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巖怕夏夜累,讓人準備了簡單的晚餐,法國傭人爲他們做了奶酪餃子和牛排、薩伏瓦香腸。
餐廳裝修很是簡約,收拾的也是整潔異常,纖塵不染。
在巴黎的房子裡和這裡,夏夜都發現傭人們對冷子巖的態度是既恭敬又懼畏的,可見冷子巖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在國內的世貿集團的時候,夏夜就覺察出冷子巖是個非常愛發脾氣的人,可是從自己答應和冷子巖結婚後,他對她的態度一直是溫存的,柔和的,順從的……
冷子巖這個人連同周圍的一切,總給夏夜一種不安的,不真實的感覺!
冷子巖因爲怕夏夜坐車累,照例讓她先休息,第二天在起來參觀農莊。
潔白舒適的被子有着淡淡洗滌液的香味,誘引着夏夜的睡意,疲憊的夏夜很快的就依偎在冷子巖的懷裡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起來,洗漱完畢後打開窗子,看到窗外竟是茂密的葡萄藤,翠綠翠綠的枝葉和果實在晨曦下甜美的發亮,空氣中瀰漫着草木特有的清新味道,她伸開雙臂盡情呼吸。
穿戴整齊的冷子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她的後面,輕輕吻着她的臉頰,脖頸。夏夜只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過火,她不安的扭着細腰,這一下更刺激了冷子巖,他伸手摟住她的腰肢。
夏夜倒抽一口氣,他們這裡只是二樓,清楚的可以看見樓下葡萄架下三三兩兩工作的工人,她聲音微顫的說:“巖,不行,這裡不行!”
“嗯”冷子巖已經情動,多少天的壓抑的感情如同出籠的雄獅無法控制,他全然不顧的俯身壓住了夏夜,重重的呼吸-----
夏夜虛脫一般趴在窗臺上喘着氣,身體如同洗過桑拿一樣溼熱,最後感覺一團白光爆炸開來,夏夜哆嗦着在疼痛中感受到快樂。
冷子巖一鬆手,夏夜立刻像斷線的木偶一樣滑到地毯上,渾身無力。發泄後的冷子巖如同酒醒了一樣,看着呼吸的夏夜突然有些害怕,急忙又把她抱在懷裡:“夜子,你感覺怎麼樣,很疼嗎!”
自己多少天以來和夏夜的時候,都是極力控制着力道,隱忍着自己的暴虐傾向,但那溫吞似水的夫妻之歡,對自己來說就像不解渴一樣,今天早晨,自己感情勃發,終於又犯了老毛病!
冷子巖有些害怕起來,如果因爲自己一時沒控制住的情緒,傷了夏夜,讓她對自己心懷忌憚,進而不肯嫁給自己,那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前功盡棄了!
冷子巖自從和夏夜在一起後,都是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覺,只要夏夜稍有不想,他絕對不勉強,只會一遍,一遍的衝着冷水澡。即使兩人結合在一起,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無論在速度和力道上都比從前緩和了許多,許多。
但是這樣他自己真的忍得很辛苦,忍到全身發疼。夜晚的輾轉反側,身上出的一層層薄汗,都是艱難
強忍的證明,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因爲長期鍛鍊,身體和精力超級充沛,在這方面的要求本就比別人強很多,可是有了以前的教訓,他不敢在亂來,只有拼命的剋制自己。
夏夜雖然有些疼痛,但這是自己和冷子巖在一起以來,他第一弄疼自己,她也沒有多在意,只是羞怯的嗔怪冷子巖,羞怯怯的說道:“還不抱我去洗澡!”
冷子巖如獲特赦一般,急忙抱起夏夜走進浴室洗澡,見夏夜沒有對他追究問罪的意思,惴惴不安的心纔有些安定。
洗過澡後,夏夜換上一條牛仔褲和白色的短袖,冷子巖也配合着她一樣的穿法,兩人一起下樓吃早餐,坐在如夢幻的一般的農場莊園裡,夏夜想着這《亂世佳人》裡的農莊,那時看這本小說的時候,一直在頭腦裡想象着那美麗浪漫的畫面,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會坐在這裡,悠閒的吃着早餐,和着牛奶,等一下去農場了了散步。
冷子巖和夏夜吃過早飯後,去陽光下乳白色的農莊,漫步在層林盡染的果園裡,夏夜伸手想去摘一個樹上的果子,但想想又把手放下了。
“怎麼不摘了?”冷子巖好奇的問道。
“果子現在還沒熟,如果我摘下來,等一下被人看見了,會罵我的!”夏夜說完,警惕的看看四周。
“哈哈哈!"冷子巖爽朗的大笑,“這裡誰敢罵起,除了我以爲。”他停頓一下又溫柔款款的說:“但我又怎麼會舍的罵你,夜子,我真的是疼你還疼不過來!答應我,夏夜,永遠不要離開我!”說完,長嘆一聲把夏夜摟進他寬闊的懷裡。
兩人還去浸在翠綠中的葡萄海里,他們一起坐在農莊的牆頭上看工人收起早熟的葡萄。
夏夜有時候來了興致,也會蹦蹦跳跳的和工人一起收葡萄,只不過她只會越幫越亂,還會一邊收,一邊吃。
冷子巖看着夏夜猶如青春靚麗的少女,梳着簡單的馬尾,穿着整潔的淺色T恤和長褲沐浴在陽光中,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他只希望自己的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只希望自己可以和夏夜這樣天才地久的生活下去。
兩個人在農場裡玩的膩了,冷子巖就會帶着夏夜去不遠處的湖泊裡釣魚。這個季節,是釣魚的最好時候,因爲太陽漸漸從山後面升起,湖面上的晨霧被吹散。
冷子巖坐在椅子上,手裡是一根老長的魚竿,白色的浮子在平靜的湖面上輕微的漂動。
夏夜手裡也拿着一根魚竿坐在冷子巖旁邊,因爲她坐不住,總是亂跑,水面被她的魚竿攪得很是動盪,很久都沒有魚來咬鉤。
冷子巖氣的嘟囔,對夏夜說道:“寶貝,你要麼安分一會兒,要麼就把你那根本沒用的魚竿收起來,不要你釣不到魚,還影響了我!”
夏夜聽他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於是聽話的將自己的魚竿收回了,坐在冷子巖身邊鑽心致志的看着他釣魚。
因
爲沒有了夏夜的打擾,不一會兒,冷子巖的魚竿就有大魚咬鉤了,白色的浮子沉得不見蹤影,冷子巖高興的一下子站起來,線軸轉的飛快,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大聲的對夏夜說:“快,夜子,去拿網兜,這個一定是條大魚…………”
夏夜也興奮起來,這還是他們這一個早晨釣到的第一條魚,她小跑着去湖邊拿拴着長杆的大網兜,冷子巖大聲的吆喝,咬着牙笑,一會兒放線一會兒提竿,與那隻不肯就範的魚搏鬥。
太陽在他的背後升起來,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鐫刻在紅色的光影中,他對着夏夜喊:“上來了,釣上來了,快拿網兜過來!”
夏夜又緊張又興奮,手心裡面都是汗:“我準備好了!你收線我就撈得到。”
冷子巖忽然提竿,一隻又肥又大的鯉魚在波光中搖頭擺尾的被他提了上來,夏夜手疾眼快,一甩長杆,一下子就用網兜將魚逮住。她高興的在棧橋上又跳又叫,冷子巖也放下魚竿,把夏夜摟過去親親她的額頭,“夜子,你想怎麼處置它,是煎它,還是煮它,還是清蒸它?”
夏夜把不停翻滾的大魚扔到棧橋上,想了想:“冷子巖,咱們把它放了吧!”
冷子巖知道夏夜又來了心軟勁,也不反駁,“好,都聽我寶貝的,放了它!”
夏夜小臂一揚,那條鯉魚在空中搖着尾巴的翻了一個筋斗,然後一頭鑽進湖水中。
冷子巖後面抱住她的腰,夏夜回過頭,將臉和嘴巴貼在他寬闊的懷裡上,聲音從他的身體傳到他的耳朵裡,雖然悶聲悶氣的,但是依然很清晰,“冷子巖,我真的是太幸福了,太快樂了,我怎麼能有幸遇見了你!”
冷子巖和夏夜並沒有在農莊住多久,因爲離他們的婚期越來越近了,而且他們還要去一次里昂,去看倪明遠。
法國,里昂。
它是座僅次於巴黎的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羅納河,索恩河流貫其中。天一陰,羅納河就會起霧。
里昂分爲新城區和老城區,新城區建在羅納河東岸及兩河交匯處。新城區劃分爲四個區,“亞米區”華人住的最多,也被稱爲“華人區”
倪明遠家就住在“亞米區”的邊緣,接近市郊。
冷子巖把青色的房車停在一幢白色的三層豪華花園別墅前,早有一位風度儒雅的老年人和高大挺拔的年輕人在大門口翹首以待。
夏天的里昂驕陽似火,今天還算好,颳着西風,溫度稍降。
倪明遠臉帶盼望的看着車裡,他看着身材高挑勻稱,眸子神采奕奕,頭髮用一個黑色的皮筋吊成馬尾,清麗異常的夏夜走下車時,渾身就像被電流擊中,夏夜和她母親真的是太像了!
倪明遠和倪莊在他們的豪華別墅裡,熱情的招待了夏夜和冷子巖,當聽說夏夜即將和冷子巖結婚時,倪明遠高興地熱淚盈眶,不住的唏噓:“如果你媽媽在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