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一點兒也都沒有開玩笑,她顯得很是認真,她認真地盯着光頭男,目光在光頭男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試圖將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給記在心裡面。
被她的目光看得甚是不自在的光頭男,低聲咳嗽了一下,然後他眸子裡面盛放滿了冰冷的光芒。
他說:“女人對我沒有誘惑力,所以,你就打消了你這個念頭好了。”
光禿男離開的時候,若蝶大聲地將他叫住:“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光頭男停下腳步,不解地回頭問她;“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若蝶神色冰冷,盯着他,看了半響,然後問他:“既然你對女人沒有好感,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你對我這麼好,難道就沒有什麼企圖嗎?”
若蝶的詢問,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光頭男的哪裡,她看見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平靜地對她說:“我只是看你可憐而已。”
這能夠算是個理由嗎?或許她真的很可憐,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一輩子可能就會這麼毀掉。
光頭男在可憐她,那是不是在告訴她說,光頭男其實是將她給當成朋友的呢?如果不是將她給當成朋友的話,他爲什麼要說出對她可憐這樣的話語呢?
在光頭男的背影越來越遠的時候,若蝶大聲地問他:“既然你覺得我可憐,那你能不能夠再可憐可憐我一下,幫我掙脫這牢籠?”
沒有人回答她,她只能夠聽見自己的迴音在耳邊縈繞。
憑什麼要幫她呢?她不過是一個被百新囚禁着的無力女人,這輩子,都可能出不去,光頭男幫了她之後,會有什麼好處呢?
若蝶嘆了口氣,折返回到了草蓆旁,她從草蓆下面拿出了冷冥羽的照片,照片上面的他顯得很是頹敗,看着就讓她覺得心口痛。
她纖長的手指頭,輕輕地撫摸着照片上他的李蘭,心裡的絕望突然間出現了一道光,那光芒一點點地將她的絕望給照亮。
“冥羽,你放心,我會好好活着。”衝着照片她充滿了嚴肅。
“冥羽,你等我,我一定會出去見你的,一定會去的。”雖然下定決心的話說得是那麼地堅定,可是,心裡面卻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的。
在這麼堅定地說着的時候,她很難受地在想,她出去的時候,會是什麼時候呢?會不會七老八十,會不會頭髮發白,會不會冷冥羽家的兒孫都已經滿堂,而她依然是一個孤單單的頭髮發白的老太太。
想想,都覺得很是可怕,真到了那樣的時刻,冷冥羽還會認出她來嗎?認出她來之後,還會不會嫌棄她呢?
越想越覺得可怕,若蝶將手中的照片拽得緊緊的,她不能夠再讓自己絕望下去,不能夠讓自己等到頭髮發白,不能夠。
她一定要讓那個光頭男幫她脫困,現在能夠幫助她的人,就只有光頭男了。
冷冥羽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每天傭人送飯去,都是遭遇的閉門羹。
這讓百新煩不勝煩,坐在客廳裡牛奶的她,耳畔傳來了一
個低弱的聲音:“冷夫人你好,我是流花。”
百新將手中的牛奶放下,然後擡頭打量着流花,高挑的身材,精緻的無關,似成相識的身形。
這個女人看背影和蘭若蝶很相像,百新望着流花想了想,然後問她:“你談過戀愛沒有?”
流花低着頭,壓低聲音道:“沒有。”
“那就是說你還是處?”百新的問話毫無遮攔,如此直接的問話讓站在她面前的流花顯得很是害羞,流花紅着臉,低着聲音低低地說了一聲:“是。”
聽見流花的回答之後,百新聲音高亢地道:“不用害羞,都是女人,你就當是說的家常話而已。”
流花緊張地點頭,然後詢問:“冷夫人,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百新的目光往廚房的方向落了過去,她衝廚房的人喊:“把給先生的飯菜準備好。”
聽見傭人恭敬的回答之後,若蝶的目光就又落在了流花的身上,她的嘴角揚起笑容,她溫和地對百花說:“你只要伺候好先生就好,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你的把飯端上樓去,告訴他,你叫若蝶,他開門之後,我希望你能夠讓他滿意。”
流花臉色越發地緋紅,介紹她來的人只是說要讓她來這裡當傭人,並沒有說要伺候先生這樣的話。
流花低着聲音衝百新詢問:“夫人,要怎麼樣,纔算是伺候好先生?”
聽着那女人不開竅的詢問,百新擰了下眉頭,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在裝不懂。
“你如果不知道的話,進了房間之後,直接把衣服脫掉就好了。”百新惡狠狠地衝流花吼了起來。
偌大的聲音讓流花嚇得顫抖了下肩膀,還想說些什麼的流花,最終選擇點頭,乖巧地從傭人的手中接過飯菜,緩緩地邁動着腳步上了樓。
冷冥羽目光渙散地盯着窗戶口,外面陽光晴好,可是他的心情卻糟糕地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他已經絕食三天了,頭暈目眩的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多久,也不知道還要撐多久,才能夠掙脫百新的魔爪。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音,這幾天,敲門聲音不厭其煩地輪番轟炸着,一開始,他還會滿懷着憤怒地衝着門外的人叫囂謾罵。
而現在,渾身沒力氣的他,連叫囂謾罵都懶得去嘶吼了,他的目光落在窗戶外面,看着外面陽光照耀着樹木,樹木長得鬱鬱蔥蔥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餓得很久的原因,冷冥羽的眼睛感覺發花,他丁澤華窗戶外面,然後許久地覺得難受。
他的目光當中突然間就出現了若蝶的模樣,她在衝他笑着,欣喜的他,臉上揚起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他滿帶着欣喜地喊:“若蝶,若蝶,是你嗎?是你嗎?”
滿帶着欣喜的冷冥羽伸手,試圖去將他看到的若蝶的臉給碰觸到,可是他的手伸出去,什麼都沒有碰到。
空空的感覺,讓他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一下子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下來。
他滿是痛苦地大喊:“若蝶,你在哪裡,你到
底在哪裡?”
憤怒的他,將房間裡面最後一件擺設砸碎在地上,然後頹敗地跌坐在地板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持續着的敲門聲音突然間就停了下來,冷冥羽用手緊緊地揉了揉臉頰,他難受地要命,他好想好好地蹲在地上,好像好好地睡一覺。
耳畔突然間就傳來了一抹怯怯的聲音:“若蝶在這裡。”
那聲音很低,若有似無的,冷冥羽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但他還是充滿了欣喜,他欣喜地大喊:“什麼?”
那抹怯怯的聲音高了不少,然後冷冥羽就聽見那聲音說:“若蝶在這裡。”
冷冥羽的目光滿帶着欣喜地衝着門口的方向落了過去,那抹聲音是衝着門口的方向傳進來的。
若蝶嗎?是若蝶嗎?若蝶被百新放出來了嗎?難道是因爲他的絕食有了作用嗎?所以百新將若蝶放出來,要來勸他吃飯嗎?
欣喜的冷冥羽快速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幾天沒有吃飯,讓他身體無力,他感覺輕飄飄的,但好在還能夠站得穩。
他伸手,用力地扭動着房門,將緊閉着的房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個衝他微笑着的女人。
那女人柔和的聲音在耳邊,對他溫柔地說:“冥羽,若蝶在這裡。”
冷冥羽激動地眼淚直流,他伸手緊緊地將面前的女人抱住,女人手中的飯菜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在他的懷抱當中蜷縮着身體,顯得很是不安。
冷冥羽激動不已地呼喊:“若蝶,若蝶,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他抱着她,進了屋子,他欣喜地想要和她說很多的話,他摟着她的手,輕輕地將她給放開,他看了一眼被自己砸碎了很多東西的房間,顯得有些尷尬。
因爲地上太過於凌亂,讓人覺得像是垃圾堆一般。
冷冥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伸手指了指牀鋪的方向,對流花說:“若蝶,你坐,你在牀沿上坐吧。”
流花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走過去坐,她在冷冥羽的目光注視下,伸手將衣服解開。
女人白皙的身體就那麼呈現了出來,冷冥羽覺得昏昏沉沉的,他的頭很暈很暈,他很開心,至少若蝶被放出來了。
可是,爲什麼會那麼直接地衝着他的方向衝了過來,他感覺到一抹笨拙的吻落在他的脣上,那氣息是陌生的。
冷冥羽用力地將纏着他的女人推開,他滿帶着憤怒地嘶吼:“你是誰?”
發花的眼睛開始變得很是清晰,面前的女人,乍一看身影很若蝶很像,但是臉卻是不一樣的,帶給他的氣息也是不一樣的。
冷冥羽推開女人,後退幾步,他伸手用力地揉着眼睛。
讓發花的眼睛變得清晰起來,在確定在他面前的女人,並不是若蝶之後,他滿帶着憤怒地衝那女人嘶吼:“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即使餓了三天,他用盡力氣嘶吼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
被他這麼給一吼,流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地難看,她急匆匆地躬身,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快速地穿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