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莊會帶着她去任意一家名店吃飯,而夏夜也可以安心的連菜單也不看,直接點乳鴿,鹿腿,大龍蝦,因爲他是她的哥哥!
倪莊會愛憐地將她摟入懷內,下巴擱在她肩頭,因爲他是她的哥哥!
倪莊會擡手捏捏她的臉頰,笑聲中半帶寵溺,“真是小孩子。”因爲他是她的哥哥!
倪莊見夏夜在國內無依無靠的,就想讓夏夜跟他一塊回法國,可是他從孟凡那裡知道夏夜還有一個法律上的丈夫,冷子巖。--孟凡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冷子巖那裡看見的他和夏夜的結婚證是假的,所以以訛傳訛的把冷子巖是夏夜丈夫這件事告訴了倪莊。
其實倪莊以前在法國時就知道夏夜心裡面愛的人是冷子巖,但這次回來聽說他們之間弄成這樣,就下定決心要把夏夜帶回法國,由他照顧她一生一世,不讓她在受任何的風吹雨打。
倪莊要帶夏夜出國,孟凡和高家遲雖然不捨的,但還是都同意的,因爲這樣對夏夜是最好的去處,可以遠離冷子巖,遠離傷害!
可是冷子巖也是擋在前面的最大阻力,他是夏夜的丈夫,是夏夜最合理合法的監護人,他會放夏夜和倪莊一起離開嗎?想到這個問題,孟凡,高家遲,包括倪莊都感覺不會,以冷子巖對夏夜那麼瘋狂的愛,他怎麼會輕易地讓倪莊把夏夜帶走!
於是高家遲和倪莊一商量,絕對攻心爲上,他們要先後找冷子巖談談。
冷子巖自從出院後,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下來,風流倜儻,流連花叢的冷子巖消失不見了,只有手腕凌厲,作風彪悍的盛世集體總裁。他再也不進任何女色,身邊陪着他出席各種應酬的都是助理小孫,就連戴芬也要小心翼翼收起自己對冷子巖的愛慕目光,用自己強硬的工作態度來保留下總裁助理的位置。
其實冷子巖自從和夏夜正式一起生活後,就再也沒親近過任何一個女人,這是他對愛的原則,對夏夜的堅持,
只是他從來沒有對夏夜說過。
冷子巖很少回家,就是回到家裡,也從來不參與幾個姐姐姐夫的說說笑笑,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電視,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變得如同一潭池水般的死寂。
董家敏和冷子巖的幾個姐姐見冷子巖變成這樣,不知道偷偷的哭過多少回,冷少國有時候想教訓他兩句,但一看見冷子巖額角處那道猙獰的傷疤也只有長嘆一聲。
冷子巖坐在辦公室裡,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休息一會兒,這陣子他一直很忙,他陪着夏夜在國外看病一走就是幾個月,公司裡堆積下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物都可以疊成小山了,回來後又受傷住院,多虧有他精明能幹的三姐冷蘭替他招架了一陣子。
出院後,冷子巖就一直忙着處理沒完沒了的事情,,忙得都沒時間去看夏夜,他看着辦公桌上的一個金色的鏡框,裡面嵌着一張照片,照片上他和夏夜都穿着高中校服眉目生動坐在老槐樹下,他面帶微笑滿眼寵溺憐愛的看着夏夜,夏夜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正肆無忌憚的笑着,那樣年輕的笑容,那樣快樂的笑容,彷彿自相片中都能把那樣的快樂傳遞給每一個觀看的人。冷子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撫上夏夜的笑臉。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冷子巖的思緒,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高家遲,冷子岩心裡一驚,不會是夏夜有什麼事情了吧!他急忙接起電話,高家遲賴子一樣的聲音在另一端響起:“冷子巖,咱們是不是應該談談了!”
冷子巖微微一笑,是啊,他和高家遲是應該好好談談了,“好,你說地方時間吧!”
咖啡館裡很幽靜,燈光明亮而溫暖,舒適的輕音樂瀰漫整個屋子,他們選了一個雅間,最適合說話不過了。一杯大紅袍喝完,他們誰都沒有開口。
高家遲看着對面的冷子巖,只輕輕一瞥,便已經領略這個男人的氣勢。他着一身英國手工裁製藏青色暗紋西裝,合體的衣着高貴的外表無
法掩藏他渾身的霸氣,王者之氣從他每一舉手頭足中滲透出來,這個男人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這樣霸氣的男人再配上一張如大理石雕般英俊冰冷的面龐可謂天衣無縫的完美。即使是高家遲也不得不讚嘆這個男人在西裝包裹下的確是人模人樣。
冷子巖也看着穿着格外隨意的高家遲,帶着花邊的時裝襯衫和白色休閒長褲,襯衫的兩料鈕釦隨意的敞開,透着幾許天生的灑脫性感,讓女人爲之側目,如果真以爲這是隨性而爲的打扮那就錯了,只有深諳此道的人才知道這身行頭皆出自名家。白晰的膚色,斜斜上挑的一雙桃花目,他隨意地勾着脣角,卻自有一種引人側視的魅力。
冷子巖英俊冰冷,高家遲灑脫狷雅,無需多言和客套,兩個極品男人的目光就可以激起電石火花。兩人亳不客氣地對坐着,兩人目光先交戰了無數回合。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部偶像劇的兩大男主角在拍對手戲,不然哪來這極品英俊的人物?
高家遲看着冷子巖英俊如雕的臉上找不出任何瑕疵,他的睫毛又黑又長,眼底的兩抹青影顯現出他的憔悴,還有那緊閉的脣角也泄露了幾許疲憊。冷子巖在他印像裡永遠是精力充沛,生龍活虎的,可曾見過他這種樣子?昨晚的冷子巖,一定是整夜無眠,高家遲暗笑,心裡的鬱悶才消除一些!
“你既然愛她,爲什麼以前,我是指她失憶以前,還要那麼傷她?”高家遲是男人,瞭解男人,知道冷子巖這樣意味着什麼。
“我是太害怕了,太嫉妒了,總怕她像從前一樣只是利用我,怕她不夠愛我,怕她沒我愛的深,怕她像從前那樣拿我無所謂!”冷子巖的眸光暗淡,像沒有星月的夜空。
“冷子巖,你這麼多年一直不知道夏夜的身世,一直不知道她當初在高中和大學時爲什麼那麼抗拒你嗎?”高家遲皺起濃眉。
“不知道,她從來沒提過,我對別人的隱私好奇心一向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