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那麼熟悉的聲音,曾經讓我感動,讓我覺得幸福的聲音,如今卻讓我如置冰窖。
從回憶中驚醒,看着這張熟悉的臉,依舊是飽含深情的眼睛,讓我有着他還愛着我的錯覺。是的,錯覺,只是錯覺。如今,我已經不會被欺騙了。
“是學長啊……好久不見……”我用最生疏的稱呼,最冷淡的反應,最常見的問候。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面對他,至少,現在不知道。
“顏顏……”他加重語氣,眼裡多了一絲傷痛。不過,與我無關……
“啊,學長,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點事……這是我的店,你要喝點什麼隨便點,我請客……小夏,好好招呼啊!我先走了……”
噼裡啪啦說了一通,不給任何人反應,我落荒而逃。我承認,這次我很狼狽,狼狽到我都看不起自己。
曾經我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他站在我面前,我一定要給他一巴掌,跟他說那是他欠我的,很囂張地跟他說再也不見,留個瀟灑的背影給他。可是……我沒有做到……
我陷入自己的噩夢之中,昏昏沉沉,明知是在夢中,卻醒不過來。眉頭緊鎖,一直在冒着冷汗。我,很冷……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手觸到我的額頭,舒展我緊皺的眉頭,很溫暖。我不自覺地往溫暖的地方靠近,緊緊抓住那隻溫暖的大手。聞着熟悉的味道,我嘴角上翹,安心的再次陷入沉睡。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悲傷地喊着“不要走……不要走……”;我不知道,有一個人,聽到我的話,
露出悲傷心疼的表情,如果我看到了,一定會告訴他,那樣的表情不適合他,他應該是唯我獨尊的;我不知道,那個人抱了我整晚,天亮的時候拖着被我壓麻的手臂悄悄地離開……
如果我知道……
如果我知道……我會……逃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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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的盡頭,我不停地撥打早已爛於心中的號碼,直到電話那頭一次次傳出冰冷的女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我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前兩天還跟你一起計劃着你們美好的未來,今天就只給你一通電話,跟你說‘我們分手吧’,而後電話永遠打不通;我不理解,爲什麼兩年的感情,會通過冰冷的電話,毫無理由的結束,而不給你詢問的機會;我不理解,一直給你溫暖的人,怎能毫不猶豫地殘忍對待你?
我不理解……統統不理解……
可是……我沒有機會去找答案……
父親如今躺在病牀上,我沒有辦法因爲別人拋棄我,而去拋棄我的家人……
‘我放棄了……’這是我發的第一條簡訊。
‘我想知道原由’這是我發的第二條簡訊,也是最後一條。
愛,沒有理由,不愛,也沒有理由。
是這樣嗎?我在走廊盡頭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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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葉兄,我這寶貝女兒可是一心一意要跟着子銘一起出國……”
“daddy……!”蔣夢瑤羞澀地跟蔣父撒嬌抱怨
“我們家小子的福氣啊!”葉父以一種看媳婦的心態看着蔣夢瑤。
“子銘要多多關心人家夢瑤……女孩子家,一個人在國外不方便……”葉母也來湊熱鬧。
“是,”葉子銘心不在焉地答道。
“爸,可以吧手機還給我嗎?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葉子銘語氣生硬,有些着急。
葉父礙於有外人在場,不好發作,將手機給葉子銘,順帶一個威脅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將他們當時的表情都記得清清楚楚,看女婿,看媳婦的眼神……
我知道的是,他要出國了,在我需要依靠,需要支持的時候,他和他的公主一起出國。原來,這就是理由……可笑家人不想看我失魂落魄,讓我過來找他;可笑我還想給自己一次機會,不想有任何誤會……原來,一切是我在自作多情,那些,也是他的真心話……
手機在響個不停,我卻聽不見……
一切的一切,漸行漸遠……
“等我……”我想起這是他給我發的最後一條短信。
如果,沒有後面的那些事,或許,我會等……
只是……沒有如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