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意被賽維衛恩克魯茨帶走,在n市轉x市,從x市轉t市,賽維瘋逃,蘇涼默瘋追。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在這你追我趕中進行。
賽維逃的快,蘇涼默追來的也不慢。
卻最終是因爲蘇涼默在從s市趕回n市的路上耽擱了好長一段時間,給人在東南沿海岸邊逃走。
陸沉看着蘇涼默的臉色不大好,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雲瞳一把拔出一把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雲瞳之失,願受boss之罰。”說罷,食指扣下……“啪!”一道大力突兀地朝着雲瞳手臂撞去,蘇涼默上臂撞想雲瞳的握槍的手臂,撞飛同時,另一隻手對着雲瞳手中槍柄一推一壓一拉,“啪啦啦啦”一聲,卸了槍裡的子彈殼。
“boss?”雲瞳呆呆看着面前一聲冷氣,桀驁不馴的男人,若非蘇涼默今日這子彈卸彈的一手,雲瞳都快忘記,當年就是這個男人,在年少輕狂的歲月裡,桀驁不馴,力壓羣雄,擺平黑白兩道勢力,以一人之力,成無冕之皇!
就是這股風采,當年讓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干手下心甘情願匍匐在地,爲他賣命!
“想死?”男人的聲音淡薄,暗含無限威壓,“辦砸了我的事,就想一死了之?留着你這條狗命,將功贖罪。”
雲瞳身子一怔,連忙說道:“我知道了。”這次事情是他的錯,“不過我確定我是打中了賽維衛恩克魯茨的心口。”
蘇涼默全身散發着可怖的冷氣,站在一旁的陸沉都有些無所適從:“涼默,不怪雲瞳,對方可是這世界上最神秘的家族克魯茨家族的繼承人。要是沒有兩把刷子,在克魯茨家族裡,這一代這麼多的堂兄弟,怎麼就輪到他當繼承人?”
男人眯着眼,神色平靜,眼底暗藏波濤:“查!把整個z國翻過來,也要給我查!一定還沒有出z國。”
蘇涼默算準賽維絕對沒有本事出z國,全面封鎖下,他走海路,不可能。走空中,更不可能。
賽維衛恩克魯茨畢竟是外國國籍,想要在z國飛機起飛,必須提前報備,否則就關係到國與國之間的交涉了。
蘇涼默摸準涼小意對賽維衛恩克魯茨而言很重要,但是那個男人絕不會爲了涼小意把問題上升到國際層面。
而z國,是他的老巢。打聲招呼,如果發現異常飛機,立即彙報給他,這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排除掉這些,按照推測,只有一個可能——賽維衛恩和那個女人還沒有出z國!
估摸着是要趁着他放鬆戒備的時候逃走。
想得美!
事關他老婆,他怎麼可能會放鬆一絲一毫,讓他有可趁之機逃走。那該死的男人能夠劫持到他老婆,是佔了他一時不查,誰能想到一個“死人”能夠突然跑出來搶走他老婆?
“是,boss!”雲瞳恭敬地一鞠躬。
……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四川一個偏僻的小鎮,小鎮不大,有着原生態的居民。
聽聞這座古鎮建於元末明初,期間毀於一場大火,後又重新建造。古鎮依山環水,古色古香。順山勢而建,一條漸行漸高的石板路旁,兩邊坐落灰瓦木柱的屋子。
古鎮的生活十分祥和,在一片鳥雀聲,寧靜的清晨來臨。
涼小意在這個小鎮上已經生活了兩個多月。
現在肚子足足有七個月大了,原本她已經準備五月強行生產了。沒有想到,她以爲已經死了的賽維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們離開了原本繁華也嘈雜的城市,來到這地處偏僻的古鎮上。
賃了一間古屋,風景甚好,門前老鬆,還有紅的黃的花骨朵的美人蕉,看的就叫人心生喜愛。告別了城市的生活,在這裡,生活節奏放慢了,沒有wifi,人們用着最原始的電話機,有些講究的人家,也僅僅是用上了鍵盤手機,也就是現在所說的老人機。智能機在這裡是毫無用處的。
比起上網,且不說……這裡斷斷續續微弱的信號,如果真的上網,能把人急死。就說這裡的人們,他們更傾情於幾個人圍在一起,或者一壺茶葉水,喝個一下午,或者湊一起,搓麻將。
連電視,都十分老舊。八九十年代的那種。也不知這些老古董,拿到外面去,會有多少有錢又有閒的有錢人買來珍藏做紀念。
“今天感覺如何?”一個小院裡,挺着大肚的女人正挨着靠椅上閉眼假寐,聞言,睜開眼,看着來人一身白色唐裝,笑了:“我就說你,越來越像古時的人了。”
賽維捧着洗好的水果,走到涼小意身邊,拿起一顆蘋果,塞到涼小意的手中:“喏,吃吧。”
涼小意舉着水果往嘴裡塞,突然之間頓住了。
“怎麼不吃了?不好吃?”棕發棕眼的男人溫柔的問道,突然之間,涼小意覺得嗓子眼裡發澀,“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賽維棕色的瞳子,一瞬間溫柔如水。擡手摸上涼小意的頭髮,涼小意卻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還有一個男人,也很喜歡揉亂她一頭黑髮。
她的頭髮長長了,已經能夠勉強披到肩胛骨的位置了。
看她下意識的閃躲,賽維罩在她頭頂的手,在半空中微頓,隨即非常自然的收回了手,笑着改捏了一把涼小意的包子臉:“你安心養胎就好,你這小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說着,站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涼小意也跟着站起身,她的身子已經很笨拙,需要費些力氣才站了起來,賽維看見了,立刻面色一變,焦急地責怪她:“你好好的瞎動什麼。要站起來也和我說一聲,瞧瞧你,這麼大的肚子,要是摔着我朝哪兒哭去?”
涼小意變扭地動了動,她有些不敢直視賽維關懷的眼睛,兩個多月兩個人的朝夕相處,還有這個古鎮沒有嘈雜喧囂的生活,讓她首次真真正正看清這個異國男人的感情。
“賽維,”涼小意咬了咬嘴脣,問:“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執意問清楚。她也不想誤了他終身。
她是快死的人,就算不死……她想,她這輩子都沒法子接受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