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只是自己花了眼睛嗎?外面根本就沒有冷冥羽的模樣,難道是因爲愛得越深,思念地越深,所以就花了眼睛嗎?
回到粉色小樓的若蝶,安靜地不肯說一句話,她將自己埋進沙發裡,將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大大的,但是卻無心看電視,她一直都在想,到底剛剛真的是自己花了眼睛了嗎?
目光衝落地窗戶的方向落了過去,沈元亨正將窗簾拉上,外面的一切一下子就都不見了。
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沈元亨溫柔地道:“若蝶,我做了意大利麪,已經好了,吃飯吧。”
她嗯了一聲,從沙發上邁動着腳步往餐廳的方向走,沈元亨並沒有進餐廳,而是去了酒窖,很快,他的手中就擰了一瓶紅酒。
盯着沈元亨手中的酒時,若蝶就想起了一句話,叫做酒後亂性,所以,她充滿了警惕地問:“沈大哥,你要喝酒?”
沈元亨看了看手中的酒,然後道:“若蝶,別擔心這酒不醉人,少喝一點兒吧。”
她恩了一聲,將他做好的意大利麪端上了桌子,然後安靜地坐在桌子上,等待着沈元亨宣佈開吃,突兀的,總覺得想要看看外面。
因爲心裡面總是在掛念着冷冥羽,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
所以在沈元亨開酒的時候,她衝到了落地窗戶口,掀開了窗簾,期待着外面有冷冥羽,但是外面只有空空落落的昏黃燈光,那燈光落在她的眼睛裡,看上去灰濛濛的,散發着憂傷。
她失落地轉身,才轉身就看見了站在她身後的沈元亨,她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那突兀的出現,讓她被嚇了一大跳。
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驚恐地盯着他問:“沈大哥,你在看什麼?”
沈元亨往外面張望了一下,然後道:“看看你在看什麼。”
突兀的,沈元亨的目光頓住,他越過若蝶,掀開了窗簾,外面有人,距離有些遠,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沈元亨大概知道是誰。
“我還以爲你說的那隻牧羊犬回來了,看來什麼都沒有,若蝶我們吃飯吧。”沈元亨動作迅速地將窗簾拉上,然後伸手握住了若蝶的手,將她帶到了桌邊。
若蝶安靜地吃着,一句話都不想說,沈元亨的目光卻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他剛剛沒有看錯,外面的人是冷冥羽,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冷冥羽在這裡,反正看着冷冥羽的那一刻,他的心咯噔一下子疼痛無比。
沈元亨覺得很是生氣,在盯着那身影的時候,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太過於天真了,若蝶之所以會看外面,纔不是爲了什麼牧羊犬,而是爲了冷冥羽。
沈元亨以爲她會愛自己,但是卻也知道愛情並不是能夠勉強的,其實她對他的愛並不足夠,大概還及不上冷冥羽的千分之一吧。
喝了口紅酒,沈元亨開玩笑地問:“若蝶,你說我們會因爲什麼事情而離婚?”
他將離婚兩個字兒咬得重重的,都還
沒有結婚就在說離婚的事情,這怎麼聽着都很是不吉利,但是他卻不得不說,因爲此時此刻的他,心裡面極其地不爽。
他恨不得將冷冥羽就在外面的事實給揭露出來,而對面的女人聽見他的問話之後,愣怔了一下,很快,她的臉頰上就掛上了笑容,對着他說:“沈大哥,我們怎麼會離婚呢?不會的。”
雖然她在否定,但那否定的話怎麼聽都給人有着一種勉強的感覺,未來不可知,但要留住一個女人,沈元亨知道,光婚姻還不夠,最好還是能夠讓那個女人生一個孩子。
沈元亨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對若蝶說:“若蝶,廚房裡有水果,我忘了做沙拉,你幫我做一個好嗎?”
若蝶放下刀叉,顯得很是乖巧地答應,其實她纔沒有心思去做什麼沙拉,她只是不想要和沈元亨單獨相處而已,總是覺得和他單獨相處,很是彆扭,即使都要給他結婚了,但就是婚期越近,那種彆扭的感覺就越是濃烈。
沈元亨的目光望着廚房的方向,在確定若蝶確實進了廚房之後,他快速地從包裡面拿出了兩粒白色的藥丸。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會用這種卑鄙的做法,可是那個女人總是在惹他生氣,說是要和他結婚,卻對他冷冷淡淡的,這讓他十分地生氣。
他已經失去了靜雅了,見着那個女人的時候,感覺到了靜雅已經回來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想失去,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她給自己生一個孩子。
所以,即使有那麼地一絲猶豫,他還是將那藥丸丟進了紅酒杯子裡面。
若蝶從廚房捧着水果沙拉出來的時候,沈元亨正在若無其事地吃着意大利麪,她安靜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準備吃麪的時候,沈元亨舉起酒杯對她說:“若蝶,我們碰一個杯吧,慶祝我們有自己的家了。”
溫暖的話語,但她總是覺得沈元亨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是要笑,但是卻又像是笑不出來一般,她握着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有自己的家,自然是高興的事情,但是和沈元亨有了自己的家,她卻無法讓自己發自於內心地高興,她的臉頰上的表情也是那麼地勉強,想要笑,但是卻又像是笑不出來一般。
她輕輕地喝了口酒,將杯子放下的時候,發現沈元亨的眸子裡面裹滿了某種慾望,是的,那種盯着她笑的賊兮兮表情,她很熟悉,每一次冷冥羽想要她的時候,都會做出那樣的表情。
她充滿了懼怕,即使要嫁給這個男人了,但是她根本做不到將自己全心全意地交給她。
怎麼辦?身體莫名地在燥熱,她覺得有些難受,目光瞥見了酒杯之後,心就咯噔了一下,沈元亨不會是對她下藥了吧?
驚恐的她,在低頭吃了兩口沙拉之後,想了個主意,即使身體已經在開始如火一般地燃燒了,她強忍着平靜,對沈元亨說:“沈大哥,我覺得沙拉里的酸奶少了,你
能去廚房幫我拿一盒嗎?”
沈元亨沒有拒絕,他徑直邁動着腳步往廚房走了去。
若蝶的心慌亂不已,她要逃走,她必須要從這粉色房子裡面逃走,不然的話,她會死掉的,即使要和沈元亨結婚了,但是她卻還不想要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
她奔跑着到了沙發的方向,擰起了自己的包,然後奔跑着往房門口而去,在她將房門打開之後,身後傳來了沈元亨焦急的聲音:“若蝶,你去哪裡了,若蝶,比別走呀……”
她聽見了身後有腳步聲音,她害怕極了,她要逃走,不然的話她會完蛋的,爲着逃走這個目的,她不停地在加快着腳步。
拼盡力氣,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刻馬上從沈元亨的面前消失不見,突兀地去路被截斷,在她慌亂裡,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懷抱裡面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麼地熟悉是那麼地溫暖。
那是冷冥羽的,即使她沒有擡起頭來看他,也能夠聞到他的氣息,她驚恐地衝他求救:“帶我走,冥羽,帶我走,趕快帶我走……”
冷冥羽看了一眼追逐而來的沈元亨,然後帶着若蝶上了車,他發動車子,將在後面奔跑而來的沈元亨越來越甩得遠遠的。
若蝶充滿了驚恐,她想不明白沈元亨爲什麼要這個樣子對待她,他答應過她的,在結婚之前是不會碰她的,但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對待她呢?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熱得快要爆炸了一般,她整個人躺在冷冥羽的身上,難受的感覺,讓她很想要做些什麼,她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衝着他的襯衫裡面摸索着。
冷冥羽盯着她粉紅的臉,緊閉着的眼睛,凌亂的頭髮,突然間就明白了她是怎麼了。
心一陣陣地難受,割裂地難受,是他親手將她給送到了沈元亨的身邊,自然地也會想到,她會和沈元亨做如此的事情,畢竟他們是要成爲夫妻的。
可是看着被下了藥的她時,他的心裡面只有濃烈的火氣,該死的沈元亨,怎麼能夠這個樣子對待她呢?
他帶着她,去了醫院,其實不必送她去醫院那麼麻煩的,只要他爲她將身上的火澆滅掉,她就不會那麼難受的。
但是他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帶着她去了醫院,當看着她躺在病牀上的模樣時,冷冥羽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那明明就是他愛的女人,他卻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給折磨,心痛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他用力地拽起了拳頭。
若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當她的目光在房間裡面打着轉,知道自己是在醫院之後,心莫名地充滿了失落。
昨天晚上,她只是想要逃跑,卻做夢也都沒有想到會遇見冷冥羽,在跌入他懷抱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並沒有眼睛發花,而是他真的就在外面。
那一刻她的身體燥熱難耐,那個時候,她其實充滿了欣喜的,欣喜着能夠在這樣的時刻跌進冷冥羽的懷抱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