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的再問下去,而是嘆道:“這麼多年過去,還能有什麼。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就不多聊了。”
“再見,韓先生。”成盛客氣,而禮貌地掛斷電話,二十五歲的他早不是那還會紅着眼流出眼淚的男孩了,已經是一位相當成功,有着卓越能力的上市公司總裁。
二十五歲的他,是一個傳奇,在許多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很難被翻越過的傳奇。
成勵一個人是靜靜地坐着,眼神有些放空,一直是盯着候機室。
那一年的事情,哪怕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會在夢中哭着醒過來,還是會一整晚一整晚的無法入睡。
“哥,真的已經查出來了嗎?”他有些空洞洞地問着,似乎,還有一絲的懷疑。
成盛並不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是很五官硬朗的男子,他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然後沉聲道:“這回,不會讓我們失望,讓我們回去,不會僅僅只是去談話。”
過去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是克守父親的遺感去調查過,哪怕現在已經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雖然也動不念頭,最終是被顧晨勸下來。
她說,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只是,不是現在,唯耐心等待。
或者,因爲她知道一些什麼,甚至連於建剛叔叔也勸過,暫時不要妄動,不要盲目試水。
直到自己把產業做到,接觸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才明白過來,有一些事情確實不是容易可以去觸碰。
有人能一夜間把父親留下公司分解,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又能讓父親提前寫好遺囑,叮囑他們不要輕易調查,…當年在宣州父親就是頗具影響力的人,他忌諱的人,確實不太可能是一般的人。
所以,纔在信中告訴自己,寧肯在國外創業,也不要回國。
一直到現在,有無數內地企業向他發出邀請,可他都是以資金不足以撐轉內地爲理由而拒絕。
回內地發展,是他不會放棄的目標,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最終還需要等到……找出殺害父母的兇手是誰,纔可以。
登機時間已到,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成家兩兄弟出國數年後,又再一次回到國土。
風雲變幻之際,有的事情,一日可以翻盤,一日也可以塵矣落地。
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沒有結果的事,不是一直沒有結果下去,而是在適當的時候,屬於此事的結果纔會出現。
就如成隸湛夫妻被兇一事,時隔數年,再一次重新提案,而這回,不是因爲僅僅是提案上面,而是有了證據,直指兇手。
韓固的電話已經是轉到了king的手裡,他在西西里島把維莫的產業全部破壞,king則是親自前往那不勒斯收拾維莫。
“是京裡讓兩兄弟回去?”king微微皺起了眉頭,清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暗沉,“讓陳二查一下我二叔,看他現在在哪裡。”
成隸湛兩夫妻是死在二叔的手裡,當年,他還是去晚了一點,野狼過去的時候,兩夫妻已經被害。
而兩兄弟是地狼與天狼帶人拖住,這才從二叔的手裡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