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最好儘快找時間找我。”她衝他命令完。
然後轉身徑直離開,身後卻傳來了冷冥羽慌亂的懇求:“若蝶,別走電梯,走樓梯,不要被百新看見。”
若蝶不知道冷冥羽在心虛個什麼勁兒,他那心虛的樣子,讓她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冷酷無情的冷冥羽冷大總裁變成了這麼個怕老婆的臭男人。
她冷哼了一聲,衝着冷冥羽不懈地道:“我要走電梯,那是我的自由。”
不等冷冥羽回答,她徑直進了電梯,心情十分十分地低落,剛剛對冷冥羽的鄙夷之情,在她走出電梯之後,就變成了嫉妒。
她嫉妒那個被冷冥羽怕的女人,因爲冷冥羽怕百新誤會些什麼,正說明着百新其實是在被冷冥羽在乎,只有他在乎,纔會怕百新誤會他什麼。
心事重重的若蝶,低着頭往門口走着,她想,其實冷冥羽的擔心是多餘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怎麼會讓她能夠輕易地遇見百新。
可是世界上真的就是有那麼巧的事情,若蝶的目光望着大廳的門口,從門口走進來的那個女人,讓若蝶愣怔地停下了腳步。
那個女人的臉,和她曾經的臉一眼,乍一看,她還覺得那就是她,但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那不是她,是她的仇人。
她的目光頗爲沒有禮貌地盯着那個女人,一眨不眨的。
百新的高跟鞋蹬蹬蹬地響亮個不停,她老公是這棟辦公大樓的主人,所以她的腳步顯得很趾高氣揚的,卻突然間覺得有什麼惡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着,那目光很是不友善。
百新一眼就看見了若蝶那不善的目光,她特不解,到底是什麼女人,竟然敢用那樣的目光盯着她看。
百新徑直走了過去,站在若蝶的面前,若蝶不但沒有一點兒的收斂,依然用那種惡狠狠的目光在盯着百新看着。
百新二話沒有說,揚起手,就重重地衝若蝶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力道很大,打的若蝶覺得頭暈暈的,她知道她被打這一巴掌不冤枉,誰叫她用那樣的目光盯着這女人看的。
她收斂了目光,改變了嗓音說:“對不起。”
聽見她的道歉,百新顯得有些訝異,還以爲用那麼不禮貌的目光盯着她的女人,是恨不得要給她打一架似的,卻這麼快就乖乖地認了錯,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你爲什麼用那種目光盯着我看?”百新頗爲不爽地問。
“因爲我想起了我的仇人。”若蝶甚是平靜地回答,她的答案又讓百新蹙了下眉頭:“你說什麼?”
百新的嗓音突然間提高,顯得很是刺耳,若蝶卻微微一笑:“我想,是我看錯了,我的仇人現在應該不得好死,又怎麼會如你一樣神采奕奕呢?”
嘲諷的話語落下,若蝶沒有搭理百新,在百新發愣的時候,大踏步地徑直離開。
百新真的有被面前女人的話給嚇着,將她視爲仇人的女人,是和他的老公有一腿的女人呢?還是……
百新突然間不敢想下去了,
但是腦子裡面那張臉卻不停地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是一張和她的臉一模一樣的臉,那是一張在她的面前活生生地毀掉的臉。
百新並沒有置那個女人於死地,她只是在想,沒有了一張完整的臉,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出現在冷冥羽的面前,她放了心,但是剛剛那女人,讓她一下子就亂了起來,難道是因爲她掉以輕心了嗎?
冷冥羽因爲不放心若蝶和百新如果打了照面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在糾結了一陣之後,他還是徑直邁動着腳步下了樓,
走出電梯之後,冷冥羽遠遠地就看見百新在大廳裡面盯着大廳房門的方向呆愣着。
他心裡隱隱地不安,硬着頭皮走了過去,溫和地從嗓子裡面蹦躂出了一聲呼喚:“老婆。”
百新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目光一直都盯着門口的方向,一眨不眨的,冷冥羽帶着滿腔的好奇,跟隨着百新的目光也往門口的方向張望過去。
這一望,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目光當中出現了一抹背影,那背影正是若蝶,這麼說,他們真的見着了面,那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緊張不已的冷冥羽,用力地握住了百新的手,焦急地喊:“老婆,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因爲緊張而變得大了起來,讓百新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百新回過神來盯着面前的冷冥羽,蹙着了蹙着眉頭,衝着他問:“你認識那個女人嗎?”
果然是讓冷冥羽害怕的事情,他越是祈禱着不要發生,事情就偏偏要發生。
聽着百新的問話,他顯得很是苦惱,到底該如實回答呢?還是硬着頭皮說不知道呢?
這糾結只在他的腦子裡存在了三秒,他很快就做出了答案:“我不認識啊,怎麼了?”
冷冥羽的反問,反倒是讓百新覺得不自在,百新搖晃了下腦袋道:“沒事兒。”
然後她跟隨着冷冥羽的腳步上了樓,冷冥羽暫時鬆了口氣,但是他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在百新的面前撒謊,這樣的謊言,讓他明白,他對那個叫做蘭若蝶的女人充滿了在意。
若蝶沒有班上,一下子就空閒了起來,偌大的城市,哪裡她都已經熟悉了,但是她卻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在外面晃盪了一天,回家一開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安文,安文笑的甚是開心。
“若蝶,我已經找到房子了,明天就可以搬過去,所以今天晚上你收拾行李吧。”
安文的辦事效率很高,若蝶點了點頭,心情卻是低落的。
其實住哪裡都一樣,只是安文和她一塊兒,她就想要房子稍微大一點兒,至少能夠讓安文住的舒坦一些。
看出她情緒的低落,安文不解地問:“怎麼了?”
她嘆了口氣,衝到了安文的面前,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在安文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看着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文猜測着問:“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若蝶沒有答話,安文越發地焦急:“是不是冷冥羽和你吵架
了?”
他的猜測直接地戳進了若蝶的心裡面,她和冷冥羽應該算不上是吵架吧,那是怎麼了呢?
但她不想說冷冥羽的事情,而是告訴安文:“我見到百新了。”
她的話,讓安文緊張了起來:“什麼,你見着那個女人了?那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
安文的緊張,讓若蝶反而輕鬆了起來,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淡淡地說:“也沒有發生什麼,只是看着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的目光裡帶着恨意,總是從她的身上移不開,結果她就跑到我面前問我爲什麼用哪種目光盯着她看。”
話說到這裡,若蝶陷入到了沉思,安文滿是好奇地:“然後呢?然後你是怎麼回答的呢?”
若蝶頗爲平靜:“我說,看到她讓我想起了我的仇人。”
安文握着手中的水杯哐噹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他滿臉的擔憂:“若蝶,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你知道你這其實是在暴露自己的身份呀你……”
安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若蝶卻顯得十分地平靜:“其實吧,我的身份早晚都會曝光的,與其遲一點兒,我想還不如早一點兒,反正這是遲早要面對的模樣。”
她的若無其事讓安文充滿了擔心:“我知道你心裡面恨,但你爲什麼偏偏把身份暴露在仇人面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話,那個百新會對你採取手段的,我當初告訴她說你失蹤了,她就一直不放心,直到她順利結婚之後纔沒有來找我。”
那個女人的心那麼地惡毒,安文怎麼會不擔心,面前的女人,有時候顯得很有勇氣,很厲害的樣子,有時候卻又像是個傻瓜。
在這個傻瓜的面前,安文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掉了,再這個樣子下去的話,他想,他一定會因爲擔心若蝶,而心力憔悴地死掉。
“沒事兒的,安文,你放心吧。”面對安文的擔憂,若蝶十分地平靜。
她的身份,如果告訴冷冥羽的話,他不會輕易地相信,所以她就讓百新知道好了,那個女人有危機感,如果真的對她採取行動的話,那說不定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安文還想說什麼,卻被若蝶給打斷,她用手揉了揉額頭,然後道:“好了,我累了去睡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她說:“對了,我明天不用上班,我們明天再早上搬家吧。”
安文點了點頭,看着她的房門被重重地關上,眉頭緩緩地蹙了起來,滿臉的都是擔憂,他有預感,那個叫百新的女人,會很快找她。
若蝶和安文拖着行李箱下樓,正要在樓下的路邊攔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徑直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一眼就看見了車子裡的冷冥羽。
冷冥羽看見她的時候,本來臉上是帶着笑容的,但卻發現她的身邊還站了一股男人,心一下子就咯噔了,猛烈地一通。
那種痛痛的感覺,讓冷冥羽再也笑不出來,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起來,冷着臉衝若蝶問:“你不我找我有事兒嗎?上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