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早就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她掙脫開保鏢的壓制,心中恨極了溫晴雪,惡狠狠的朝着溫晴雪撲過去:“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要不是你!”雙手就在溫晴雪的身上和臉上亂撓一通。溫晴雪被撓的滿臉血痕,氣怒的反擊,“啊”的大叫一聲,拽住唐甜的長髮,“唐甜你這個瘋子!”
兩人扭作一團,蘇涼默睥睨着地上狗咬狗的兩個人,輕笑一聲,拍了拍一直立在他身後的雲一:“這兩個人交給你。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好好處理。”
“是!”雲一捏了捏拳頭,恨毒了面前扭作一團的兩個人,他保護夫人不力,被處罰是應該,雲一怎麼會讓這兩個罪魁禍首好受?
要兩個人,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何其簡單?……雲一扯開一抹冷笑。
兩隻灌了鉛的油桶上,綁了一圈尼龍繩,尼龍繩的另一端,各自綁着一個女人,溫晴雪和唐甜兩個女人,此刻早就沒有了囂張,身子被尼龍繩扎的嚴嚴實實,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只是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恐懼,似乎是正在或者馬上就要經歷無比恐怖的事情。
雲一抱胸冷笑:“欺負我們夫人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你們的下場。”說着,扭頭朝一旁的兩個保鏢努努嘴。兩個保鏢就走向溫晴雪和唐甜,一手輕輕鬆鬆就提起兩個人的領子,溫晴雪和唐甜被綁成了糉子,卻還不忘掙扎。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嗎?!
不要!
她不要死!……溫晴雪雙眸里布滿了貪生的恐懼,那雙眼裡,全是求生的慾望,饒是被綁成了糉子,還能夠掙扎!
唐甜更是悔不當初!
“噗通!”
她們連呼叫聲都發不出,兩聲落水聲相繼響起。兩個保鏢正準備將連着尼龍繩的灌鉛油桶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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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遊艇倉裡,傳來一聲大喝:“拉上來!”
什麼?……衆人愣住了。拉上來?
甲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見那高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甲板上,急匆匆的邊走來邊呼和:“快!快把人拉上來!”
“啊……是!”
雲一悄然看向大boss鐵黑的臉色。猜測着大boss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但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蘇涼默黑着一張臉,怒氣不減的指着此刻被人拉上游艇,正嗆的劇烈咳嗽的兩個女人,說道:“要不是小意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風聲,打電話來讓我放過你們,我豈會放過你們!你們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要是還敢做出任何一點點傷害小意的事情,我會讓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蘇涼默一隻手死死捏着手機,狠狠盯着地上的兩個女人。腦子裡快速的轉動起來……是誰!是誰給小意透露的風聲!
這件事,他做的隱秘,按理說,小意是不會知道的。
“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小意麪前。聽到了嗎?”蘇涼默陰測測的說着,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個給小意傳遞消息的人,是誰?!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而這個給小意傳遞消息的人,他蘇涼默一定要把這個藏在背後的人給拉出來!絕不能留下這樣的後患!
……
涼小意手裡拿着手機,呆呆的靠坐在牀上,她舉起手,按在心臟上,她的心臟跳動的速度,似乎比一般人要慢些。
自嘲的一笑……她還是怕死的。
舉起手機,短信裡,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署名,但是,她知道是誰。
手指微微有些顫抖……要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她有一個秘密,是她畢生的恥辱。
蘇涼默不知道……而她,根本不敢讓他知道!
這段秘密,她只想深深的掩埋起來!
“溫晴暖……你真可怕!”
涼小意自言自語的呢喃。
短信裡,一條是蘇涼默要將唐甜和溫晴雪沉海的信息,而另一條,是一張彩照。
涼小意再一次的點開彩照,她的手指哆嗦的更加厲害。
然後,她點開鍵盤,哆嗦着手指給這條短信回了一條信息:既然你手裡早就有我的把柄,爲什麼當年不拿出來。
“滴嘟”一聲,對方很快回了信息,涼小意心臟驟縮,小心翼翼的點開那條未讀短信息。
“想要底片嗎?後天下午一點鐘,萬國大道78號見,你一個人來。”
對方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不答反問她要不要底片!
底片!……說到底片,涼小意呼吸急促起來,瞳孔劇烈的收縮!
她動心了!但是……她不相信溫晴暖會這麼好心!
“滴嘟”,手機又是一聲來短消息的聲音,涼小意垂頭看去。
“如果後天下去一點鐘見不到你人,我會把照片發給蘇涼默,相信蘇涼默對此會很感興趣的。”話語中,滿滿的威脅。
涼小意倒吸一口涼氣,慌張的發了兩個字過去:“我去!”
另一頭,溫晴暖握着手機的手指,指尖發白,那雙向來明媚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興奮……涼小意涼小意,你也有怕的一天!
她看着手機裡那張彩照,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涼小意,你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有這張照片吧。
後天,她很期待,涼小意的出現!
她要看着那個賤人臉上的恐懼,她要這個賤人生不如死!
身後,一隻長臂環住了溫晴暖:“阿暖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溫晴暖一驚,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顫,連忙仰頭,臉上已經掛上了明媚的笑容,柔柔說道:“沒什麼,只是要後天要和一個故人敘舊了呢。佐田君,後天晚上我能晚點回來嗎?”
佐田山一郎點點頭,聲音輕柔的說道:“當然。”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佐田君。”溫晴暖的眼睛裡彷彿有星星在閃耀,高興的轉身環住了佐田山一郎的脖子,柔情似水的將腦袋依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卻不見,男人絕美的臉上,淺淺的諷刺。
一隻大掌,緩緩撥弄溫晴暖的烏髮,男人綿柔的聲音透着寵溺:“阿暖最是乖巧懂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對了,後天要不要我派人保護?”
“不用,只是和故人敘舊。”
“好。”男人寵溺的拍了拍溫晴暖的腦袋,眼裡掩不住的嘲弄……這個女人,真當他什麼都沒有看見嗎?
自作聰明。
佐田山一郎細長的眸子掩在陰霾中,微冷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