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羽婚禮當天,一條鋪天蓋地的新聞充斥着,沈元亨醉駕,出車禍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很多人都好奇,前夫都已經這樣了,蘭若蝶還能不能夠嫁給冷冥羽,這早已註定的事情,似乎變得不確定了起來。
冷冥羽在去接新娘之前,看了這條新聞,他很擔心,他知道,就算若蝶對沈元亨沒有愛情,但是若蝶是一直將沈元亨給當成朋友的,甚至對沈元亨還有着一種愧疚之情。
現在沈元亨出了事情,他作爲婚禮的男主角也開始沒有了信心,開始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順利地迎娶他的新娘。
帶着擔憂,他給百姓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之後,百新用撒嬌的語氣衝他責怪:“親愛的,我爸說了,在接我之前,你不能夠給我打電話什麼的,趕快把電話給掛斷了吧。”
對面撒嬌的小女人,讓冷冥羽能夠想象得出她的可愛模樣,但是現在卻不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百新撒嬌的時候。
他的聲音有些難過,沒有搭理百新的話,而是問:“你看了那條新聞了嗎?”
電話那頭的百新一陣莫名其妙地問:“什麼新聞?”
冷冥羽想,大概是因爲百新沒有看那條新聞,所以還會用那麼愉悅開心的聲音對自己說話,但她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難過的吧?說不定還會給他取消婚禮。
他很擔心百新會給他取消婚禮,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條新聞應該告訴百新。
“沈元亨昨天晚上酒駕,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昏迷,生死未卜。”冷冥羽帶着沉重的口吻衝百新說。
他以爲電話那頭的百新會很難過,甚至會爲了沈元亨而和他取消婚禮。
卻沒有想到,百新只是沉默了幾秒,然後聲音就變得冷冷地道:“親愛的,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別提沈元亨,他是死是活,早已和我沒有關係。”
百新那冷冷的聲音,讓冷冥羽覺得而很是陌生,他在想就算百新不顧及和沈元亨之間的夫妻之情,但是他們至少還是朋友的呀。
但是百新那冷冷的聲音,讓冷冥羽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安慰道:“那我馬上過來接你,你等我哦。”
掛斷電話之後,冷冥羽蹙着眉頭,顯得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呢?他卻又說不上來。
若蝶從昏厥狀態當中恢復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裡的東西很是雜亂,臉頰的疼痛,讓她伸手想要去摸一下。
卻在手靠近臉頰的時候,被一個聲音給呵斥住了:“別動。”
一個男人的聲音闖入耳中,那聲音有些熟悉,若蝶瞪大眼睛,盯着那個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那就是將她給抓住,就是眼睜睜地看着她將自己的臉給劃花的男人,她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充滿了驚恐,就如同是見着了鬼一般。
那男人靠近着她,將她即將撫摸到臉的手給握住,對她
手:“別碰你的臉,我給你上了藥,纏了紗布,這些天會很痛,你一定要忍着,過段時間傷口結疤了之後就不會痛了。“
那男人的聲音帶着溫柔的口吻,那口吻讓若蝶很是不能夠適應,她還以爲自己還在魔窟裡面,還沒又逃離,但聽那男人的口吻,似乎是身體救了自己。
若蝶想要衝那男人質問些什麼,卻發現想要說話的時候,會扯着臉上傷口,疼痛會讓他止不住地倒抽涼氣。
男人看出了她是想要問他什麼,他伸手製止着她說話,而是對她道:“你別說,我告訴你我叫安文,是個混混,見你可憐所以帶你回來,你別感激我,你的傷我也有責任,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這段時間,你必須安靜,好好地養傷。”
安文的話,讓若蝶安心了些許,她現在沒有可依靠的人,大概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這個男人吧。
她知道他是壞人,但是從他將她給帶回來的時候,大概就註定了他的良心發現了吧。
若蝶不再說話,蜷縮在牀邊,安靜地呆着。
安文端了白粥,聲音柔和地道:“我餵你喝粥。”
在那粥即將靠近若蝶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伸手扯着安文的手臂,艱難地從安文的嘴裡吐出了一句話:“能帶我去百新的婚禮嗎?”
她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錯過那場婚禮,但是她想要去百新的婚禮,她要去阻止百新嫁給冷冥羽。
如果他們結婚的話,冷冥羽的身邊就像是安放了一顆定時炸彈,那顆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發,她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有一顆炸彈呢?
在百新說要抓若蝶的時候,其實安文就已經猜測出了幾分她們之間的事情。
但是畢竟是他買家的事情,他不能夠參與,所以他搖晃着腦袋衝若蝶道:“我不會帶你去的。”
她的否定讓若蝶顯得很是難過,她情緒激動地想要下牀一個人去,卻被安文給緊緊地抓住了手。
安文衝她警告:“我雖然救了你,但你知道我是壞人,我可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你最好安靜一點兒。”
即使他的聲音很冷,即使他的威脅很是嚇人,但是若蝶卻依然堅持着要去冷冥羽的婚禮,那婚禮對於她來說很重要,她不要錯過,她一定要去阻止那個叫百新的女人嫁給冷冥羽。
卻不料,安文不知道從哪裡拿了繩子,將她的手臂給綁着,見她還不甘心,又綁了她的腳。
無法動彈的若蝶,用憤恨的目光盯着安文,那目光卻對安文沒有一點兒的殺傷力,他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要去婚禮,不就是想和百新搶男人嘛,男人哪裡都有,你不必這麼地大費周章,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靜地呆在這裡,好好養傷,知道嗎?”
安文的話,讓若蝶一陣難受,她看着被綁着的手腳,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從這個男人的面前逃走。
她難過地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雖然看不到她的臉,看
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安文知道她是在難過。
“好了,你乖一點兒,我待會兒給你看他們婚禮的錄像帶。”安文妥協道。
去不了現場,阻止不了冷冥羽和百新結婚,看他們的錄像帶又能夠有什麼用呢?
若蝶一陣難過,但卻沒有再反駁些什麼,就算去不了現場,她倒是也想要看看,到底他們結婚的錄像帶會是怎麼樣的。
天快黑了,若蝶盯着窗戶玻璃,看着外面,然後明白,冷冥羽和百新的婚禮已經成功了,她再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就在這個時候,安文拿了一盤錄像帶放起了冷冥羽結婚的盛大畫面。
純白的玫瑰鋪天蓋地,大理石地板上鋪了好長的鮮紅玫瑰,冷冥羽的手握着百新的手,他們邁動着腳步慢慢地往前走着。
走到了神父的面前,說着外語的神父爲他們宣讀着誓詞。
他們交換結婚戒指,冷冥羽衝着百新的額頭落上了一吻,百新笑的就像是個小孩兒。
在衆人歡呼雀躍的時候,他們展示了結婚證,結婚證上的那張臉,明明就和若蝶一樣,名字卻寫的是百新。
若蝶盯着電視機屏幕,難過的感覺蔓延在了周身,可是她無能爲力,她瞪大了眼睛,將他們結婚的畫面,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就像是永遠也都看不夠一般,已經快半夜了,一直陪伴着的安文盯着若蝶,他很擔心若蝶會承受不住,會掉眼淚。
卻在盯着她的時候發現,她一直都沒有掉過眼淚,只是目光顯得很是呆愣地盯着電視機屏幕看了一遍又一遍。
安文小心翼翼地問:“你的臉痛嗎?”
若蝶呆愣的目光衝安文的方向挪動了過去,她搖晃着腦袋,她的臉不痛,但是她的心很痛。
“不看了,明天我帶你去韓國,看能不能夠將你的臉恢復,好嗎?”安文徑直掛掉了電視,話語甚是溫和。
她不知道這個明明是個壞蛋的男人,爲什麼要幫助她,她盯着安文,目光久久地沒有挪動開去。
被她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的安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用奇怪,我對你沒有任何的企圖,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
這樣的話,無疑地讓若蝶覺得不爽,但她並沒有反駁些什麼。
安文給她解開了繩子,卻不放心她,怕她半夜會逃走,所以將房門鎖了,卻沒離開房間,她躺在牀上,安文在地上打了地鋪。
“好了,晚安,你別太難過,想象一下,等明天過後,你那張美麗的臉又會回來,等恢復了過來之後,再找傷害你的人報仇。”
安文的安慰有些惡狠狠的,但很受用,是的,若蝶想,她是要將她的臉恢復,她一定要將她的臉恢復。
她絕對不能夠容忍冷冥羽的身邊會出現一個定時炸彈,即使沒有阻止他們結婚,但她一定要阻止他們在一塊兒。
重要一天她會戳穿那個女人的面目,讓那女人在冷冥羽的面前無地自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