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代的夏夜因爲借住在舅舅家,她是寂寞的,孤單的,需要人安慰,陪伴的,只不過高家遲和冷子巖都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
高二時她和班裡的鄭東戀愛了,鄭東是她們班體委,陽光帥氣,籃球打的特棒,學習成績還很好。就像陽光照進班裡百分之九十女生的心房,班裡許多的女同學都暗戀他。但他只和她情投意合。
鄭東的父母都是外交官,高三的時候他家裡讓他去英國,他因爲依戀夏夜不肯去,鄭東的媽媽找到了夏夜,那是一個週六的上午,在一間茶社,夏夜第一次看見鄭東的媽媽,鄭東的媽媽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美麗優雅矜持。夏夜知道那是長期的養尊處優、保養得當的功勞。
“阿姨好!”
“你好!”鄭東的媽媽客氣的笑了笑,“我總聽鄭東提起你,知道你是個懂事上進的孩子,我兒子的眼光是不會錯的。”提到鄭東她驕傲的笑着。“我和他爸爸在鄭東上高一中時就建議他出國讀書,這樣我們一家三口也不用總這麼分着,他就是不同意,後來我才知道是爲了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不捨得他爲難,我答應把你也一起辦出去,他才點了頭。可最近他又說不去了。”鄭東的媽媽說到這停了下來。
“阿姨,我會勸鄭東出國的。”夏夜一臉誠懇的說。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其實即使你勸了他出國,他在國外也不會心安。若惜,你是個懂是的孩子,我很喜歡你,可你的家庭,你的父母---”
“阿姨,你別說了,我跟他分手。”夏夜緊咬嘴脣打斷了鄭東媽媽的話。後來她總是想自己當年是太嫩了,十七歲的她,當發現自己強顏歡笑辛辛苦苦隱藏的秘密要被揭曉;當感到自己自強不息極力粉飾的太平要被打破時她慌了,怕了,退縮了。若干年後再遇鄭東她對他說對不起,是因爲此時她沒有爲愛堅持;是因爲她爲了保護自己將鄭東推離。
“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阿姨來找你這件事別告訴鄭東行嗎
“行。”
“有什麼困難讓阿姨幫忙嗎?”
“沒有。”夏夜咬着牙微笑着和鄭東媽媽告別。
春天來了,大道兩旁綠樹成蔭,小道兩旁花繁葉茂。可夏夜的心情頹廢荒涼。不論你多麼努力,怎樣的優秀,可有些命中註定的東西是無法更改的,就像邁克爾.傑克遜就算成了天王,換了皮膚,大家也依然記得他是個黑人,在白人的世界裡依然無法容納你。
從茶社出來她就一直在大街上走,轉來轉去,轉到了M大的校門口,她突然想到冷子巖就在這裡讀書,想到了冷子巖,她也想到了離開鄭東的辦法。
她不怕在這偌大的校園找不到他,他那種人在哪都會不甘寂寞的。果然隨便找個人就打聽到冷子巖的宿舍了。
讓夏夜吃驚的是,冷子巖竟然學得是金融管理,她實在無法把狠戾暴躁的冷子巖和計算機,算盤聯繫到一起,只有在多年後,冷子巖成了這個城市商業圈神話般的傳說,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不可及!
她站在冷子巖宿舍樓前有些猶豫,正在她躊躇間,從宿舍樓裡走出個瘦高的戴眼鏡的男生,經過她身邊時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退後幾步仔細觀瞧。
夏夜本來心裡鬱悶,被他如此圍觀更是怒了,說話聲提高了八度,“看怪獸那!”
“你是來找冷子巖的!”眼鏡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
“小師妹,找冷子巖就跟我走,今天校際籃球聯賽,他在西校比打比賽那!”
夏夜被他這一句小師妹叫的有些發愣,但還是跟他往西校走。校園裡大片大片的丁香花肆無忌憚的開着,鬱郁的香氣在空氣中流動。M大的籃球館是按國際體育場館的標準建的,座位數千,如今是座無虛席,到處是黑壓壓的人頭,人生鼎沸,吶喊不斷。
眼鏡男拿的是親友團的票,領着夏夜好不容易擠到了前排,現在打的正是決賽的下半場,場上熱烈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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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一眼就看見了在球場上奔跑的冷子巖,他永遠是出類拔萃,神采飛揚的!兩年不見高中時的青
澀在他身上全然褪盡,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許是總在戶外運動的原因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汗水將他的臉映襯的生動逼人。
旁邊的隊友帶球后傳給冷子巖,三分線外他縱身一跳,籃球在空中劃過一到優美的拋物線後落入籃筐。
球場上叫好聲迭起,在陣陣尖叫聲中夏夜看見旁邊前兩排坐的大多數是女生,都在兩眼放光,兩腮通紅的盯着冷子巖。
場上一撥一撥的喊聲響起,將最後的競爭掀向高峰。在夏夜眼裡毫無懸念的冷子巖他們贏了,冷子巖還沒等走下場,就被衆多美女包圍,遞水的遞水,送毛巾的送毛巾,還有個婀娜多姿的直接用毛巾給他擦去臉上的汗水。冷子巖則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一副理所應當、樂在其中的樣。看他對這麼多美女都能應付自如。
“冷子巖,你看誰來了?”身邊眼鏡男突然尖着嗓子的一聲怪叫嚇得夏夜一哆嗦,也成功的把冷子巖和大多數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冷子巖看過來的眼光有三秒鐘的呆滯,接着就分花拂柳一臉喜色的衝過來,上來就給夏夜一個大大的熊抱,“想我了吧!”
夏夜紅了臉急忙用力推開他,往後退了兩步沒出聲。他見她沒回答,臉上的喜色暗了下去,“有事?”
“嗯。”
“你倒是誠實。”冷子巖臉上徹底沒了表情。
“都在這杵着幹嘛呢?奔一品居啊,我就知道咱哥們準贏,早在那定了三大桌,”來人一邊叫喚着,一邊到了他們倆面前,“我剛纔聽張三兒說小師妹來了,還沒信,真是哎!這回可見到活人了,我一直在石頭那張相片上---”
“一邊呆着去兒,不夠你貧的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冷子巖一手拔了旁邊去了。
夏夜定睛一看,此人長的也是很有幾分姿色的。見夏夜看他,他又瞄了冷子巖一眼往夏夜跟前靠了靠,“我叫歐陽宇浩,是石頭髮小,都在這唸書比他高一屆。本來今天比賽也要上,後來---”見冷子巖瞪着他,“那咱們飯店見!”一溜煙的沒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