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呆呆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言皓宇走後,她就抱着膝蓋埋頭坐在牆角,想着夏澤,她心如刀割,淚如雨下,絕望和崩潰佔據着她所有的情緒,她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夏澤。
下午,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一個響空橫空劈下,像要從頭劈過來,呆呆打了個寒顫,擡起滿是淚水的臉,眯着紅腫的眼睛的看着窗外,突然覺得天都快塌下來。
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從雨幕中衝過來,闖入呆呆的視線,透過雨幕,她看見言皓宇的臉正貼在車窗邊看向這裡,兩人目光相對,他的脣邊勾起惑人的弧度,曖昧的眨了眨眼,隔空向她拋來一個飛吻,似乎對她翹首期盼他的歸來感到特別滿意。
呆呆打了個寒顫,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涌出來,倏地站起來,衝過去將房門反鎖起來,然後在房間四處尋找着什麼,她不能再讓他碰她,絕對不能。
房間什麼武器都沒有,連把水果刀都找不到,呆呆找到一個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然後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緊緊揣在手中,棱角割破了她的掌心,流出鮮豔的血液,滴在地毯上,她卻渾然不知疼痛,一隻手緊揣着睡袍,戒備的站在牆角,如果言皓宇敢碰她,她就死在他前面。
蘭博基尼剛剛停下,隨從就舉着黑色的大傘迎過去替言皓宇擋雨。
言皓宇下車,看着奢華的宮殿,脣邊揚起了期待的笑容,他特地提前回來,因爲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呆呆,自從昨晚之後,他的腦海裡滿滿都是她,隨意看到什麼都會情不自禁想起她。
開會的時候,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他會起她熱情火辣的小身體;抽雪茄的時候,他會想起她嬌*喘低*吟的氣息;中午用餐的時候,看着酒杯裡的紅酒,又情不自禁想起她稚嫩的緊緻和純淨的血液……
想到這些,他就熱血沸騰,只想快點回來,好好寵愛她。
“言少,要喝點什麼?”管家恭敬的詢問。
“不用。”言皓宇自從進來之後,眼睛就一直盯着二樓長廊的深處,腳步不知不覺變快,迫不及待的向二樓走去,當他走到旋轉樓梯的轉角時,一個隨從匆匆從外面跑來,急切的稟報,“言少,國王陛下、老爺,還有一個神秘人物正往這邊趕來。”
“神秘人物?”言皓宇挑着眉,菸灰色的眼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澤,這時,手機傳來短訊,他打開一看,是父親言震羣發來的,只有四個字,“夏澤來了!”
看到這條短訊,言皓宇竟然感到異常興奮,憋屈了半年的怨氣,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他言皓宇從小到大得天獨厚,尊貴無上,半年前,卻被夏澤弄得顏面盡失,成爲天下人的笑柄,他忍辱負重半年,180天,時時刻刻都在憧憬着報仇雪恨的日子,而這個日子,終於來臨。
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期待。
期待看到夏澤氣極敗壞、悲痛欲絕、絕望沮喪的樣子,然後,他會召告天下,告訴世上,他言皓宇贏了,贏了夏澤!!!
想到這個,他的眼眸涌現了勝利的光芒,脣邊勾着邪惡的淺笑,回頭對管家說:“等他們來了,你告訴他們,我和呆呆正在熱情纏綿中,沒空見他們。”
“是,言少。”管家恭敬的領命。
言皓宇擡步離開,剛走幾步,又頓住腳步,回頭對管家說:“記住要說得香辣一點,就說……我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停歇過,一直在做,還說,本少爺拒絕了任何人的接見,一心一意寵愛呆呆……其它的你自己想想,反正越刺激越好,懂了麼?”
“呃……我懂了。”管家有些尷尬。
“嘿,很好。”言皓宇滿意的點點頭,沒有過多的停留,快步向二樓臥室走去,他要在夏澤來之前製造出一場好戲,讓那個冷傲狂妄的傢伙好好欣賞欣賞。
……
房間的門又被反鎖了,言皓宇這次沒有敲門,直接後退一步,一腳踹開房門,房門撞到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呆呆緊握着玻璃碎片,戰戰兢兢的貼在窗邊的牆邊,戒備的瞪着他。
“你在幹什麼?快放手。”言皓宇看到她手中的玻璃碎片和傷口,眉頭凝着緊緊的,快步走過去,她抓得太緊,一直在用力,傷口不斷加深,鮮血不停在停。
“別過來!”呆呆將玻璃碎片抵在手腕的靜脈上,恨之入骨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厲喝,“言皓宇,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我死了,哥哥不會放過你的,他會剷平言家,殺了你——”
言皓宇停下腳步,眯着眼,危險的盯着她,冷厲的低喝:“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不堪一擊?是你太高估夏澤,還是太小看我?居然以爲夏澤可以隨意剷平言家?我告訴你……他還不夠格!!!”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沒資格跟我哥哥相提並論,滾出去,滾出去——”呆呆歇斯底里的低喝。
“你真是惹到我了!!!”言皓宇的耐心完全消失,火爆的脾氣再次被點燃,閃電的撲向呆呆,呆呆心中一驚,正準備將玻璃碎片划向自己的手腕,言皓宇已經狠狠扣住她的手筋,鑽心的疼痛感讓她本能的鬆開手,玻璃碎片跌落地上,她沒有了防備的武器。
言皓宇看到呆呆掌心被割得血肉模糊,傷口很深很多,在掌心凌亂交織,他的心突然就疼了,將她拽到牀上,準備拿醫藥箱替她包紮,這時,外面傳來了車聲,他知道,夏澤來了!
“放開我!”呆呆突然在言皓宇手腕上狠狠咬了一下,發瘋似的往外跑。
言皓宇像頭野獸般撲過去,將呆呆撲倒在牀上,粗魯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憤怒的低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好好懲治懲治你,你還真以爲我的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