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情況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敢情自己一臉不安的表情那兩人都***沒有發現嗎?!
“戈靈她很不對勁!”心裡的怒火是一‘波’又一‘波’地往上直竄,燒得脆弱的神經那是啪啪的響!司徒旭冷了嗓音,低聲喝道。 漠然的嗓音如同死神的鐮刀,透着囂張的怒意。
“咳咳。”察覺到自己的失禮,海沙還算給足面子地將話題重新拉回到正事上。一把推開黏在身上的樑千夜,海沙清了清喉,頗爲認真地問道,“戈靈就是戈靈啊,怎麼會有不對勁?”
“變得比以往陌生。”見樑千夜夫妻倆終於將注意力轉到了事情上面,司徒旭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深吸了一口煙,皺着眉頭分析道,“怎麼說呢,比以前要熱情……”
“那你幹嘛一副苦大仇深誰欠了八百萬的模樣!”樑千夜死不正經,一臉賤賤的笑容,玩味地看着司徒旭,“戈靈那樣你不是早應該燒香拜佛去了嗎?”
“你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欲’求不滿啊!”司徒旭鄙夷地瞪了樑千夜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她要是戈靈的話我當然會喜歡啊,關鍵是她是不是戈靈我都不確定!你見過戈靈對下屬發脾氣嗎?!”
“哼,跟戈靈朝夕相處的你又不是我,我怎麼清楚。”樑千夜說着就賊笑地一把抱住了海沙,熱情地朝海沙臉上吧唧了一口,不怕死地說道,“但是我知道我家沙沙一不開心就會拿下屬當出氣筒!”
“你***給我去死!”說不清是害羞還是憤怒,海沙那張白皙的臉此刻早已緋紅一片。伸腳便往樑千夜的身上狠狠踹去,嘴裡叼着煙,一副凜然囂張的‘女’王模樣——
“你***哪隻眼睛看過老孃拿下屬當出氣筒的!”
“咳咳,不是上次……行行,沙沙我錯了。你沒有,你很善良的……咳咳,別踩了,再踩下去的我的手掌要變鴨掌了……”樑千夜沒有形象地跪坐在地上,仰着俊美的臉苦兮兮地凝着海沙。高跟鞋碾在手背上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樑千夜疼得要命,可是抱怨的廢話是一句也不敢說。
“……”看着場面再次演變成這副模樣,司徒旭實在不想多說什麼了。由最起先的憤怒,到後來的漠然再到最後的麻木。司徒旭雙‘腿’‘交’叉着放在了桌面上,冷冷地‘抽’了一口煙,沉聲道——
“BlueMoon外面至少有十幾個黑幫頭目在玩,我只要出去喊一聲,有軍官在這裡,你們猜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什麼樣的事情?!
就算樑千夜有三頭六臂,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有海沙掩護,估計安全離開是不會太大的可能‘性’的。而且樑千夜還有任務在身,他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目!
意識到司徒旭真的開始生氣了,夫妻倆終於安靜了,乖乖地坐在了司徒旭的對面。樑千夜甚爲禮貌地做了個手勢,一臉巴結的熱忱笑容:“司徒殿下請繼續請繼續……”
“我懷疑戈靈的身份被調換了。”司徒旭深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縈繞,無端增加了一種悲慼沉重的氛圍,男人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我調查過了沈睿哲的動向。戈靈從他的公寓離開後,他就沒有什麼行動了。所以戈靈受傷的事情應該和他沒有關係。”
“戈靈的身份被人調換了?”樑千夜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俊美的臉上籠罩着一層‘陰’影。男人認真起來的時候,身上那股屬於軍官的威嚴就完全流‘露’了出來,看起來更加帥氣了——
“這種事還是別輕易下決定會比較好。對於這個結果的正確‘性’,你有幾成把握?”
“你覺得人身上的印記多久會消失……”司徒旭頓了一下繼續問,“我是說人的牙齒咬出來的痕跡。”
“那要看對方下了多大力度。”沒驚詫司徒旭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樑千夜繼續解釋道,“不過正常來講,牙印消失至少也是需要3、4天的。”
“……”司徒旭沉默了,英俊的劍眉不由皺得更緊了。當時在別墅的時候,戈靈熱情來着呢。不過心存懷疑的男人並沒有被戈靈挑逗得失去理智,伸手故意在她‘挺’俏的‘臀’瓣上游走了一圈——
光滑如瓷,哪有什麼牙印的痕跡!
戈靈只被蓋過“章”的人,這件事誰忘了,司徒旭都不會忘記!當時往人家小屁屁上蓋章的可是他呢!
“海沙,當時運往馬來西亞的那批貨物是誰劫的?”司徒旭沒有回答樑千夜“有幾成把握”的問題,轉而看向了另外一邊的海沙,英俊完美如同希臘天神的臉龐更加‘陰’沉了——
“你調查出來了沒有?”
“今天剛得到的消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海沙也沒有那個心情開玩笑了。面‘色’同樣‘陰’冷的人淡淡說道,“是顧老做的,還有戈靈之前被黑的事情,也是他故意向媒體放出消息的……”
“不過也正常,殺害他‘女’兒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他當然會將矛頭指向你這個最大的嫌疑人了。”樑千夜‘摸’着下巴,似乎在打什麼算盤,過長的劉海蓋住了那雙漂亮狹長的桃‘花’眼,實在是讀不懂他話中的情感——
“污衊,劫貨,還有慫恿股東們擡高股價,這也算是正常的復仇反應吧。”
“……”銳利如鷹的眼神直直‘射’向了樑千夜,司徒旭嘴角勾勒一彎冰冷的笑意,“樑千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誒?”樑千夜疑‘惑’地看向了面前的司徒旭,一臉茫然,“你說什麼啊?”
“少裝傻!”被司徒旭這麼一說,海沙也發現了不對勁,單手扯過樑千夜的衣領,一臉兇巴巴的模樣反而將她襯得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韻味——
“股東們擡高股價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肯定是深入調查了某個人,從而發現了這件事對不對?!”
“咳咳……”樑千夜被勒得滿臉通紅,假裝無辜地看着海沙,苦哈哈地說道,“沙沙,鬆手,老公快喘不過氣來了……”
也不知是因爲那句“老公”還是其他的,海沙的臉輕易地紅了一大片,氣惱地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漂亮的丹鳳眼一眯,便有犀利的‘精’光‘射’出。恨恨地瞪着樑千夜,海沙冷了聲音:“別轉移話題!說,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好好,我說……”樑千夜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心裡實在不甘心,憑什麼我一個軍官得爲司徒旭這個黑道頭目當牛做馬啊。
心裡不平衡的某人決定利索地拋棄司徒旭,攬過海沙便在她耳邊云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聽得海沙先是一愣,而後便不由皺緊了眉頭,最後又變成了氣惱萬分的冷漠姿態。
司徒旭不耐煩了,扯着嗓音冷聲吼道:“你***不能直接講出來嗎?!”
“要聽可以啊。”樑千夜臉上‘露’出了一種“賤不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張開了雙手,非常不要臉地說道,“讓大爺抱抱我就告訴你,怎樣?”
怎樣?怎樣個‘毛’線!
很好,這下子揍那位不要臉的軍官可不止海沙一個人了,順便捎上了一臉震怒的AC公司的總裁。
“呼……”感覺拳頭有些疼,司徒旭小小地長呼了一口氣,實在是懶得理會樑千夜那個賤男人了。有些疲倦地重新坐回了沙發,‘揉’了‘揉’眉心,淡淡開口道——
“海沙,幫我調查一下西陵園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做夢!”海沙氣惱地回絕道,丹鳳眼一挑,就連左眼下那顆紅褐‘色’的淚痣都染上了怒意——
“你***當老孃是免費勞動力啊!總是使喚我很有意思嗎?”
“不調查也行……”司徒旭笑得‘陰’險,“反正捅出樑千夜的身份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嗎?畢竟他是軍官,我們兩個可是‘混’黑道的……”
“司徒旭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麼威脅沙沙!”樑千夜最害怕就是聽到別人說他和海沙的身份立場相對之類的話了。他是不在乎別人的言語啦,可是自家親親老婆向來是個隨‘性’瀟灑的‘女’人,一不小心真的很有可能就甩了他的!
“閉嘴!”海沙不耐煩地拽緊了拳頭一把揍向了樑千夜的肚子,眉頭緊鎖,帶着些許隱藏的怒意,“別把話題轉移到我的頭上!司徒旭想要威脅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這件事你是做還是不做啊?”司徒旭起身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海沙,“雖然說有政fǔ‘插’手,不過你家那位畢竟是軍官,不是嗎?”
“我靠!司徒旭你要不要這麼‘陰’險!”樑千夜老大不樂意了。合計着司徒旭這是要將他們夫妻倆當槍使啊。對,司徒旭找他幫忙他肯定不會幫忙的,但是如果海沙讓他幫忙,他能不做嗎?!
“最後一次!”海沙冷聲打斷了樑千夜的抱怨,深吸了一口煙沒有看司徒旭和樑千夜,漠然說道,“我要洗白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一句話說得兩個男人眉開眼笑,樑千夜一把撲到了海沙身上,捧着她的臉蛋使勁親了一口——
“寶貝我真是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