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警員連的崗是設在離病房還隔着四個病房的前面,說唱俱佳的俞從琴算是白演了。
“已經有人開始按耐不住了,第幾天來的,都是一些跳樑小醜。”病房很寬敞,趙又銘特意選了坐在離病牀邊遠一點的會客沙發裡,免得在那對戀人眼裡當成個電燈泡。
一個晚上過去,段昭安的氣血倒是養回了一點點,聞言,菲薄的脣揚了少許,露出一個冷凌的淺弧,“我那位叔叔想回段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現在有人告訴他,能幫他回段家,他不動心就要怪了。”
“警衛員都是最信任的人,沒有我的發話,誰來了都不會放過來。就要看我那位叔叔能堅持多久,不過,我猜,是堅持不了多久。”
要面子的人,丟臉丟到一定的程度,只能是灰溜溜地離開。
顧晨在削着蘋果,水果刀輕輕動着,薄薄的蘋果皮如蟬翼一般落在果盤裡,一圈連一圈沒有斷過。
切成八瓣,用牙籤給段昭安簽過一塊,臉上噙着淡笑,慢慢聲地開口,“你這邊不鬆口子出來,有的人就會忍不住想要自己來看看了。若是你這邊走不成,就會走容照那邊,一來二去,誰在中間活動得最多,你們就又多了一個可查的線索。”
線索一多,就更好查了。
段昭安對水果一向不是很熱忠,吃了一瓣蘋果示意顧晨自己吃,不用照顧他這邊,“不用去理會,等着他們自己離開。”
他不出面,外面鬧得更大也是徒勞無功。
“太吵,影響不好,讓保安上來處理。”顧晨可不想鬧太久,一想到這家人還了兩個嬌滴滴的女子過來,呵,她可沒有大度到直接無視。
趙又銘頷首,認同顧晨的說法,“警衛員只能是擋着,請人走是不能。讓保安上來最好,我去打電話讓醫院派人過來。”
只是保安還沒有上來,林蘭姻已經出面了。
站在段諱謹的後面,林蘭姻冷着聲開口,“這位女士,你現在的行爲已經是影響到其他病人休息了。吵吵鬧鬧的,誰願出來看到你?”
“保安,麻煩把這位女士請走,謝謝。”在林蘭姻的身後,就是她喊上來的保安。
段諱謹轉身,看到眼前站着個帶着口罩的女子,她身後還有幾名保安,眉頭是緊皺起來,沉道:“這位小姐,你是不是管太多了?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的家事?”林蘭姻冷笑起來,目光睨了一眼坐在地上一手捶腿,一手捶地中年婦女,披頭散髮的不成體統!“我與昭安認識十多年,從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姑媽,先生,你的身份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認識,你卻沒有資格認識我!不想讓自己臉上太難堪,我奉勸段先生一句,還是還着你這位跟段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姐姐速速離開。”
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隱帶着輕蔑:“一個村婦,也敢來冒允昭安的姑媽,直接送到局子裡都算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