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臉一紅,她微微擡着頭,看着冷子巖。冷子巖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眸子裡倒映出她的身影,清晰的笑容真切的不得了。夏夜本來想伸手去碰他的臉,手伸出去,突然想到周圍衆目睽睽,中途一變方向,轉而整了整他本來就無可挑剔的禮服。
冷子巖一把牽起夏夜的手往自己懷裡一帶,難得的是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對在場的諸人露出個抱歉的笑容:“現在她是我的了!”
這一幕落到房間另一對愛人孟凡和歐陽宇浩眼裡,兩人都微笑起來。孟凡若有所思的一笑:“你說,他們的孩子得多聰明漂亮。”。
歐陽宇浩側頭看她:“我們的也不會差的。”
孟凡聲音忽然低下去,嘆口氣說:“都是我太任性,激怒了高明麗,才害了咱們的孩子。”
“都是我的錯。”歐陽宇浩搖頭。
房間裡那麼溫馨的氣氛使得兩人相視笑了!
冷子巖在其他人的微笑注視下中,一把將夏夜橫抱起來,周圍響起無數尖叫聲,掌聲如雷。夏夜眼中只看到她愛的那個男人,現在她正躺在他懷中,冷子巖大步往門外走去,往他們的幸福走去!
白色禮服的冷子巖用雙臂將穿着雪白婚紗的夏夜橫抱在懷裡。她在他懷中仰頭看他。他邊走邊低頭看她,兩人都露出幸福快樂的笑容,冷子巖步履輕快的地向酒店的頂層走去!
冷子巖抱着夏夜登上酒店的頂層,乘坐着直升飛機到達婚姻現場。
夏夜和冷子巖結婚並沒有要夏夜的舅舅他們來參加,冷子巖和高家遲還有孟凡商議過,一致同意不讓夏夜的舅舅參加。因爲當初夏夜從美國看病回來後,沒有人跟她提起過她還有個舅舅,因爲怕冷子巖和馮菲菲的事情刺激到她,所以一直以來,夏夜都以爲自己是沒有這個舅舅的。
所以這次冷子巖和夏夜的婚禮也就不能讓她的舅舅參加,冷子巖只是在婚禮前去了夏夜舅舅家裡一趟,給夏夜的舅舅仍了五十萬元錢,沒有別的意思,只有他們安分的在一邊生活,不要打擾他和夏夜。
至於夏夜的表姐馮菲菲,這時候已經出國了。
冷子巖因爲生氣馮菲菲在夏夜面前說謊,自然要狠狠的修理她一番。
一天馮菲菲下班後,感覺身後有人跟着她,還沒等她細想,就發現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個黑袋子套上了自己的頭,有個男子迅速地擡起她的腿,與身後的人擡着她鑽進旁邊一輛商務車裡。
頭上的黑袋子被拿掉,馮菲菲的嘴很快被膠帶粘住,手也被捆上,但一雙腳卻能動,她不安地嗚嗚着,亂動着腳試圖踢開那些幾乎纏到她身上的手。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馮菲菲害怕了,四處一看,一個兩個三個,車裡至少有六七個男人!
馮菲菲看着這些獰笑着向自己走來的齷齪男人,當然知道他們是要
幹什麼,她瘋狂地掙扎着,越是掙扎那些人的制止就越粗魯,甚至已經有人對她動手動腳。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意識,就在她極度恐懼時,這些人突然停了手,後來她才知道,是冷子巖命令這些人適可而止,只是嚇唬她一下。冷子巖原本是想毫不留情地毀了馮菲菲,但他想到如果自己那樣做了,夏夜萬一恢復記憶,以她那麼重情重義的勁,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他要給自己留條路。
所有冷子巖才只是找人嚇唬了她一下,雖然這件最初是也是和冷子巖有關係的,如果不是他故意招惹馮菲菲,怎麼會有後來不可收拾的一切,但冷子巖這個人向來霸道強勢,而且願意遷怒於人,所以把這件事情的所有過錯都算到了馮菲菲頭上。
馮菲菲經歷了這件事情後,回到家裡昏睡了幾天,醒過來後,就在冷子巖的安排下去了新西蘭。
坐在飛機上,夏夜細聲細語的問:“冷子巖,據說你的後宮很強大的,哎,也不知道我這個正宮能得寵多久啊?”
冷子巖的臉立刻青青白白:“夏夜,相信我,我以後只有你一個,只愛你一個!”
“哼,人家都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
“夏夜!”冷子巖已經開始咬牙。
“哈哈哈!”夏夜頑皮的看着冷子巖眨眨眼睛,“好啦,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我!”
“那你呢,心裡是不是隻有我?”冷子巖期待的問。
“這個嗎,我可要好好想一下!”夏夜故作沉思狀。
冷子巖低頭就吻了上來,夏夜急忙討饒:“好啦,好啦,我心裡只有你,別鬧了,一會兒你弄花了我的妝!”
大教堂裡已經坐滿了來賓,不是商貴就是權要,不是名流就是明星,幾乎每張臉孔都上過電視機,並且讓人熟悉的叫出名字,身穿嚴整黑袍的神甫也已肅立在旁,安靜地等候着儀式的開始。
一身幽雅的白色禮服將站在禮案前的冷子巖襯得玉樹臨風,卓爾不羣,一貫森冷,淡無表情的臉上,今天也不自覺的帶着難得一見的開心笑容。
準十時整,婚禮進行曲響起,大門被拉開,倪莊挽着夏夜的手走進教堂。
歡快的婚禮響樂聲停下,夏夜微笑着走到了冷子巖面前。
華貴的婚紗襯托着她臉上絕世無雙的愉悅歡顏,冷子巖和倪莊電光火石般交換了一個眼神,倪莊抿了抿脣,握住夏夜的手,鄭重的遞給冷子巖;冷子巖亦然,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一字一句對倪莊承諾:“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
冷子巖牽着夏夜的手面向神甫,他對神甫道,“請開始。”神甫依言打開聖經,開始誦唸禱告……
戒指緩緩的套入夏夜的指節,隨着神甫“禮成”的宣佈,教堂裡彩屑,紙帶,鮮花滿天的飛揚起來,像是一場彩色的雨。歡騰
熱烈的氣氛感染了每一個人。夏夜扔出手中的花束時,歡呼聲隨着花的弧跡飛揚,拍照的鎂光燈此起彼伏。
儘管婚禮場面空前盛大,但夏夜唯一的感受就是累,她這一天中管衣服就換了八套,幸好有孟凡在她旁邊長袖善舞的替她擋駕,不然她非得昏過去不可。
當晚在兩個大宴會廳分別設席,分成中西兩式,所有新郎新娘的年輕朋友們便全都自願分配去西式廳,吃自助餐,沒有了威嚴的長輩們再身邊,這些人更加無拘無束,肆無忌憚起來,氣氛更加輕鬆活躍,將正規的中餐廳留給長輩和其他親戚們。
其實這樣麻煩,受苦的只能是結婚的這二人,連帶一衆伴郎和伴娘們。於是十來個人,便在這兩個大廳中間來回穿梭,伺候好了老的,再來招呼小的,人人酒杯不離手,聲勢頗爲浩蕩。
給所有的長輩、親戚、朋友、同學敬完酒,夏夜紅着眼眶,差不多快倒下了,尤其腳下還穿着三寸高跟鞋,她覺得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冷子巖見夏夜神色疲憊,偷偷的把她拉進石榴樹叢中,幾瓣殷紅如血的花瓣零亂的落在她的小禮服上,冷子巖隨手替她拭去,“夜子,累了吧!”
夏夜雖然笑的仍如春風般甜美動人,但還是疲憊的點點頭,冷子巖親暱的吻吻她的額頭,帶着她進去跟大家客套寒暄一番,然後送她進休息室。
冷子巖把夏夜抱坐在休息室的上面,自己蹲下來將夏夜的鞋脫下來,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揉着她的腳心,問:“疼不疼?”
夏夜搖頭,“不知道疼不疼,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冷子巖覺得心疼,溫柔的說:“要不,你先上去休息吧?”
夏夜有氣無力的說:“這樣不大好吧,大家都還在呢。”
他們正說着話,一羣人涌進來,都是冷子巖的那些朋友,歐陽宇浩,吳建國,王碩,李光宇等人,說要提前鬧洞房。大家嘻嘻哈哈地說:“石頭,總算等到你結婚了!”一個個捋胳膊挽袖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彷彿要將新仇舊恨一起抱了一樣!
夜深人靜,總算回房了。他們新房設在這個度假村的總統套房裡,只是暫住一晚,但是佈置得溫暖舒適,尤其是那房間。夏夜是倒上去,再也爬不起來。
冷子巖連聲催她去洗澡,她咕噥說:“先讓我睡會兒,一小會兒就好——”但眼睛怎麼都睜不開了。
冷子巖戀愛的親親她的小臉,嘆了口氣,解開她釦子,抱起她放在浴缸裡。夏夜迷迷糊糊中舒服地嘆一口氣,閉着眼睛繼續睡。無論冷子巖怎麼撩撥她,她都毫無反應,翻個身往一邊躲去。
冷子巖十分無奈,好好的鴛鴦浴就這樣眼睜睜沒了。給夏夜洗好後,抽出浴巾將她從浴缸裡抱出來,放在紅色的被面上,交相輝映,美人如花,可惜身下的人呼吸均勻,早已睡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