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剛剛在找我的刀,你說的我沒聽清楚,只聽見你之前好像說了一句很不動聽的話,你應該明白我現在的意思吧。”
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一個冷着一張臉像是黑麪煞神,一個玩世不恭卻是像個笑面虎,怎麼看都很危險。
投降般的舉起手,黑眸裡面是清晰的無奈,看着眼前着兩尊惹不起的大佛,“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你們就當我剛剛是放了個屁吧。”
傅子辰冷哼一聲,斂下眉毛,“本來就是放了個屁,這點還用你說?”
Winter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腕一翻那抹寒光又是看不見,眉眼彎彎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排出了一堆無用氣體的垃圾話。”
“喂喂,你們剛剛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吧,現在怎麼又一起把槍口轉向我了?”顧逸晨靠在沙發上,一臉鬱悶的看着眼前的發小,不管是什麼事情,這兩個人都是欺負他。
傅子辰哼了一聲,冷淡的別開眸子沒有說話。Winter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個白癡,“因爲你觸犯了我們共同的逆鱗,就算窩裡怎麼反,敵人面前還是要團結起來。”
說完還用一副‘我這麼說你應該能聽懂吧,弱智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的眼神看着顧逸晨。
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眼前這張笑的一臉愉悅的俊臉,只覺得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可惜對這個人他什麼都做不了。
悲憤的移開視線,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他還是借酒澆愁吧。
傅子辰站起身子,黑眸沉沉看不清內裡,定定的放在Winter身上,“不管怎麼樣,我不會給你從我手裡搶走沫沫的機會的。”
狐狸眼微微暗淡了一下,隨後又是笑起來,俊臉染上不着調的笑意卻是更加動人起來,“這就要看你了,我說了要是你傷了她,不管她是不是不願意,你是不是不願意,我都要帶她走。”
俊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消失不見,眸色冰冷,“我想要帶簡沫走的話,你應該也知道,是攔不住的。”
“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用那樣的手段。”
傅子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纔是低低
的應了一聲,擺了擺手就轉身離去。
盯着傅子辰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見,俊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落寞起來,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那裡面琥珀色的酒液,眸色悲傷。
“你能不能別那個樣子,看上去像是對子辰那傢伙有什麼不良幻想一樣。”顧逸晨抖了抖眉毛,嫌棄的看着坐在身邊的男人。
輕輕的笑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子辰那傢伙走了,就當做你是來陪我的吧,不醉不歸。”
說完就把水晶杯裡面琥珀色的液體飲下,白皙的臉染上幾分紅霞,比一般的女人更醉人。
顧逸晨盯着他看上去醉醺醺的臉,心裡開始默數:3,2,1,咚!
上一秒還坐在身邊的男人已經躺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
“呵呵,本來以爲傅子辰那傢伙走了能逃離老媽子的宿命,沒想到,果然就傻逼一輩子老媽子的命。”
無奈的嘆了聲,用力撐起Winter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的走着。
傅子辰坐在車上,黑眸盯着前方,腦子裡面卻是莫名的想起來今天看見的那一幕。
宋一鳴把簡沫抵在椅子上,似乎是說着什麼,腦袋越來越低月越來越低,最後吻在了一起,簡沫也沒有推開他。
眸中的情緒一瞬間暴虐起來,盯着前方模糊不清的簡沫和宋一鳴交疊在一起的臉,下意識的踩了油門。
“唰——砰!”
車子整個傾倒在路邊了,前半部分被撞得完全變形。
傅子辰的腦袋重重的撞上方向盤,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在臉上,留下溫熱的液體, 殘留在腦海裡面最後的記憶,是簡沫溫柔淺笑的臉。
簡沫捂着胸口, 驟然涌上來的不安讓她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皺緊眉毛閉上眼睛想要入睡,卻是怎麼都睡不着。
倏地坐起身子,拿起一邊的手機,顫抖着手撥通那個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管不了那麼多了,心裡的不安幾乎吞沒理智,只想要確認他得到安全。
手機的燈光在酒吧裡面亮起來,靜靜的在沙發上明明滅滅,卻是始終沒有接起來的人。
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電話那頭的機械女音更是令她心裡的不安加劇了不少。
不管撥多少次,那頭響起來的都是機械的女音: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
心裡的不安像是陰霾,漸漸的加劇,越發的濃重起來,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捂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那種不安的感覺卻是怎麼都沒辦法消除。
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想要安睡,卻是一閉上眼就能想到各種各樣不美妙的事情,血跡斑斑壓在心上,更是令人喘不過氣來。
破曉的光明漸漸襲來,簡沫睜着眼睛坐在牀上,努力想要忽視心裡的不安卻是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推開門想要到院子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是看見李姨沉着臉站在門邊。
看見她出來立刻低下頭,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卻是莫名的有種壓抑的感覺。
“簡沫小姐,早好。”
“有一件事情,應該告訴您一下。”聲音我微微壓低,帶着幾分微不可察的壓抑。
簡沫盯着她的腦袋,努力忽視心中越發濃烈的不安,深呼吸了一下才是道,“你說吧,什麼事情。”
“這件事比較重大,還請小姐,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心裡那片不安的陰霾越發擴大,呼吸有些不順暢,壓下心裡的不安,盯着李姨道。
吸了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先生他,昨晚三點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在聖瑪利亞醫院……”
簡沫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幾乎是站不穩身子,其他所有的話都變得不清晰,只有那句話不斷的在腦子裡面迴響着。
傅子辰出車禍了。
幾隻手撐起她的身體,李姨焦急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簡沫小姐,您要保重身體,不要太傷心了。”
簡沫深深吸了幾口氣,有種幾乎要暈眩的感覺,半晌纔是輕聲道,“傷勢嚴重不嚴重,現在情況怎麼樣?”
身體虛浮幾乎是站不穩,依靠着身邊幾個人的攙扶纔是站直身體,烏眸死死地盯在李姨身上,聲音都是帶着顫抖。
(本章完)