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薄冰馬上開始收拾行李,她的東西倒是沒什麼,最大的皮箱裡面全是兒子東西,收拾好兒子的東西后纔開始整理自己的皮箱,就幾套換洗的衣服,一洗漱用品,以及一套護膚品而已,皮箱裡面還有很多空間。
正準備合上皮箱時,驀然間一道黑暗罩下,就看到幾套西裝連同衣掛一起塞到她箱子裡面。
薄冰不由一愣神,就在一愣社間又有三個乾淨透明的袋子又塞了進來,仔細一看,其中一個袋子裡面赫然全是男性內褲,而另外兩個袋子裡面分別裝着男性襪子,和男性的白色純棉背心。
這些不是墨雋的東西嗎?薄冰在心裡一陣驚訝。
擡起頭,就看到墨雋正把他的剃鬚刀,洗漱用具,還有那隻不離手的軍綠色的保溫杯也分袋裝好,走過來一股腦地塞進她的皮箱裡面。
薄冰馬上伸手攔着他,抗議地叫起來:“墨雋,你幹嘛?這是我的皮箱。”這個男人自己也有皮箱的,幹嗎非要跟她的東西擠放在一起。
“這次我們是坐直升機離開,直升機的空間有限,不能帶太多東西,我們的東西最好是放在一起。”墨雋不理所當然地道,雖然這些話全是騙人的。
兒子本來正在看電視,聽到他的話後,馬上衝過來,整個人一跳,趴在箱子裡面:“把我也裝進去吧,當行李帶走。”
薄冰嘴角一抽,看着堆得亂糟糟的東西,被兒子一壓更加慘不忍睹,吐了一口氣道:“行了,你帶兒子到一邊玩,別防礙我收拾東西。”
墨雋連忙伸手把兒子提起來,走到一看打電視,不時悄悄回頭看一眼薄冰,見薄冰正在把他的東西重新整理一遍疊放整齊,擺到皮箱裡面,兩邊脣角微微揚起,低頭看一眼兒子的小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薄冰收拾好東西后,墨雋就把幾個皮箱放在一起,打電話到前臺,讓他們派服務員上來把他們把行李送到車上。
過了不一會兒,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薄冰正在給兒子正理身上的衣服,頭也不擡頭地道:“應該是服務員來了,你去開一下門。”
墨雋順手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走過去一拉開房門,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他。
就聽到對方其中一人操一口不太熟練的英語,冷冷喝斥道:“你,退回房間裡面,別怪我們不客氣。”對方拉了一下槍上的保險。
本以爲對方只有一個人,但是聽到他說“別怪我們不客氣”這句話時,墨雋拿着外套的手緩緩垂放下,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一步一步地退入房間裡面,眼角下面藏着一抹戲謔。
果然,他退到薄冰能看到得到的位置時,除了用槍指着他的男人,又有四名持槍的男人衝了進來,用搶指着他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他們的頭目
薄冰在房間裡面,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把兒子抱入懷中,掌心雷也迅速滑到手中,淡然地看一眼那幾個持槍的男人,輕聲安慰兒子道:“寶貝別怕,爸爸和媽咪都不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大白天就在酒店裡面行兇,能這麼準確一下找到他們的房間,酒店裡面必然有內應。
還不等他們開口問,就見林清雅挽着陳家棟的手臂,施施然地走進來,房門也隨之緊緊合上,一行七人把墨雋和薄冰他們一家三口包圍沙發中。
薄冰漂亮的黛眉一挑,目光緩緩掃過五名持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道:“林小姐,陳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林清雅一聽他話,馬上擰起眉心,憤然地大聲叫起來:“薄冰,你說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你害得我們白白損失了差不多兩億美金,我們自然是來討債的,你們今天不把我們的損失補償回來,就休想離開這家酒店。”
陳家棟也一臉陰霾地看着站在薄冰面前的墨雋,他在香港也是有名的富豪,事業有成,成就不凡,氣勢上通常是他壓人一等,可是站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卻覺得渺小得像一粒塵土,對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用,就能壓倒他。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墨雋聽完全對方的話後,看向薄冰,見兒子驚恐地縮在薄冰懷中,一臉無奈地道:“ice,看來做人真的不能太低調,不然別人都以爲我們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非要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他的語氣有一絲譏諷,也有一絲怒火,因爲他們嚇到他的心肝寶貝。
薄冰摟緊兒子,一手輕輕拍着他的背,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確實如此。”他們是不應該再一直如此低調。
WWW.ttκa n.¢Ο 目光驟然在陳家棟身上,薄冰不緊不慢地道:“陳家棟,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可以對你的行爲既往不咎,但是再執迷不悟,繼續跟我們作對的話,我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把你名下的所有的資產變爲零。”她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哈哈……
陳家棟 聽到薄冰的話,馬上放聲大笑起來。
用手指着薄冰,一臉怒色道:“半個小時,把我的資產變爲零,你以爲你是誰,是mc的前一任……”話剛說一到時,聲音竟竭然而止。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剛纔那姓墨的男人叫眼前這個抱孩子女人爲ice。
而且他也記得,mc在亞洲的前一任總執行官的英文名正好就是ice,難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就是……
陳家棟不敢再往下想。
墨雋淡淡道:“我只需要一個電話,同樣能讓你一天內破產。”
陳家棟又是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墨雋。
看到他吃驚的神情,薄冰微微一笑道:“怎麼,陳先生很驚訝我們兩人的身份,整個玉石協會的人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不敢開罪於我們,莫非是林小姐故意沒有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你?那她可真是居心叵測啊!”
陳家棟馬上看一眼林清雅,這個女人確實是什麼也沒有告訴他。
林清雅見陳家棟朝看過來,馬上大聲叫道:“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我查過了,親愛的,他們只是江少傑的朋友,跟着過來公盤玩的,根本沒有什麼背景。”
其實是她那天走得太快,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自然不會告訴陳家棟,以爲薄冰不過是故意挑拔他們倆。
陳家棟不愧在商場上打混了十幾年,他很清楚,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億幾千萬美金賭石,就連他自問也沒有這氣魄,而且他也不想得罪mc。
林清雅現在可顧不了那麼多,她絕不允許陳家棟後退,不然她會死無葬身之地,江少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把塗鮮紅的脣湊到陳家棟耳邊,故意擔憂道:“親愛的,他們是什麼身份,我確實是不知道,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你想想看,就算你現在放棄,他們難道就真的會放過你嗎?會放過你的公司嗎?”
答案是一定不會。
這番話一出,陳家棟面上一陣猶豫。
林清雅說得確實有道理,即便現在他放棄,眼前兩人也不見得會放過他。
見陳家棟開始動搖,林清雅面色微微一沉,眼眸內露出一冷笑:“依我看,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們幹掉,把小鬼頭帶走,有這個小鬼頭在,你還怕虧掉錢賺不回來。”
陳家棟愛財,但是他更怕死。
薄冰脣角微微一勾,林清雅這個女人腦子倒清醒,竟然會想到這一層,笑眯眯道:“mr墨,看來人家是不賣mc的賬,你得搬出另一重身份才能壓倒他們。”
愚蠢的女人,真當他們沒有背景嗎?
墨雋冷冷地道:“我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手中的外套突然飛出去,人也緊跟着出去,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他身體一晃。
薄冰看到墨雋利落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就聽到幾聲吃痛的聲音,林清雅和陳家棟還沒回過神,持槍的幾個男人紛紛倒在地上。
墨雋把其中四把槍踢飛出一邊,而剩下的一把槍,還握在那名頭目手中,只見他抓住男人的手臂,把槍口對準林清雅:“當你第一次出言侮辱她的時候,我就想收拾你,不過我嫌你髒懶得動手,你不僅沒有收斂,還想趕盡殺絕,那就怪我容不得你。”
“慢着。”
剛想扣動板機時,薄冰突然出聲制止,墨雋疑惑地向他。
薄冰看着林清雅,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淡淡道:“就這樣一槍解決她,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抱着兒子緩緩走上前,薄冰把小傢伙的頭按到胸口前,輕聲道:“寶貝,媽咪現在要教訓這個壞女人,你乖乖閉上眼睛不要看。”
兒子馬上聽話地把臉埋在薄冰的胸口中。
薄冰走上前,隨手拿起小几上的水晶菸灰缸在手中拋了拋,突然像擲捧球一樣,用力地往林清雅胸口上一砸。
只聽到林清雅悶哼一聲就往後倒,整個人倒在地上,面色瞬間煞白,吃力地擡起手看着陳家棟,偏偏說不出一個字。
淡淡地瞟一眼林清雅,薄冰冷冷地一笑,語氣淡淡地對陳家棟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只是把你的資產清零,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現在你把這個女人抱回你房間,放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去吃你的飯,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至於外面監控,只怕早就被他們破壞掉。
陳家棟看一眼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林清雅,疑惑地看着薄冰。
薄冰面帶笑容,一臉友善地道:“如果有人問起她的死因,你就說不知道,然後告訴問話的人,你們出門吃飯時,林小姐不小心撞到從走廊上經過的人,當時就說胸口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沒有跟你一起下來吃飯,等你吃完午餐回來,發現她已經死在牀上,然後主動報警。”
因爲她剛纔已經用菸灰缸把林清雅的肋骨砸斷,斷掉的肋骨正好插入她肺部,她現在既不能呼叫,也不能用力地呼吸,因爲小小的呼吸會讓她痛不欲生,最後會爲肺出血而亡,而這個時間會足足持續一個多,甚至是兩個小時,足夠林清雅受的。
陳家棟在墨雋出手時,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又見薄冰隨菸灰缸一擲,就讓林清雅求生不得求死不難,自然不敢有半句違抗他們,依照薄冰的話,讓那幾名殺手趕緊把人擡回他的房間。
待陳家棟他們全部離開後,墨雋重新打了前臺的電話,不一會兒就有服務生推着行李車進來,把他們行李全部放到車上。
墨雋從薄冰懷中抱過兒子,一手牽着薄冰的小手,跟在服務後面,儼然是一家三口,若無其事地走出酒店,根本沒人知道一條生命正在消失。
前往機場的路上,墨雋的手臂環在薄冰腰上,漫不經心問:“我還有五天時間,下一站你們打算去哪,我陪你們。”
這兩天下來,薄冰已經漸漸習慣墨雋時不時的親暱動作,給兒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一眼對面的白翊:“小白過兩三天有三個預約的手術,我準備在泰國待上一段時間,你要是願意就一起吧。”兒子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他。
願意,他當然願意,只是不過不等他出聲,兒子就馬上驚喜地叫道:“媽咪,到泰國後,你帶我去看人妖,我要跟那個人妖哥哥表白,告訴他,我很喜歡很喜歡他。”
聽到兒子的話,墨雋面上內頓時一黑。
白翊身上的肌肉馬上一陣緊縮,丫的,好幾個月前的事情,這臭小子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
悄悄看一眼薄冰和墨雋,見兩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高懸着的心才漸漸恢復正常,千萬別追究他的責任,都怪那個姓董的自女人,把小明……似是突然又想起什麼事情,面上頓時一片黯然。
突然一隻微涼的手輕輕地拍拍他的手背,白翊心裡一驚,擡起頭就看到薄冰玤含笑看着他。
白翊的心思記遠是寫在臉上的,薄冰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回泰國又讓他想起了董二萍犯下的罪。
壓低聲音,輕輕聲對他說:“已經過去的事情,別再放在心上,她……萍萍只是很想生一個漂亮的孩子,況且涵少也不反對你有個孩子。”如果真的懷上了,孩子也有白翊的一份。
想起不知行蹤的閨蜜,薄冰心裡其實也特不好受,那個女人不僅躲着她,居然還忍得住幾個月不打電話給她,甚至是連一點消息也不留給自己。
如果連她都找不到那貨,估計世上就沒有人能找到那貨,心裡不由一聲輕嘆。
就在薄冰他們離開酒店不久,一名穿着卡其色風衣的西方男人出現在酒店,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前臺的服務員,用英語道:“你好,請問最近兩天裡,有沒有照片中小姐入住貴酒店。”
服務員接過照片,認真地看了一眼,禮貌地道:“抱歉,先生,我們客人中沒有這位小姐。”
“你確定?”男人不甘心地問。
“是的,先生。”服務員把照片還給男人,抱歉地一笑。
西方男人接過照片,面上露出一絲懊惱,用手捶了一下客服臺,說了一句粗口,轉身往外面走,卻沒防着身後有人,一個不小心撞上迎面的女人,手上照片掉在地上,落在一位年輕的男士的腳邊。
“噢,對不起。”
男人匆匆對女人說了一句對不起,趕緊彎腰檢起照片,不想另一隻手比他先一步撿起照片。
黎千澤迅速地掃一眼照片上的女子,心裡不由暗暗驚訝不憶,說心裡話,照片上的女子五官很陌生,而且也很年輕,看上起來不過十六七歲,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一看到照片,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先生,你的照片。”爲了不讓對方起疑,黎千澤馬上把照片還回去。
“謝謝!”男人接過照片,迅速收好。
目送那個男人離開後,黎千澤出了一會神,轉頭對前臺服務員優雅一笑道:“美女,我想問一下,2999的客人是否已經退房離店。”
黎千澤一身白色的優雅西裝,微長帶卷的古銅色頭髮,面容英俊,笑起來像極了童話裡面的王子,前臺小姐自然無法抵擋他的魅力,毫不猶豫地道:“是的,黎先生,他們在半個多小時前已經離開酒店,同行的還有2518房的客人。”
“你的記性真好。”黎千澤馬上誇讚一下。
前臺服務員馬上搖搖頭:“不是我們記性好,是他們家寶寶實在太可愛,讓人一下就記住。”
其實不只是他們,估計這兩天住在這家酒店的人,都會記住那個漂亮、可愛到不得了小傢伙。
黎千澤贊同地點點頭,想再跟眼前這位漂亮的美女多聊幾句時,腦海中像突然有一道閃電劃過。
他終於知道照片上的女子爲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因爲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竟然跟薄冰的眼睛一模一樣。
剛剛那外國男人要找的人難道是薄冰,可是爲什麼照片上的女子,除了眼睛外跟薄冰長得完全不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據說在國內,薄冰比墨雋還神秘。
因爲從來沒有人能查到她的出處,或許剛纔那個外國男人會是一個突破口。
想到此,黎千澤大手一揮,馬上有兩名作遊客打扮的年輕男子不動聲音色地走到他身邊:“二少,叫我們有什麼吩咐?”
看着走到酒店休息區坐下的外國男人,黎千澤面帶優雅的笑容道:“你們倆,悄悄盯着那個外國男人,有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報告,明天一早我要知道他的消息。”就讓他來慢慢揭開薄冰的真面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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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悲劇的卡文了,求安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