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出來的段昭安出來便見她靠着牀邊打電話,臉上露是罕見的,沒有半點防備的暖意。
他想的就是遠在宣州的顧大槐。
劉桂秀一聽顧晨還問候了她,是高興到拿着裙角拭眼晴,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她這輩子兒女福薄,二嫁碰到一個大閨女,也算是老天爺厚待了。
只是……
到嘴的話嚥了又咽,看到顧大槐一點都沒提起沈家的事情,劉桂秀有些急了。是連使了好幾個眼色,示意丈夫提一提。
這麼大的事情,閨女肯定要知道纔對。
顧大槐不太想提,他自己不想見沈家的人,在心裡更是排斥沈家的人與顧晨接觸。在這個老實漢子的心裡,他有太多的擔心了。
只是一下的沉默,顧晨便立馬覺出不對勁。
在她不動聲色逼問下,顧大槐沒有頂住,一不留意就把沈家的事給說出來,等他的反應過來,顧晨已經是掛了電話。
“我需要回宣州,京裡你一個人回去。”顧晨接過他遞來的衣服,細長的眼裡寒光浮動,“沈家欺人太甚,不回去好好教訓教訓,還真當我好欺負了。”
段昭安對沈家亦無好感,看她的表情是明白過來沈家對顧大槐做了一些事情,沉呤片刻,“也好,現在同我回京很有可能直接帶你去做心理測試,家中有事……你又並非入編在職的軍人,有些紀律也沒有必要遵守。”
深邃暗斂的寒眸含着幾許憐惜,擡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蛋,叮囑道:“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我電話,我回京述職完後會立馬趕回宣州。”
職責所在,他是沒有辦法陪她回去,哪怕他很想很想與她一起,軍中紀律必需要遵守,身爲**的孫子也不例外。
顧晨知曉規矩,並沒有半點怨言,“我會解決完,你不用擔心。”
兩人是在機場分開,一個前往京裡,一個飛回宣州。
顧晨還在飛機上時,劉桂秀這邊就出了事情,沈家以詐騙案起斥劉桂秀,當天下午就被**帶走。
顧大槐當場嚇慒,詐騙!怎麼可能!
等劉桂秀帶走後,沈老爺子的助理帶着一名精英模樣的男子出現在店子裡,大腦暈暈沉沉的顧大槐見到來人,突然間是福至心靈,哆嗦着嘴脣,氣到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顧先生,這是我們的律師,由他跟你說清楚我們爲什麼要起斥你的太太。”沈老爺子的助理四十出頭,是跟了沈老爺子十多年的屬下。
他對沈老爺子的打算是一清二楚,爲的就是要逼着這邊主動放棄沈家在外的私生女。
精英模樣的男子一開口就是一股子京腔兒,一張嘴是口生蓮花,說到顧大槐是坐都坐不穩。
尤其他拿出錄音筆,把劉桂秀與沈老爺子的話放出來,顧大槐雙腿是一下子軟了。
“顧先生,沈老爺子說過,本來是件有商有量的事,你們非不好好合作,現在弄成今天的局面也非他想見。他讓我給你帶句話,只要你這邊主動放棄,沈老爺子會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