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遲見蘇曼迪笑逐顏開的模樣,知道他的警報是徹底的解除了,放下心裡來,和冷子巖說話。
“我聽夏夜說,她都已經跟你回家見過父母了?”
“對,”冷子巖不無驕傲的笑笑。“你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這還主要要徵求領導的意思!”高家遲看向蘇曼迪。
蘇曼迪此時心情空前未有的好,爽朗的說:“本姑娘時刻準備着做你的新娘了!”
四個人被蘇曼迪的大方,開朗都逗笑了。
吃過飯,蘇曼迪去廚房洗碗,夏夜也去廚房幫忙,見蘇曼迪很嫺熟的樣子。夏夜想,高家遲也是個有福的,她真的非常能幹。蘇曼迪把一堆碗筷放到消毒碗櫃裡去,夏夜把竈臺上的水擦乾。兩個人一起忙活,效率高很多,廚房很快就煥然一新,合作愉快的二人,對視着發自內心的笑起來。
冷子巖負着雙手,在落地窗前站得筆直,凝視着窗外的夜景,高家遲把一杯茶遞給他,這個男人確實很英俊!
“冷子巖,你這次不會在傷到夏夜了吧?”
冷子巖回過頭,嘆息一聲:“你覺得呢,你認爲我就能傷得起嗎!”
夏夜見過冷子巖父母不久,冷家就開始籌備婚禮,冷家的親友太多,旅居海外的更多,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確定下賓客名單,儘量低調但也免不了隆重其事。
因爲董家敏早早發了話:“我們石頭的婚禮,要全力以赴得給我辦的漂漂亮亮!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決不能委屈了他。”於是冷子巖的兩個舅舅特意提前一個月,就從國外召回自己旗下公關公司的精銳人馬,匯合冷子巖手下盛世集團的公關隊伍,負責策劃這個婚禮,務求盡善盡美。
在冷子巖的理念裡,結婚是他和夏夜兩個人的事情,完全不用這麼興師動衆,大張旗鼓的。但因爲他覺得自己這些年虧負夏夜太多太多,想給她一個最完美,最浪漫的婚禮,所以就由着家裡人折騰。
“夜子,你想去巴黎訂婚紗,還是米蘭,要不咱們巴黎、米蘭都去轉轉吧!”夜晚,冷子巖把夏夜抱在懷裡徵求她的意見。
“還要那麼麻煩去巴黎嗎,反正婚紗也就穿那麼一次,而且是一會兒功夫,不用那麼浪費吧!”夏夜自從見過冷子巖的父母后,心裡所有的負擔一掃而空,現在滿腔甜蜜,認爲其餘的都是旁枝末節,隨便就好。
“那怎麼能行,這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衣服,絕對不能隨便,你說吧,咱們是去先去巴黎還是先去米蘭,借這個機會,我帶你出去好好的玩一圈!”
“玩一圈?這個時候你還有時間帶我去玩嗎?”在夏夜的想法了,冷子巖爲了籌備婚禮,這個時候應該忙的腳不沾地。
“哈哈,怎麼沒有,你知道現在家裡有多人在爲咱們的婚禮張羅,咱媽,咱姐,咱姐夫,咱舅舅,咱叔叔,咱姑姑……只這些近親就要五六十號人在忙乎,他們手下的公關人員和小嘍囉家起來要上千人,哪裡還用得着我!”
“啊!?”夏夜知道自己和冷子巖的婚禮場面必定不能小了,但沒想到興師動衆到如此地步,“冷子巖,是不是太,太隆重點了!”她真的感覺自己有些受寵若驚,受之有愧!
“哎,這是媽媽多年的心願,就由着她吧!婚期定在三個月以後,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咱們去訂婚紗,旅遊,順便躲清靜!”冷子巖親親夏夜的額頭,“寶貝,你只要說出來你想去哪裡就行!”
夏夜思索了一會,“如果一定要去,咱們就去巴黎吧,這樣還可以順便去里昂看看倪叔叔!”夏夜剛這句話剛說完,就感覺冷子巖抱着自己的胳膊一緊。
夏夜擡頭看了冷子巖一眼,冷子巖若無其事的笑着:“好,那咱們就去巴黎!”
“哎,不如問問孟凡和歐陽宇浩他們去不去,人多熱鬧!”夏夜熱情提議。
“你打住,你以爲咱們是集體出遊啊,咱們這是婚前蜜月,你有聽說過四個人度蜜月的嗎?”冷子
巖嗔寵的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臉蛋。
夏夜嘟囔,“那我還沒聽說過有婚前蜜月的呢!”
冷子巖連着處理了三天公事,夏夜也辭去了工作,二人坐上飛機,飛往巴黎。
美國偉大的小說家海明威,曾寫道:如果你夠幸運到過巴黎,它將永遠跟着你,因爲巴黎是一席流動的饗宴。
而西方諺語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巴黎。
巴黎不屬於任何國家,沒有政治色彩。在法蘭西這個國家出現兩千年多年前,巴黎就已經開始在塞納河畔經歷淬鍊,若干王朝翻覆、政權更替,都只是她無關痛癢的點綴。
巴黎,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有關浪漫、有關奢華、有關幸福的夢幻!對於夏夜來說,也不例外!
一直向西飛行了將近10個小時,當地的傍晚時分,抵達巴黎,降落在巴黎的德方斯區。夏夜雖然以前來過法國,但是去的是里昂,而她又經過失憶,對巴黎幾乎沒有什麼印象。
機場裡面瀰漫着薰衣草清洗劑和濃香咖啡的味道,早就有人來接他們,接待人員跟冷子巖熱情禮貌的打着招呼,幫他們取行李,出港。夏夜看着身邊到處都是高眉深目,低聲說話的外國人,一轉眼,自己已經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暮靄中的花都。
夏夜站在機場出口,幾乎想大喊幾聲:雨果的巴黎,埃菲爾的巴黎,盧浮宮的巴黎,拿破崙的巴黎,我來了!
夏夜來到巴黎的新奇和激動,在見到機場外接他們的車子時徹底的變成了震驚,最新款勞斯萊斯SilverSpwr,在夏日的暮色中閃着溫婉的金燦,無以倫比的尊貴氣派和獨特奢華,車門旁邊站着身穿白色制服的司機。
夏夜被冷子巖拉着手,癡呆兒一般坐到車裡,一路看着古老的梧桐,霓虹街燈,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般。她從座位上轉過頭來看着冷子巖,心裡突然涌上一股茫然無主的情緒,冷子巖對她微笑着,伸過手來,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