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把將伊雲飛扯開,雙臂反扭,“幹什麼的,跑到這兒來想強暴嗎?”爲首的保衛科長對着伊雲飛吼道。
伊雲飛做夢都想不到會突然闖進這麼一撥人,再看看門口處圍觀的客人各個好奇地看着他,心裡是又急又氣。累
“放開我,你們搞錯了!”
“搞錯了?大家都是親眼所見,剛纔你幹什麼來着?”保衛科長眯着小眼睛盯着他。“你扒了人家女孩兒的衣服,又抱着人家,你想幹什麼大家還不明白嗎?”
伊雲飛臉色青白不定,被保衛科長几句話堵得差點兒說不出話來,目光陰沉向着江芷蘭瞟來,“你們問問她,我有沒有想強暴?”
江芷蘭也想不到會突然間有保衛處的人闖進來,大概是剛纔門口那個好奇的客人給他們打的電話吧!
樣子有些窘,對那保衛科長說。
“放了他吧,把他趕出去就行了!”
保衛科長看看她,又看看伊雲飛,搖頭道:“這個可不行,這得回去研究研究!”
“你——”伊雲飛直氣得差點噴血。
而此時,外面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聞訊而來的陳相宇驚訝地看看伊雲飛,又看看江芷蘭,急切地走到後者身旁,“芷蘭,出了什麼事?”
江芷蘭已經將地上掉落的外衣撿起來披在了身上,對着陳相宇搖搖頭,“沒事,一個誤會。要你的人放了他吧!”悶
陳相宇擰眉看看伊雲飛,心下不由好奇,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跟江芷蘭有淵源不成?
“放了他吧,這是個誤會!”他對着保衛科長吩咐道。
老闆發話,保衛科長自是不敢不從,叫人鬆了伊雲飛,帶着幾個保衛人員出去了,又將門口圍觀的人遣散。
“伊先生,這麼晚了闖入我秘書的臥室,不知有何貴幹?”陳相宇擰眉看着眼前神色灰白的男人。
這就是那個意氣風發,萬人囑目的伊氏董事長,伊雲飛嗎?
今天會被保衛科的人扭了手臂當成強暴犯,恐怕是他這輩子都不曾遇到過的事,呵呵,心上不由失笑。
伊雲飛面上一陣青一陣白,被人扭着胳膊當做強暴犯,真是頭一遭。依他這般自以爲是的性情,若在以往,一定會讓那幾個人吃不了兜着走。
再看看對面的男人,眉目之中有淡淡的嘲弄神色,心上不由更氣。
沉了聲對陳相宇道:“我來找她,有話要說。”
陳相宇轉頭問身旁面色有些白的女人,“是這樣嗎,芷蘭?”
江芷蘭點頭,“可是我不想見他,陳總你讓他走吧!”
“對不起伊先生,我的秘書她說,讓你走!”
陳相宇做了個往外請的手勢。
伊雲飛暗裡咬牙,又看了看江芷蘭,不甘心地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一腳踢在眼前一輛車子上,也不管那警報吱吱的震天響,顧自上了自己的車,待到那車主匆匆奔出來時,賓利早已一陣風消失在夜色中。
“你真的沒事嗎?”陳相宇在伊雲飛走後,關心地問他的女秘書。
江芷蘭搖頭,“沒事。”
陳相宇若有深意地看看她,又說道:“沒事就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回A城!”說完,高大的身形向外走去。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嗎?”
江芷蘭忽然叫住了他,“你不問問我,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嗎?”
“呵呵,我說過,我不會關心員工到了打聽她隱私的地步。你休息吧,晚安!”
陳相宇淡淡一笑,轉身向外走去。
到門口時,又順便將門給她帶上了。
江芷蘭長吁了一口氣,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上。
早上的時候,出去吃早點,陳相宇已經早早地坐在了餐飲部的專用餐桌前。
兩份清粥,幾份小菜,還有一些小點,東西不是太多,卻很講究。兩人吃罷,便是離開酒店,陳相宇的車有工作人員給提了過來,他已當先上去,江芷蘭正要繞到另一側上車,卻見一輛白色跑車倏地滑入視線,那是雲哲的車。
腳步停住,她的眸光向着那車子望去,只見伊雲哲打開車門,飛快地向她走來。
“蘭蘭!”他邊走邊喊,神色中帶了一絲焦急。
“雲哲?”江芷蘭驚喜地迎着他走去。
卻在還差足有兩米的地方,伊雲哲突然加快了步子,大步來到她身前,一把將她嬌小的身子納入懷裡。
“要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走?我還沒有來看你,還沒有跟你說說話,你怎麼就要走了呢?”伊雲哲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傷感。
他早想來看她的,可是因爲小星一直吵着要媽嗎,三天之內,換了四個保姆,不是不負責任,便是小星不適應,他不得不親自來帶。
現在終於抽個空出來看她了。
可是,她卻要走了。
心上涌起沉沉的失落。
他更緊地抱着她嬌小的身子,將頭深深地伏在她的肩頭,“蘭蘭,我真的……好捨不得,捨不得,你回去!”
“雲哲……”江芷蘭心上涌出深深的酸楚,聲音已然哽咽。
“好好對自己,如果實在不能接受姚茜,也一定要找一個好女孩兒來愛你!答應我,好嗎?”
江芷蘭離開他一些,一網深情地看着他。
她看到伊雲哲明亮的雙眸泛出一絲水光,神情卻是痛苦的。
“蘭蘭,我的心裡只有你,哪還能容下別的女人?”伊雲哲眉目深斂,神色複雜。
江芷蘭神情也變得痛苦,“雲哲,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讓你幸福!我這輩子,註定是要負了你的呀!”
話一出口,眼淚已潸然而落。
伊雲哲將她抱得更緊,兩人誰也不再出聲,空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該走了,陳總在等我!”半晌江芷蘭才推開伊雲哲。
伊雲哲神情一片傷感,“那麼,再見。”
“再見!”江芷蘭又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向着陳相宇的車走去。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上了車,她很抱歉地對陳相宇說。
陳相宇卻淡笑,“真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江芷蘭訝然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難道她和雲哲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呵呵,放心,你們的話我一句都沒聽到。”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陳相宇又是笑笑,然後才收起笑容道:“我只是從那男人的眼神裡看到了大片的哀傷,所以覺得,這一定是一個極癡心的男人!”
聽了他的話,江芷蘭心上又開始傷感起來。
伊雲哲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上了車,直到那車開走,消失在視線裡,他才神情落寞地回到自己的車上。
到家的時候,還未進門,便聽見緊閉的防盜門裡傳來孩子的哭聲。
“小星!”他大步過去,啪啪的拍起了門。
裡面新來的小保姆,急忙地跑過來將門打/開,“先生您回來了!”小保姆的樣子有些緊張,見到他便顯出幾分害怕的樣子。
伊雲哲也不看她,大步向着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只見兒童房裡,小星坐在地上,額角上腫了一個大包,正在哇哇大哭。
“小星!”他嚇了一跳,一把將小星從地上抱了起來,對着身後跟來的小保姆吼道:“你是怎麼搞的,把孩子碰成這樣,你做什麼去了?馬上給我滾!”
小保姆嚇得大氣不敢出,“先生,小少爺說要喝牛奶,我去熱牛奶的功夫,他這就撞在櫃子上了……”
她還想辯解,但伊雲哲哪聽她的,啪的抓起小保姆的包包給她扔了過去,“馬上給我滾,聽到沒有!”
小保姆嚇得撿起包包便逃似的跑了,甚至連工作一天的薪水都忘了要。
伊雲哲垂頭喪氣地抱着小星坐在牀上,心裡是十分挫敗的感覺。
小星還在哭,一個勁兒地喊着腦袋上疼。
他不得不一個勁兒地給他吹來吹去。又拿了藥油過來給他抹上,小孩子纔算安定一些。
而他自己卻是更加的鬱悶。難道,他還真的要把姚茜再叫回來嗎?那個女人已經太不像話了,叫回來,恐怕還會變本加厲的尖酸。可是不叫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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