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是領證結婚的,合理合法的!”
“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高大小姐,這句話你不會沒聽說過吧,更何況是連性都沒有的婚姻!”孟凡得意的大笑。
“看來孟小姐是不打算聽我的意見了,好,咱們走着瞧!”高明麗的聲音,像是毒蛇遊動。
高明麗起身離開,孟凡也向慈禧太后一樣,把一隻手伸到夏夜面前,夏夜急忙如同小答應一般,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孟凡則如同腳下踩着花盆底一樣,慢慢悠悠的走出去。
孟凡和夏夜走出去的時候,高明麗已經坐到自己的蓮花跑車裡,孟凡對她飛了勾人的媚眼,然後又得意的一笑,在然後滿是憐憫看着高明麗。
如果孟凡這套動作是對着一個男人做的,那個男人一定會立馬屁顛屁顛的過來,爲她鞍前馬後,可是她是對高明麗做的,大獲全勝的孟凡根本沒有意識到高明麗根本受不了她這一連串的冷嘲熱諷,打小嬌縱和唯我獨尊的高明麗何曾受過這種言語折辱,高明麗眼露殺機,幾乎是毫不猶豫一腳油門,蓮花跑車奔着孟凡和夏夜就衝了過來。
從孟凡來見高明麗,夏夜的心就一直是提着的,遠遠的隔着蓮花跑車茶色的玻璃她彷彿都感覺到高明麗的怒氣,看見蓮花跑車一動,她就知道不好,拉着還在得意的孟凡就往後跑,但她們的小腿怎麼能快得過蓮花跑車,她們剛跑到咖啡廳的臺階前高明麗的車就到了,夏夜和孟凡也急了,在車撞過來的一瞬間,同時往臺階上猛躍,跑車終於因爲臺階的阻礙停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夏夜剛要鬆口氣,只聽見孟凡低低的‘哎呦’了一聲,接着看見有鮮紅的血液順着孟凡的小腿蜿蜒而
下,夏夜的腦袋‘哄’的一聲炸開了,幾乎是哭了起來,“孟凡!孟凡你這麼樣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救人啊!”
於此同時,一輛車牌唬人的蘭博基尼飛速飆了過來,緊接着歐陽宇浩的賓利也到了。
而高明麗在此時也驚回神,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花容失色地傻坐在自己的車裡。
冷子巖和歐陽宇浩幾乎同時奔了過來,各自把自己的女人抱在懷裡,同時開口:“你怎麼樣?”
夏夜從冷子巖的懷裡掙出來,“我沒事,快救救孟凡,她流血了!”
那個剛剛還驕傲的昂着頭像只不敗鬥雞的女子,現在臉色蒼白,疼得眉頭微皺:“浩子,我疼!”
咖啡廳裡的人這時也一下都涌上來,議論紛紛。
“有什麼好看的,都滾遠點!”冷子巖吼道,人們看着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立刻都縮回咖啡館。
冷子巖迅速回頭對跟他一起過來的劉秘書吩咐:“快點報警!”
森冷的眼神又看向傻子一樣坐在車裡的高明麗,語含警告的說:“你哪裡也不許去,就在這裡等着警察來!”
“浩子你抱着孟凡,我開車,快點送她去醫院!”然後看着夏夜:“你也去!”
突然一下有人穩定大局做指揮,夏夜覺得好像找到主心骨:“哦!好的,快走!”可是剛一站起來,又跌坐到地上。
冷子巖上臂一撈,把夏夜抱在懷裡,凌厲的眼神突然看向高明麗,森冷的說道:“你最好燒香拜佛祈禱她沒事,要不然我活剮了你!”
冷子巖雖然手裡橫抱着夏夜,但是一點也沒影響到步伐的敏捷,他個子高大,腿又長,幾步奔到自己的車前,一手打開車門,把夏夜輕輕的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又迅速的打開後邊的車門,正好歐陽宇浩抱着孟凡過來,讓他們坐進後座裡。
冷子巖開着車,一路狂飆,連闖紅燈,沒用
十分鐘就到了最近的醫院,孟凡被推去了急症室,冷子巖抱着夏夜也要去做檢查。
夏夜從他懷裡掙扎下來說:“我沒事,不用檢查,我要在這裡等着孟凡。”
冷子巖見夏夜堅持不肯去檢查,懷疑地看她一眼,伸手從她肩膀開始往下捏,捏到小腿時夏夜叫了一聲:“哎喲。”
冷子巖眉頭一皺,馬上把她的褲子往上推,白藕一樣的小腿赫然有大塊青紫,他立刻臉色陰沉,罵了句:“靠!”長廊裡慘白的燈光照到他的臉上,讓他眼裡的陰狠寒冷刺骨,額上的疤痕更是泛了白,夏夜被他這副要殺人的模樣嚇得退後一步,心驚膽寒地看着他。
冷子巖鬱悶地說:“你怕我幹嗎?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在罵高明麗!”他把夏夜抱進急診室,抓住一個醫生:“給她做個全身的檢查,她有可能是小腿骨裂。”
有醫生匆匆地走進手術室去,又有護士出來,取血漿,急診大夫告訴他們:“病人現在大出血,需要馬上手術,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誰是家屬?過來簽字。”護士已經拿了手術通知單來。
歐陽宇浩這時候已經傻了,在冷子巖的提醒下,簽了字。
醫院裡瀰漫着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剛做完手術的婦產科大夫有些遺憾地對等在外面的三人說道:“流產了,不過她還年輕,身體也很健康,以後還有機會……”歐陽宇浩聽到這個消息,清俊的面孔一片慘白,人慢慢坐到身後的長靠椅上,把頭埋到膝蓋裡,身姿微微發抖。
夏夜混混沌沌的跌坐在椅子上,突然不可抑制的哭起來!
冷子巖長嘆一聲,想起他和夏夜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心如刀絞,把夏夜緊緊的抱進懷裡。
孟凡住在高幹病房裡,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前面的那些樹在春天裡鬱鬱蔥蔥,有一些梨樹已經綻放潔白芬芳的花串,一嘟嚕一嘟嚕,夏夜看着那些蔥蘢的綠色就在窗下,心裡隱隱做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