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車離開的時候,若蝶從樓上奔跑了下來,閒得很是慌亂的樣子,她打車,去了荒郊野外的倉庫,冷冥羽很是其鬼啊,她一個女人去那裡做什麼。
她顯得很是慌亂,像是在找什麼一般,找尋了好久,卻又一無所獲。
她氣惱地重新坐上剛剛的出租車,來到了這偏僻的村莊,急匆匆的,依然像是在找尋什麼一般。
冷冥羽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慌亂無措的樣子,他不明白,她是在找什麼。
不知道是因爲跑得累了,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像是個無措的孩子,嚶嚶哭泣。
那一刻,冷冥羽再也無法呆在她的身後安靜地看着她,他很好奇,到底她在找什麼,爲什麼會因爲找不到東西就這麼地哭泣。
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冷冥羽伸手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話語裡滿是溫柔:“沒關係,你找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找。”
若蝶撲騰進了冷冥羽的懷抱當中,不管他是怎麼跟着她來這裡的,都讓她覺得溫暖,可是能夠給予她這麼多溫暖的男人,爲什麼就不能夠真正地屬於她呢?
她趴在他的懷抱當中,又流了眼淚,那些眼淚那麼地討厭,即使她很認真地告訴自己,不許哭,不許哭,可是一想起這個男人明明這麼溫柔地抱着她,卻不能夠屬於她的時候,她的眼淚就無法抑制住。
哭了好久,在天漸漸暗淡下來的時候,冷冥羽的臉上出現了擔憂:“你不能夠再這個樣下去,再哭,會生病的。”
那是關切的話吧,若蝶從他的懷抱當中掙脫出來,她掛滿了淚水的臉上用力地撕扯出了一抹笑容,她帶着質問的強調衝他詢問:“冷冥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了要讓她離開嗎?那又爲何會在她如此無力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總是給予她溫暖,總是給予她感動,她早已被他的感動溫暖給俘獲,卻又被告知,不能夠陷進去地太深。
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要怎麼樣,到底才能夠真正地彼此擁有?
她的問題莫名其妙的,冷冥羽愣了一下,就很容易地將話題轉移,他帶着好奇衝她問:“你到底要找什麼?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看她找不到就哭得像是個小孩兒的模樣,冷冥羽斷定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爲什麼她的重要的東西,會掉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呢?
在冷冥羽滿臉疑惑的時候,若蝶十分嚴肅認真地說:“我要找的,是我心裡面重要的人,他叫安文,因爲你的挑釁,他搬走了,我找不到他。”
話說完之後,才發現,這一切確實都是因爲冷冥羽,如果他沒有跑去她的家裡,和安文說那些傷人的話的話,安文就不會離開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就算這件事情是冷冥羽的錯,也已經鑄就了,無法改變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安文。
她繞開冷冥羽,大踏步地往前走着,身後的冷冥羽滿是焦急:“你要去哪裡?”
“找安文。”她頭也沒有回
,大踏步地奔跑了起來。
看着這個女人爲了安穩慌亂焦急無措的模樣,冷冥羽的心裡完全地不是滋味兒。
“若蝶,我幫你找。”他追上她之後,用力地扯住了她的手臂,偌大的力道突然間就落在了手臂上,然後她整個人就被他給絆住,再也往前挪動不了一步。
他將她給禁錮在懷抱當中,他帶着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流淌,他說:“若蝶,你別擔心,我會去找安文的,我會讓人去找安文的,我給你保證,三天之內給你消息。”
話音落下,冷冥羽拿了手機,他打了個電話,收起手機的時候,他對盯着她滿臉疑惑的若蝶說:“好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放心吧。”
若蝶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她悶悶地邁動着腳步往前走着。
冷冥羽握着她的手,他手中的力道很大很大,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像是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冷冥羽的車子停在不遠處,他準備送若蝶回家,坐在他車上的若蝶,安靜地不再說一句話。
車子停在了樓下,若蝶下車,沒有要邀請冷冥羽上去坐坐的打算,她機械地邁動着腳步,緩緩地往電梯口走着。
冷冥羽終於是看不下去了,盯着她的背影,焦急地問:“蘭若蝶,你好歹也請我上樓喝杯水呀。”
那話音裡面裹滿了急切,若蝶停下腳步,緩緩地回頭,望着冷冥羽滿臉期待的模樣時,她冷冷地道:“冷先生,你趕緊回家讓你老婆伺候你吧。”
不等冷冥羽作何反應,她已經邁出腳步跨進了電梯,電梯緩緩地上升,心漸漸地冰涼。
蘭若蝶,到底真的有意思嗎?這個樣子下去,真的有意思嗎?
若蝶突然間覺得很悲哀,她知道她要什麼,可是她卻不知道她要不要繼續去索求她想要的東西,再這個樣子下去,事情會變成怎麼樣,會不會讓她無法收拾。
到了那個時候,她該如何是好,各種可怕的感覺都在心裡面蔓延着。
冷冥羽,她那麼渴望着的人,不知道何時能夠真正靠近。
安文,她那麼重要的家人,突然間就變成了陌生人,給了她當頭一棒,讓她不知所措。
冷冥羽的身體僵硬在了若蝶家的樓下,他不是個傻子,自然是聽出了若蝶口中的醋味兒,她在吃百新的醋。
可是,在百新和這個女人之間,對於冷冥羽來說,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一個是他歷經各種折磨好不容易娶到手的老婆,一個是左右着他的心情,給予他曾經戀愛時熟悉感覺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對他來說都重要,對他來說割捨誰都不行。
冷冥羽在車子裡面抽了根菸,煙燃燒到盡頭的時候,他緩緩地啓動了車子。
回家,剛一踏進家門,百新就迎了過來,像是一隻靈動的小鳥一般,重重地撲騰到了他的懷抱當中。
“老公,我好想你。”百新撒嬌的聲音,讓冷冥羽的心都柔軟了起來。
他抱着百新,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懷抱當中
的女人用力地掙扎了起來,離開他的懷抱的,帶着一種仇恨的目光盯着他看着。
這樣的變化太過於迅速而突兀,剛剛明明都還是相親相愛的戀人,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像是敵人了一般?
百新那冷冰冰的面容,讓冷冥羽莫名地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老婆?”
一聽見他叫自己老婆,百新就滿腦子的委屈,他還知道她是他的老婆,既然知道她是他的老婆爲什麼要這麼地冷落她?
憤怒的百新,伸出手指頭指着冷冥羽,冰冷着聲音衝他質問:“你今天和誰在一塊兒?”
有些突兀的問題,讓冷冥羽摸不着頭腦,他撒謊道:“今天就在公司呀,接觸的人,都是公司的我,怎麼了,老婆?”
自從遇見那個蘭若蝶之後,冷冥羽的生活當中就佈滿了謊言,沒一次百新衝他逼問的時候,他總是會扯出各種各樣的謊言。
他不想讓百新知道若蝶的存在,他怕百新會對若蝶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爲了保護若蝶,他只能夠撒謊。
他的話,讓百新憤怒地笑了起來:“冷冥羽,你騙誰呀你,你今天根本就沒有去公司,對不對?”
如此的質問,讓冷冥羽明白百新應該是去過公司的,他嘆了口氣,淡淡地道:“好了,我今天是沒有去公司,至於我去了哪裡,我不想說。”
冷漠的口吻,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就僵硬地不成樣子,百新的臉色慘白了起來。
她冷着聲音質問:“那你襯衫上的香水味道是誰的?”
雖然那味道很淡很淡,但是百新在抱着冷冥羽的時候,還是被聞到了,那味道對於百新來說,十分地噁心。
她只是覺得這段時間冷冥羽對她有些冷冰冰的,她只是懷疑他在外面可能有別的女人了,卻沒有想到,她的懷疑這麼快就被證實。
這對於百新來說,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哐噹一聲就砸落下來,讓她頭腦遲鈍,不知所措。
香水味兒?冷冥羽想起了他和若蝶抱在一塊兒的畫面,那應該是若蝶的。
“你老公我每天要應酬那麼多的人,身上有點女人的香水味兒,很正常。”只能夠衝百新扯這麼蒼白的理由,其實這理由冷冥羽也覺得不可信。
但百新並沒有對他再質問些什麼,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剛剛都在衝着他大聲地咆哮,突然間就又變成了個乖乖女人。
百新拉過冷冥羽的手,話語柔和:“老公,不生氣哈,走,我帶你上樓去洗澡,把這些討人厭的女人味道洗掉。”
百新突兀的變化,讓冷冥羽有些不適應,他任由着百新拉着上了樓。
心下一陣突兀地不安,和若蝶要麼就斷裂掉,要麼就在一塊兒,冷冥羽知道,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進退生死他都可以自己決定,可是要怎麼決定卻是一個十分困難的爲題。
百新爲冷冥羽放了洗澡水,看着那些嘩啦啦的流水裝滿浴缸,百新的眉頭蹙得緊緊的,她不打無準備的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