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突然一聲輕笑,一道童音嘹亮響起:“喂,老頭兒,你自己去查看查看你孫子手裡的股權。”
說着對他哥哥眨眨眼:“哥,真好笑,居然說我媽咪手中的股權是那個男人給的。還怪那個男人把自己手中的股權給了我們,真好笑,誰稀罕那男人的東西啊。”這要是說到這裡不再繼續說下去的話,蘇老爺子也不至於氣得吐血,但是涼之言小朋友向來腹黑刁鑽,壞心思一大堆,接下去他說:“反正只要我們想要,那個男人的所有的東西,最後還不是我們的嗎?”
也是,能夠把命都不要了的男人,還會對他們吝嗇這些錢財嗎?
老爺子當場氣的吐血。
“哼!去查!”
不多時,結果出來了,果然並不是蘇涼默的股權,由此衆人心驚,既然不是蘇總裁的股權,那麼百分之六的股權是從哪裡來的?
“好像,有一段時間了,有人在市面上收一些散戶手中的股票,還有一些擁有非常小比例的原始股的人……”
“不會吧!”
衆說紛紜,都沒有用。
蘇老爺子忽然扭頭瞪向兩兄弟,惡狠狠說道:“那個女人,果然別有用心!”不然怎麼光憑那些散戶,還有一些非常小股權的人,就能夠擁有這百分之六的股權?要做這種事,必然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早就已經盯上了蘇氏,這種事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
那個看起來無害的女人,沒想到心思這麼深沉。連他都被騙了!蘇老爺子憤恨的想到。
“就算有百分之六的股權,又怎麼樣,她就以爲能夠力挽狂瀾?就算是重新選票,你們也是輸!”蘇老爺子沉着臉說道。
“各位股東,”突然,一直沉默的涼之珩向前站了一步:“有一個好消息要與大家分享。剛剛接到消息,蘇氏現任總裁蘇涼默,今日的手術成功,此刻正在加護病房裡等待甦醒。”
轟!
這消息,不啻於是個重磅炸彈!
蘇涼默手術成、攻、了!
這樣的話……衆人看向了蘇老爺子……嗯,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裡的人,別看着在蘇涼默昏迷不醒的時候陽奉陰違,對蘇老爺子搖頭擺尾,可腦子都好得很,資本家的嗅覺向來靈敏,一個消息,就能夠讓他們嗅出不同的味道來。
與會的股東,都不是普通角色,各個一邊打量着蘇老爺子,一邊在心裡衡量,權衡。
心中都有一架天秤,一邊擺着蘇老爺子,一邊擺着蘇涼默。
他們可是見識過蘇涼默各方面的能力,也跟着蘇氏賺了很多的錢,誠然蘇老爺子的能力也不差,但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嘛,何況蘇老爺子這麼大的年紀了,他老了,老了就會做出很多混事,老了也就離死不遠了,蘇老爺子死後,蘇氏怎麼辦?指望蘇家其他的兒孫?就那些貨色嗎?
而現在蘇涼默手術成功了,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一切很快就會好起來。換言之,就算蘇涼默真的出現意外,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就看今日這兩個蘇涼默的兒子,也絕不簡單。
衆人不禁感慨,龍生龍鳳生鳳……看看蘇總裁這兒子生的,一生就倆,還各個不凡。
衆人幾乎是一瞬間都想明白,孰輕孰重,怎麼選擇,心中有數。各自在會議桌上,交換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而此時,會議室的大門再一次打開,進來的是董事會都熟悉的人,是蘇氏財團的首席律師,律師進來就宣佈:“抱歉,打擾一下。應蘇涼默先生的要求,今日作爲蘇氏財團,尤其是蘇涼默先生的私人律師,我有義務按照我的當事人的意思,在這個緊咬的關頭宣佈一件事情。”律師接着說:“我的當事人曾立下一份遺囑,遺囑的內容是財產的分割,蘇涼默先生手中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將完全由涼女士以及他們共同的兩個孩子繼承。”
此話一出,再引波瀾。
四周譁然!
蘇老爺子握着龍頭柺杖的手,抖成了篩糠,臉上青白一片,睚呲欲裂!
他輸了!
蘇老爺子站起身,下垂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身後的蘇園老管家連忙上前攙扶,蘇老爺子顫抖着手不留情的揮開了老管家,自己一手握着龍頭柺杖,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到兩雙胞胎面前,衆人看着蘇老爺子臉色不好。握着龍頭柺杖的手捏的骨節發白,衆人都嚇得勸道:“老爺子,冷靜啊!”
“老爺子,孩子是無辜的。”衆人都以爲蘇老爺子是要舉起龍頭柺杖打兩孩子。
蘇老爺子不理會衆人,死死盯着面前兩兄弟,他也算是明白人,今日敗就敗了,瞧着這兩兄弟更加厭惡,老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突然冷哼着說道:“再厲害,你們也是蘇家的種!”說完,蘇老爺子也不打算逗留,轉身就離開會議室。
等到人走,後續的事情結束後,涼之言特別憤憤不平,“哥,那老頭兒真討厭!說的話都和他這個人一樣,討人厭!”
涼之珩掃了他一眼:“他也就是圖圖嘴癮,這次輸得一敗塗地,怎麼都要循着嘴上舒坦對吧,你要是真的生氣,那纔是襯了他的意。”
“……”涼之言好一陣沒說完,末了追上他哥:“哥,我們去醫院嗎?”
“不去,”涼之珩搖搖頭:“公司還有這麼多爛攤子。”說着,走向蘇涼默的辦公室。
“誒?哥,你去那個人的辦公室做什麼?”
雖然追問他哥,他自己也跟着他哥進了辦公室,他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哥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後面的靠椅上,擡起眼掃了他一眼:“你沒聽剛纔那個律師怎麼說的?蘇涼默留下遺囑,他死了,他所有的財產都給我們。公司遲早是我們的,現在公司一大堆爛攤子,現在不處理掉,以後財富蒸發,我們不是損失了?”
“額……”涼之言一臉懵圈:“他不是手術成功了,死不了的。就算哥你說的對,但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死不了,他豁出一條命,也值我們幫忙打理幾天公司了。”涼之珩淡淡說着,眼睛卻看着手中的文件:“以前中午放了學,他接我來公司學習,這次就當是我自我檢查跟着他的學習成果吧。”
涼之言不禁翻了白眼……恐怕這纔是他哥的真心話吧。分明就是不能夠對那個稱之爲他們爹地的男人,像以前一樣無所謂的冷眼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