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小姐身邊還有男個人陪着!”孫海東爲難的說。
“男人,誰?高家遲!”冷子巖眉梢輕挑。
“不是,叫鄭東,外交部的翻譯官。”
“鄭東!”冷子巖腦海裡出現了一張陽光帥氣的臉!他回來了,他們又在一起了,他曾經是她的初戀情侶啊!他知道鄭東是誰是,他知道鄭東曾經在夏夜心裡的分量,鄭東現在回來了,他的存在就像自己手上的一根刺,不碰到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但不小心碰到,就疼得有些鑽心。
冷子巖退回到座位上,沉思不語,半晌,冷靜的說:“東子,你現在去人民醫院,看看夏小姐的情況,如果可以就給她辦出院手續,接她回公寓!”
夏夜回到家的時候,走上樓打開臥室的門,意外的見冷子巖一個人呆坐在臥室的上面,還沒換衣服,還是一身一絲不苟的西裝,只是襯衫領口的鈕釦解開了,領帶被拽鬆,顯示出他的情緒。
冷子巖看着夏夜滿不在乎似的樣子,覺得所有的血都衝上來了,自己在過去的一天裡,像掉進油鍋裡一樣備受煎熬。
可她現在就那麼沒事人似的站在那,就那麼滿不在乎的站在那,她從山莊離開,病了住院,都沒有想過,要告訴自己一聲,她不知道自己會擔心嗎,不知道自己會着急嗎!
冷子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爲着什麼在疼,是因爲之前的日夜擔心,是因爲她和鄭東在一起的嫉妒,還是因爲她心裡沒有他而覺得有些失落和傷心?
冷子巖不知道,他分辨不出來,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疼,看着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看着她不知道他疼的樣子,他就覺得,這種疼痛,痛徹心扉,要淹沒自己所有的知覺和感受。
冷子巖就坐在那,看着夏夜走過來,他覺得,他的心忽然又緊了起來,看着她向他靠近,一步步的走到身邊,一天一晚的擔心,都堵在胸口,說也說不出。
而夏夜走過來,看也沒
看他一眼,自顧自的掀開被子,躺倒上面。夏夜知道冷子巖知道了她和鄭東在一起,一照他的霸道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也許會暴跳如雷,大吼大罵,也許會發狂的肆虐強暴。
但等了許久,冷子巖還是沒有聲音,因爲生病,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但睡的並不深,心裡還清楚,冷子巖還坐在上面,一定還要和自己談話的。夏夜強迫了自己無數次,才努力的睜開眼睛,回頭看到冷子巖還是坐着,正恨恨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他盯了多久,夏夜所有的睏意都被這一驚嚇跑了。她睜大眼睛,看着冷子巖。
“睡醒了?”
夏夜擡眼看看時鐘,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還好,沒把他晾太久,自己可沒興趣一再的惹怒他。
“對不起,太累了,你在這裡坐這幹什麼?”夏夜坐起來,拉過靠墊,倚靠在上面。
冷子巖看着夏夜漠視自己,睡去,然後,自己就傻瓜一樣坐在這裡,看着這個女人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睡得那麼理直氣壯,那麼香甜,自己只能坐在這裡。
“這是我家,我想幹什麼不行?我坐哪不行?”
夏夜在心裡嘆氣,是啊,他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他家,包括自己在內,他都認爲是他的私人物品,自己在他的心裡,跟個花瓶,牙膏什麼的沒有區別。
“那您就坐着吧,我困了,在睡會兒。”夏夜說完,就想躺下
冷子巖哪能就此罷休,堵在心頭多時的不快,鬱悶,甚至還有些委屈正找不到出口呢,伸手把夏夜扯過來,夏夜也不掙扎,就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式。
“夏夜,你越來越能耐了,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你離開山莊爲什麼不和我打招呼,竟然私自敢和鄭東在醫院呆了兩天?”冷子巖突然鬆手,夏夜慣性的跌回在上面,彈了彈,才停下。
她不知道該和冷子巖說什麼,離開山莊和他打招呼,她是怕打擾了他的雅
興,和鄭東在醫院裡,如果沒有鄭東,她也許會在大雨裡走一晚,就得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在醫院了,這些她都不想和他解釋,也說不清楚,她索性把頭扭開,沉默的看向一邊。
夏夜越是這樣無動於衷,沒有什麼反應,冷子巖的怒火越是有些高漲,憋在那裡,無處發泄。“你是我的契約情侶,就不能再單獨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要檢點你的言行。”
“我記得我是你的契約情侶,不用總提醒我,我沒有單獨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醫院裡有醫生,護士的,我們幹不了什麼!”
“夏夜!”冷子巖爆喝,這樣的夏夜真的是可惡到極點,他站起身,退到門口,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氣,動手傷了她。
“好,好,夏夜,你以爲我拿你沒有辦法,你以爲我非你不可!我要讓你後悔!”冷子巖說完大步走向樓下,夏夜躺在上面聽着他離去時把大門摔得震山的響!
冷子巖連着十多天都沒有回來,在公司裡和夏夜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越是這樣平靜,夏夜就越是害怕,她太瞭解冷子巖了,他絕對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在這平靜的背後,一定隱藏着更大的危險!
夏夜感覺背後颼颼的冒着涼意,卻找不到冷子巖的意圖所在,防不勝防中,越來越不安起來!
這天接到舅舅的電話,聲音興高采烈的:“小夜啊,今天回來吃飯,穿的正式些,你菲菲姐帶男朋友回來!”
夏夜來到前腳剛進到舅舅家裡,門鈴又響了起來,表姐馮菲菲挽着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沒着西裝,一件黑色的襯衫配同色的牛仔褲,按說在這種場合裡這樣的穿着是不合時宜的,可配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本就應當這樣穿,他蘊藏的氣勢讓人覺得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表姐馮菲菲一直是驕傲耀眼的女子,可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光采也被他掩蓋下去,不僅因爲他俊帥的不可一世的面容,更是因爲這股暗藏的氣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