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水池裡,冷子巖仰着頭不禁再次感慨:“要是正冬天來就好了,讓你看看騰騰熱氣從皚皚白雪中冒出的情景,體驗一下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泡過溫泉後,冷子巖帶她去吃正宗的日本小食和海鮮,伊勢蝦和紅金眼鯛吃的夏夜讚不絕口,冷子巖喝着清酒,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夜。
他們在日本停留了一個星期,冷子巖帶着夏夜換了三家賓館,體驗各種餐館和住宿設施。帶她去玩水肺潛水和衝浪等水。
臨走的頭天晚上,冷子巖和夏夜吃了一頓正宗的日本大餐,懷石料理。懷石料理是分爲十三道上的日本傳統料理,從前菜到魚生、天婦羅、火鍋、水果等等,非常精緻,而且十三道菜加起來的量非常大,原材料包含了海鮮和當地特產,由他們住的那家旅館的“料理長”定製菜單。
豐盛的菜系將二人吃飽得一動都不想動,背靠背的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安寧滿足,夏夜看着桌上剩下的許多飯菜說道:“剩了這麼多,都浪費了!”
冷子巖閉着眼無所謂的說:“沒關係,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怎麼樣都好。”
夏夜潛伏在心裡的不安繼續擴大,冷子巖這些天對她好的無話可說,百依百順,溫柔至極。她不覺的有些害怕,怕自己會再次淪陷在他的溫柔陷阱裡。
冷子巖和夏夜旅行的下一站是馬爾代夫,這璀璨的旅遊聖地永遠處於溼熱的夏季當中。
在日本上飛機的時候兩人還穿着毛衣棉服,下飛機的時候大家都換上了夏天的裝束。
夏夜換上了簡練的白襯衫和牛仔褲,冷子巖也是這樣白襯衫牛仔褲的穿着。
在這裡,依然像在日本一樣,有冷子巖公司的工作人員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他們二人把東西放在賓館之後,手牽手地開始參觀這個島國上的名勝古蹟。他們去看了石頭城、飄着香氣的茶園,喝了著名的錫蘭紅茶。
馬爾代夫是度蜜月的聖地,兩人穿着情侶裝走在一起,別人都誤以爲他們是來度蜜月的小夫妻或者是熱戀中的情侶,冷子巖爽快的答應着。
他們在馬爾代夫住了兩天之後,冷子巖帶夏夜上了豪華的遊艇。
夏夜站在華貴大氣的遊艇感覺自己像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一樣,感覺很不真實。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着大海,陽光燦爛,海歐在高空盤旋着,低低飛過,海洋略帶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站在甲板上向下看着大海,陽光下的海水呈現着不同的顏色,最上面是碧綠清澈顏色,其下則一層顏色深過一層,一直綠到發黑。
冷子巖怕她有閃失,急忙從甲板另一邊走過來,伸長胳膊從後抱住她,臉頰摩梭着她的臉,“這樣好不好?”
夏夜沒有回頭,閉着眼睛將頭靠在冷子巖懷裡,輕輕的嘆息一聲,那個女人能抗拒這樣的浪漫。
冷子巖看着夏夜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閃爍着健康的光
澤,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樣顫抖,他輕吻她的臉,“只要你開心就好。”
遊艇一直行駛到一個小島停下,南太平洋上有着許多這樣的珊瑚小島,這些島上氣候宜人,有着銀色的沙灘、蔚藍的海洋、蔥綠的樹林,熱帶風光逶迤迷人。
原始的沙灘經過人工開發,極其適合人居住,是絕佳的旅遊勝地。冷子巖選的這座島雖然不算大,但居住設施和旅遊環境都是一流的。
島上比起他們去的其他旅遊地要安靜的多,稀稀落落的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遊人。
他們住的賓館坐落在樹林和海洋之間,冷子巖手下的工作人員早就定好了房間,豪華的套房裡,不僅有寬敞明亮的客廳,還有一個大陽臺,可以面向大海,視野開闊。
這幾天的車船轉換,讓夏夜有些疲憊了,冷子巖周到的給她放了洗澡水,讓她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夏夜先睡覺,聽着窗外的海浪聲聲,就像催眠曲,她很快沉入了夢鄉。
睡醒的時候已是下午,微微偏着頭看見冷子巖就睡在自己身邊,微帶笑容的臉上沒有了犀利冷淡,像個孩子一樣無害安詳。
冷子巖醒了後,見夏夜的精神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帶夏夜到附件的海水浴場玩。
海水浴場宛如童話裡的水晶宮,蔚藍一片的大海輕拍銀色的沙灘,留下一層層深淺不一的波紋;銀色的沙灘像是白色的地毯,十分柔軟,光着腳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棉花上。
除了他們,沙灘上還有不少外國遊客,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躲在遮陽傘下休息的,歡聲笑語隨着海浪聲此起彼伏。
夏夜看着面前的大海,腳下的沙灘,背後茂密的樹林,還有別有風情的賓館,這樣一座美得不似人間的島嶼,也不知道冷子巖是費了多少心思找到的。
夏夜看着身邊只穿着泳褲的冷子巖,肩膀寬挺,腰身結實地往裡收着,陽光下整個人都泛着金色的光澤,雖然二人緊密無間過數次,但這樣的他還是讓她臉上一熱。
二人在海里遊了一會,冷子巖都是不離夏夜左右的照應着她,海水裡游泳和在游泳池裡是絕對不同的,浮力和衝擊力都要強大的多,他怕夏夜不適應。
第二天,他們坐着觀光車,遊玩全島。精美獨特的店鋪,韻味悠長的建築,入齒留香的小吃,讓二人流連忘返。
這天導遊剛把他們帶到一處舊村莊遺址處,一陣大風貼着地面颳了過去,夏夜驚異的擡起頭,天空突然變色,剛纔還是晴空一片,萬里無雲,現在卻是陰雲密佈,漆黑如墨。那種陰雲聚集在天邊,黑壓壓的很是嚇人。
導遊驚恐也看向天空,害怕的臉色大變,大聲吼叫:“不好,颶風來了!大家趕快上觀光車!”
冷子巖眼疾手快的抓住夏夜的胳膊,拉着她就往觀光車處跑。但觀光車行駛的速度,怎比得上颶風的速度。
天空迅速的暗下去
,車子只有打開燈,像在黑夜裡行駛一樣。
所有的樹木都被大風吹的東倒西歪,閃電擊破沉沉的黑暗,炸雷不斷,如在耳邊。
冷子巖把夏夜緊緊的抱在懷裡,夏夜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只感覺很是刺激,並不太害怕,只要有冷子巖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車子在大風中猛烈地一抖,天地徹底的黑了下去,閃電越來越密集,轟轟的雷聲重疊起來,環境越來越兇險,讓人越來越不安。
一陣颶風襲來,車子突然飛了起來,冷子巖憑藉着敏捷的身手,在車子要把人們摔出去之前,抱緊夏夜,在空中一個靈巧的轉身,以他在下夏夜在上的姿勢,落到路邊的草叢裡。
冷子巖脊揹着地,火辣辣的疼着,但他顧不上這些,他擔心夏夜會受傷。他抱着夏夜坐起來,順着她的手臂和背,聲音裡都是焦慮:“夜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疼?”
夏夜被這一連串的變化搞得暈頭轉向,只是緊緊的抓住冷子巖的胳膊。照亮天際的閃電中,她看見冷子巖焦急的眼睛,他還在大聲的向她喊着:“夜子,快說話,受傷了嗎?哪裡疼?”
夏夜搖搖頭,同樣大喊:““我沒事,你呢?”“我沒事。”冷子巖一邊回答她,一邊忍着疼抱起夏夜,將二人依靠在附件一顆特別粗壯的樹上。
開始下起雨來,大大的雨點砸在身上生疼,冷子巖反身把夏夜整個人罩在懷裡,儘可能的不讓雨點打到夏夜身上,連綿不斷的雨點打在他受傷的後背,從開始的悶疼到後來漸漸的麻木冰冷。
這場肆虐的颶風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才漸漸的小了,天空也一點一點的亮起來。冷子巖挽着夏夜,在附件尋到導遊,司機和其他遊客,幸運的是都是多少的受了些傷,並沒有死人。
大家一起走回賓館,醫生忙忙碌碌的檢查着,冷子巖的後背和手臂都擦去了一大塊皮,又經過雨水的敲打,看起來觸目驚心。
在所有的人中,只有在冷子巖保護下的夏夜毫髮無傷,大家都連連稱奇,夏夜看着醫生給冷子巖的傷口塗上消毒藥水。消毒藥水碰到傷口異常疼痛,冷子巖緊緊的皺了皺眉,夏夜半蹲下來,聲音都有些顫抖:“很疼吧,都是因爲我。”
冷子巖看着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安慰的勸着她,“這點小傷算什麼,只要你沒事就行。”
夏夜聽完他說的話,難過得都要哭了。
“傻孩子。”冷子巖像對待寵愛的孩子一樣,拍拍她的頭。
因爲颶風的原因,這個島上沒有網絡,沒有電視,連電話信號都不是很好,大概要好幾天才能恢復。
香港的傾城可以成全範柳原和白流蘇,那這場颶風能否成全夏夜和冷子巖再續前緣呢!
因爲冷子巖身上有傷,兩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房間裡,窗外藍色的天空輕靈通透,颶風過後的海岸像沒事發生一樣,依然美的讓人心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