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巖和夏夜的又一次愛情追逐跑,終於在這場大雨中綻放,許久以後夏夜都沉浸在那風雨交加但甜蜜異常的回憶裡。
那天在山上雨停後,冷子巖馬上就檢查夏夜的腳傷,焦急的問道:“疼嗎?敢動嗎?”他修長的身影蹲下來,手指虛虛貼着她的腳踝,似乎不敢亂動。
夏夜她低眉斂目,卻只能看見他烏黑的短髮,微微弓着的背脊和腰身有寬厚擔當的曲線。
“只是扭了一下,現在好多了!”她低低地說,真的不像最初那麼痛了。
冷子巖暗暗鬆了口氣,擡起頭來,俊朗的眉目對着她說道:“我揹你下山。”
夏夜想要推辭,見冷子巖態度堅決,也就讓他揹着自己往山下走去。
冷子巖從昆清山把夏夜背下來,他怕夏夜淋雨生病,打電話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帶着夏夜直接離開昆清山。
車子拐上了正路,回到城市裡,夏夜看着大街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照亮了半個天空,讓整個城市變的燈火輝煌,看起來和往日並沒有不同,但她知道,有些事情真的開始不一樣了!
冷子巖沒有徵求夏夜的意見,直接把夏夜帶回他的家,夏夜也沒表示反對。
這個家,不是他以前和夏夜一起居住過的公寓,也不是軟禁過夏夜的那所別墅,而是一處新的住所。
冷子巖的這處房產附近很是僻靜,花園修得極美,附近是高檔飯店和奢侈品店。他的公寓在三十六層,對着這城市內環唯一的天然湖泊,站在落地窗前遠遠的湖面好像一塊茭白的碩大翡翠。
冷子巖帶着夏夜直接到三十六層,電梯打開後夏夜楞了一下,整個走廊異常安靜,他們的腳步聲讓聲控燈亮了起來,她環顧四下,視線所及的地方,只看到了一扇門。
“一層樓就一套房子?”她很有些吃驚。
冷子巖則微笑着對她點點頭。
夏夜進到屋裡一看,和她想象中的雖然不太一樣,但不論是擺設還是裝修,都絕對稱得是豪宅。
戶型很合理,大約有三百多平米的複式樓房,過了玄關上兩級臺階就是客廳,客廳是一般的客廳的兩倍高,讓人不覺肅然,大面積的玻璃被安裝在房間朝南的方向上,夕陽斜了進來,照亮了背面牆上掛着素色壁毯;壁毯下是長長的淺藍色真皮沙發,沙發上放着奶白色的靠墊,客廳鋪着藍白相間的木地板,地面在夕陽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乳白色的細紗軟簾將室內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沙發旁是個簡易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滿了書籍,這到讓夏夜很驚訝,怎麼看冷子巖也不會是愛看書的人,超大屏幕的電視機擺在沙發對面。廚房就在客廳的左手邊,被一道透明的玻璃隔斷遮住了大部分。整個房間藍白相間,大氣奢華。
冷子巖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的電話,門輕輕被扣了三下,他的秘書送了藥箱進來。夏夜坐到沙發上,跟他伸出手:“把藥給我。”剛剛只顧欣賞豪宅了,沒怎麼關注腳踝,現在才覺得疼。
遲遲不見動靜,夏夜疑惑地擡起頭,冷子巖已經在她面前單膝蹲下,藥箱放在旁邊的地上,他擡起頭說:“我幫你上藥。”
夏夜被嚇了一跳,但也就是一瞬間功夫就鎮定自若地笑着搖頭:“我自己來!”
“你哪裡知道這個?你知道這箱子裡的藥怎麼使用?”冷子巖見夏夜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可見他所料不差,夏夜是真不知道。
冷子巖不再理她,俯身拎起箱子放在茶几上,將夏夜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找出藥瓶和繃帶,拿到到氯乙烷噴霧劑止了疼,動手塗抹藥,找到繃帶纏上。
“其實沒那麼嚴重,沒有傷到筋骨的!”夏夜喃喃的說,真的不太嚴重。
“我認爲嚴重就是嚴重,要不要我抱你上樓!”冷子巖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啊,”夏夜從沙發上利落的跳起來,急忙搖搖頭:“不要,不要,我自己可以的!”
一道樓梯直通樓上,主臥室在二樓,冷子巖把傻看着的夏夜推到樓上,溫柔的吩咐:“快去洗澡,別傻看着,這是你自己的家,以後你要看多久都行!”
夏夜進到浴室,還是隨手把門鎖上,鎖好門後她才放心的打量浴室,暗想冷子巖可真的會享受,下沉似浴缸大得跟游泳池似的,電腦控制按摩程序。架子上更擱了長的短的無數條浴巾,還有齊刷刷一大排浴鹽。
真是舒服啊……當夏夜把自己沉浸在溫熱的水中,無數負離子氣泡衝上來按摩着她的皮膚,手邊還有遙控器,隨手一按,面前巨幅的百葉窗緩緩顯出微光,竟然整體皆是LED顯示屏,音響效果更是一流,杜比環繞立體聲。
在她快洗完的時候,冷子巖敲門,夏夜把門只開了一個小縫,問道:“什麼事啊!”聲音中帶着幾絲羞怯。
冷子巖輕輕一笑,遞給她一件寬大的T恤,“家裡沒有你的衣服,先穿這件吧!”那看似不起眼的LOGO代表着他一貫的奢侈腐敗。
夏夜穿着冷子巖寬大的T恤走出浴室,冷子巖看起來也是剛剛洗過澡,穿着浴袍,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因爲長期鍛鍊,而柔韌有彈性的肌膚。他走到夏夜身後抱住她,“我喜歡你穿我衣服的樣子。”他的手指輕輕摩挲她頸項,拔開她的頭髮,吻她的脖子。
他的手臂有力,他的臉離她很近,他的身上帶着點淡淡菸草味和洗髮水,這個混合的味道她並不反感。她仰頭看着他,一雙眼睛亮如寒星,嘴角微微上挑。
他把她抱起來一點,吻她的脣,她的脣和她的呼吸一樣柔軟,帶着好聞的絲絲天香。
“夜子,腳還疼嗎?”冷子巖如獲珍寶般將夏夜抱在懷裡,低頭看着她還有些發腫的腳脖子。
“還好,只是有一點兒疼。”
“你看你,就是這麼不小心,洗澡時把繃帶弄溼了,看來我還有重新給你包紮一下。”冷子巖說着就把夏夜放下。
“不用,不用,沒事的。只是一點兒小傷,真的沒關係。不用在包紮了,太麻煩!”夏夜自己都覺得
冷子巖有些小題大做,急忙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去拿藥箱。
冷子巖慢慢的頓到夏夜面前,目光無比溫柔,無比真摯的看着夏夜,輕柔的聲音如同夢幻一般說道:“夜子,我保證以後一生一世的對你好,絕對不讓你在說到一點兒傷害。”
夏夜沒想到冷子巖會如此的鄭重其事,幾乎不敢看冷子巖神情的眼睛,傻傻的說着:“我,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冷子巖突然激動起來,想起從前和夏夜的種種,高中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坐在校園的樹下,聊着天,開心的笑着。那時候的夏夜是多麼的無憂無慮。
大學的時候,自己從國外回來去看夏夜,夏夜挽着她新交的男朋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驕傲,神采飛揚。
兩人分別後再見面的時候,夏夜如同所有的白領精英一樣,身穿合體的制服,滿口流利的英語,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知性嫵媚。
可是一切都毀在自己手裡,是他親手摧毀了屬於夏夜一切快樂,幸福,希望,是他把夏夜陷入現在這樣渾渾噩噩的處境裡。
想到這裡,冷子巖不覺的一陣陣的傷心,將臉伏在夏夜的腿上,好久都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夏夜看着這樣的冷子巖,覺得陌生異常,心裡有些微微的害怕,手卻習慣性的摸上冷子巖的頭,如同摸着自己最最疼愛的孩子,一下一下,帶着奇異的安撫作用。
冷子巖知道自己這樣會嚇到夏夜的,過來一會兒,終於擡起頭,對夏夜笑笑,說:“夜子,你在這裡等等,我出去取藥箱。”
夏夜對他微笑着點點頭。
冷子巖大步走出房間,站在窗前用力的呼吸着空氣,藉此來平復自己的心潮起伏。
冷子巖取了藥箱回來,再次蹲下來,捉住夏夜的腳踝,幫她換下被弄溼的繃帶。他的手心涼涼的,停在腳踝處一陣酥麻。凌東舞看着他的頭頂,腳背的神經不自覺地痙攣。她準確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夏夜,你相信我,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永遠不辜負你,不傷害你!”冷子巖起身坐到夏夜身邊,對夏夜神情無限的說着。
夏夜被冷子巖的聲音蠱惑了一樣,雙臂環上了冷子巖的脖子,夏夜只聽到了冷子巖壓抑着呼吸,呼吸卻非常重,想必忍得很辛苦。
夏夜吻上了冷子巖的脣,如同暗示一樣,她想冷子巖應該明白這個吻表示着什麼,它代表着默許。結果冷子巖實在太明白了,在她耳邊叫着她的名字“夏夜”、“夏夜”,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聲音呼喚她,夏夜的身體如同被潮汐沖刷下的沙灘,純粹的感官快樂也如同潮汐般鋪天蓋地襲捲而來。
夏夜在歡愉中恍惚失神,她的臉開始發燙,連腦子都有點暈暈沉沉的,身體深處空虛的叫囂,幾近崩潰了一般,
他沉沉地呼吸,緊緊擁着她,吻她的嘴脣,她的鼻樑,她的臉頰,她的眼睛,耳朵和頭髮,用微啞的嗓音反覆地低喚:“夜子,我的夜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