑了:"怎麼,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黎寒磊煩悶地投過一眼來,再倒一杯酒握在手中漾了漾,蹙緊了眉:"我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和晴晴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
"爲什麼?"餘少爲饒有興趣地挑眉,含着酒杯一點點啜。
黎寒磊撫着腦袋,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好半天才帶着不確定地道:"或許,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光更像是兄妹,所以,我的內心裡只能認可她是妹妹……"
噗嗤!
餘少爲不留情面地當場笑出來,以看待怪物的眼光看着黎少黎:"你江東闊少什麼時候改吃素了?"
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黎寒磊從沙發上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拉門之時,餘少爲的囑咐傳了過來:"你應該明白晴兒在你家的艱難,沒有孩子她處處遭受白眼,儘快調整自己,給她一個交待。"
抿脣,斂眉,他低頭算是認可,跨步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